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姚清霜抬眸看向楓,清澈的眸中閃著點點的笑意,「你說,太子會手嗎?」
「煮的鴨子就要飛了,他怎麼能忍得住?」楓垂首在額頭啄了一口,繼續道,「你放心,我已經讓鬼影暗中跟著平王,不會有事的,只要他一手,他這太子之位便算是廢了。」
「嗯,那你覺得他會什麼時候手?」姚清霜在楓懷中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
「自然是越快越好,不然他怎麼保證五日後參加登基大典的一定是他。」楓薄薄的角浮起一抹譏諷。
驟然廢立太子,會引起朝堂不安,因此,他必須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和恰當的時機去宣讀皇上留下的廢太子,立平王為新帝的旨。
「這事,你就不用……」
楓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懷中的人兒呼吸已變得平穩,竟是與他說著話就又睡著了。
傻丫頭。
楓垂首又在額頭親了一口,抬眸臉上再無姚清霜清醒時的溫與平靜,那勾魂奪魄的眸中俱是憂愁與擔憂。
眼看就要七個月了,的況也愈來愈糟,每日十二個時辰幾乎有十個時辰都在昏睡。而睡,又睡不安穩,總是半睡半醒,翻來覆去,唯有躺在他懷中睡得才能稍稍安穩一些。
而他,雖與一起服用了兩心蠱,但卻也無法的不安,唯一能覺到的,就是他自己的子,變得愈來愈沉重,就連舉手投足,也要比以往多用兩分力氣。
「王爺,王妃,到了!」車夫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楓正要將懷中的人兒抱起,睫了卻已又自己醒來,迷迷糊糊看向楓,「我又睡著了嗎?」
「困了就睡,有我在,怕什麼?」
楓說著便要將抱起。
「不用不用,我自己。」姚清霜趕忙拒絕,「不然一會心兒看到又要笑我。」
那小丫頭好似已經徹底從過去的影中走了出來,最近是越來越淘氣,每次一看到楓抱,便沖他們做鬼臉,再用手指在臉上劃著道道說。
楓輕笑,也不強求,率先貓腰下了馬車,然後起車簾待姚清霜走到車邊將從車上抱了下來。
「!」
姚清霜雙腳剛剛落地,一個清脆的聲便在兩人後響起。
無奈扶著楓轉,看向門檻上坐著的正沖們做鬼臉的小丫頭,「又淘氣,你怎麼坐在這裏?」
姚心兒起,一蹦一跳雀躍著跳下臺階衝到近前,笑嘻嘻道,「我在等清霜姑姑和小弟弟啊,還有……姑父。」
轉眸沖楓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又看向姚清霜,「你們剛走,祖母便將烏骨燉上了,說是要給清霜姑姑和清雪姑姑補補子……可是……」
姚心兒左右了,見無人留意這才湊近姚清霜踮起腳尖道,「心兒發現那的骨頭都是黑的,廚娘洗了好幾遍還是黑的。我趁不注意,用銀釵試了試,連銀釵都變黑了……我沒敢告訴祖母,可是清霜姑姑一定不能喝呀。」
「小心兒長大了,」笑意從姚清霜眸底層層盪出,微微矮捧著姚心兒的小臉用力了,見齜牙咧,這才鬆手,「都這麼機靈了。」
「那是!」姚心兒拍著脯,仰著下道,「以後等爹爹和真真娘親有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之後,心兒還要保護他們呢!」
「真乖!」姚清霜又了姚心兒的髮髻,「咱們回去吧?」
姚心兒偏頭躲掉姚清霜的手,一副小大人模樣,「清霜姑姑先回去,心兒還要在這等著清雪姑姑,這件事,心兒還沒有和清雪姑姑說呢,萬一回來不小心喝了湯怎麼辦?」
「好。」楓寵溺的應了一聲,看向旁臉已微微有些疲憊的姚清霜,「那心兒在這等清雪姑姑,我帶清霜姑姑先回去好不好?清霜姑姑有點累了。」
「嗯!」姚心兒重重點頭,見楓扶著姚清霜往府中而去,忙又道,「清霜姑姑,你還是讓你相公抱著你吧,我今日不笑話你就是了。」
「心兒!」
姚清霜轉眸嗔了心兒一聲。
楓卻已笑沖姚心兒拱手,「那就多謝心兒小姐放我們一馬。」
姚心兒下微揚,甚是得意。
楓莞爾,長臂一,已將姚清霜打橫抱起往府中而去。
「王爺,三小姐!」門房的小廝沖兩人行了一禮。
「看好了心兒小姐,不可讓走遠!」楓叮囑了一句,這才抱著姚清霜大步往霜院而去。
他回上京之後,也沒有再回王府,索與姚清霜便在之前所住的霜院住了下來,一來萬一有個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二來也可以讓多些時間陪陪姜嬋與姚震海。
從府門口到霜院這短短的一刻鐘時間,姚清霜卻已又睡了過去。
楓也不醒,輕手輕腳將放到了榻上,之後又讓枕在自己的上,這才看向跟進來的花影,「去告訴國公夫人我們回來了,說霜兒睡著了,我們晚一會再去拜見。」
花影頷首而去,待姚清霜這一覺醒來,天已近黃昏。
「我又睡了這麼久?」姚清霜有些愧疚的看向一直守著的楓。
「如今,你不止一個人要吃兩個人,睡,也是一個人睡兩個人的,自然要多睡一些。」楓將一件披風為披上,「走吧,我們去見母親。」
「嗯。」姚清霜挽著楓,「也不知道長姐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如今還在皇兄喪期,一切從簡,他們應該早回來了。」
果然如楓所說,等他們到花廳的時候,一眼便看到正與姚震海、姜嬋說話的兩人。
「長姐!」
姚清霜喚了一聲,抬手趕忙阻止要起的姚清雪,「你坐著別,有木頭扶著我呢。」
「都說了你多次了,還木頭?」姜嬋嗔了姚清霜一聲。
「嘿嘿,他喜歡嘛。」姚清霜笑嘻嘻的應著曲臂捅了捅楓,「你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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