「想不到你連這種高級的藥材都有,很好,雖然量不大,不過勉強夠用,我算你二十萬吧。」
「行!謝謝陳先生。其實我哪進得起這東西,這些都是我爹生前留下的。」
「不用,還有藥材,都一併取來。」
「等等!」
範文星終於忍不住了,他心極度不安,一定要搞清楚陳霄的虛實。
「小磊,我看你也不要繼續搬葯了,不如先看看這位朋友,能不能付得起這麼多錢再說。這裏起碼有五十多萬的貨了。」
範文星目炯炯的盯著陳霄,企圖將他看穿。
小磊疑道:「陳先生不是范哥介紹來的嗎?」
「呃!」
範文星卡殼了,隨即又擺擺手道:「再好的朋友,畢竟做生意,現款現貨是應該的嘛。」
「不用說了。」
陳霄打斷範文星繼續表演,佯裝包,實則從轉生戒中,掏出三十萬現金,放在呈放藥材的桌上。
紅彤彤的票子,讓範文星先是心中一沉,接著掀起了驚濤駭浪。
「小兄弟這下不會有疑慮了吧。」
說罷,又扭頭對範文星道:「你呢?」
「我。」
範文星又是驚訝,又是後悔,想到自己把一筆如此巨大的單子,親手送給了別人,心如刀絞。
「那個,朋友,這些貨,我們店裏都有,而且更好更多還更便宜,你要不要去看看?」
有錢不賺王八蛋,範文星為了賺錢,什麼面子什麼尊嚴,都可以不要。腆著個老臉,諂笑著對陳霄道。
小磊聞言心中一急,言又止,臉憋得通紅。
生怕陳霄跟範文星走了。
範文星是林玉釵主管經理的小舅子,陳霄問道:「玉釵,你覺得呢?」
林玉釵冷冷的瞥了眼變得奴婢膝的範文星,道:「我覺得這裏的老闆人不錯,就在這裏買好了。」
陳霄微笑道:「哪裏買不是買,那就在這裏買吧。」
「謝謝,謝謝兩位。」小磊如釋重負。
範文星臉都綠了,跟吃了蒼蠅一樣。
見著小磊笑逐開的把那些名貴的藥材,一樣一樣的往外搬。
就彷彿是自己的錢,被小磊一捆一捆的往外刨,那一個心如刀割。
很快,陳霄所需的藥材都拿了出來。
「不錯,貨全的。」
話一落,陳霄再抱出五十萬,砸到了桌子上。
明晃晃的鈔票,讓他們忽略了陳霄是怎樣取出的錢。
整整八十萬,在桌上壘了高高一堆。
「這些藥材一共六十萬,還有些數量不夠的需要預定,剩下的二十萬就算定金。等貨到了,我再把餘下的尾款結給你。」
小磊激得鼻頭冒汗,語無倫次,一個勁兒的謝謝陳霄。
這是他開業以來的第一筆大單子,而且不管是人蔘還是龍涎香,都是他家束之高閣的東西,被陳霄收購之後,多出的現金夠小磊將業務擴大,也能讓他即將出生的孩子生活好許多。
至於範文星,心中不停的滴著,為什麼自己當時一念之差,把這麼大的單子,搞飛了!
臨走時,陳霄提了一句。
「小兄弟,你妻子腹中胎兒之所以胎頻繁,乃是因為缺氧所致,我建議你去做個詳細的檢查。」
「是是是,一定一定。」
小磊不知道陳霄的份,但看其言談舉止,已經把他當了大人,對他的話也放在心上。
「那個,陳先生,要不您再考慮一下我的店?或者你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陳霄兩人與小磊道別往回走,範文星不死心的追上來道。
「不用,不需要。」
兩人揚長而去,留下滿臉悔恨的範文星。
小磊將先進庫,歡喜的朝不遠的範文星喊道:「范哥,實在太謝你了,把陳先生這樣的大客戶介紹過來。」
小磊的笑容十分真誠,可越是這樣,範文星的心就越不是滋味。
冷冷哼了一聲,回到了自己店裏,撥通了手機。
「姐夫,我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卻說陳霄那邊,小磊那邊剩下的藥材,尚且需要幾天時間準備,陳霄也不著急。
林玉釵跟著自己跑了一上午,請吃了個飯。還有個理賠案子要理,陳霄也不耽擱人家,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去了。
綠玉明珠小區,顧家別墅。
今天中午,顧家別墅迎來了一位客人,是個蛤蟆鏡老頭兒,一看就是個知識分子。
家中,顧影香父正坐在客廳的桌子邊,那蛤蟆鏡老頭兒幫顧影香診著脈。
約莫一分鐘后。
「吳教授,怎麼樣,影香有沒有什麼問題?」
吳教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笑道:「顧小姐脈象平和,氣充盈,沒有任何問題。當然,我並非傳統中醫出,只是略懂而已,這診斷只能作為參考。」
吳教授的話很謙遜,顧海賠笑道:「吳教授您老客氣了,在民州市誰都知道,不管是中西醫,您老人家都是泰斗級的人。」
「不敢當不敢當,折煞我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顧總這句話在昨天說,老朽覥著臉也認了。但自從昨天之後,我才知道,自己不過空活了七八十歲,只是在坐井觀天罷了。」
吳教授德高重,與顧海的父親都有。顧海還以為吳教授是在自謙,笑了笑。
然後對顧影香道:「怎麼樣,我就說那小子在故弄玄虛吧,什麼七夢魘癥,不過是其胡編造的東西。他一無是,能有什麼湛的醫。」
顧影香想了想,問吳教授道:「吳老,您聽說過七夢魘癥嗎?」
「七夢魘癥?」
吳教授搖搖頭道。
「這種病癥,我確實從未聽說過。不過人吃五穀生百病,或許有我不知道的病也說不準。」
「吳教授,那不過是個一無是的頭小子胡編出來的說法,您博覽醫書,見多識廣,一下就將他識破了。」
顧海又得意洋洋的對顧影香道:「影香,你現在放心了吧。」
顧影香又問道:「吳老,前晚上,我忽然夢魘纏,睜開眼睛有意識后,又無法彈,渾不聽指揮,這又是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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