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紫嫣究竟哪裏得罪你了?上次你就一心要害,這次又是。」姚清霜怒不可遏。
翡翠的事與細細的事又不可同日而語。
一旦沾染,必死無疑。
柳青青眼圈一紅,豆大的淚珠滾落,「清霜姐姐,我……我是相信你才這麼說的呀。」
「你給閉……啊!」
「啪!」
一聲響,將姚清霜的話斷。染的長鞭呼嘯著狠狠咬在了姚清霜背上。
姜嬋刷的白了臉,「老爺,你這是做什麼?」
口中說著,人已衝到姚清霜後查看傷勢。
「清霜姐姐,你沒事吧?」
柳青青一臉焦急,轉忽的沖姚震海跪下,「義父息怒,息怒!您要怪就怪我吧,若不是我疏忽大意,翡翠也不可能出事。」
「紫嫣!」
姚震海卻沒有理會這些,瞪圓了眼睛向紫嫣,「是你?」
紫嫣死死咬著,心中掙扎著。
翡翠的死雖與沒有關係,但眼下這局面,若不承認,姚清霜怕是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畢竟,曾經姚清霜就說過,若翡翠滋事,就死。
畢竟,打死翡翠的長鞭就是姚清霜的長鞭。
而且,時間上,除了也沒有人能證明姚清霜的清白。
抖著,就在下定決心要應承下這一切的時候,姚清霜的聲音炸響。
「紫嫣!做人,就要行的正、坐得端,沒做過的事,死也不能認!明白嗎?」
不待紫嫣回答,豁然轉眸看向姚震海,「爹,你不是也不齒當日大皇子與水家的所作所為嗎?那你現在做的事,與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那亮晶晶的眸,閃爍著姚清霜誓死也不讓紫嫣頂罪的決心,一下便灼傷了姚震海的心。
是啊,他現在做的事,與他曾經所不齒的有什麼區別?
他當然相信姚清霜的話,也相信翡翠的死與姚清霜沒有關係。
可如今時間太,所有的人證、證又都對姚清霜不利,所以,他才出此下策,想著讓紫嫣先應承下所有罪名,之後他再詳查。
他眸轉向紫嫣,已不是方才的咄咄人,「你,實話實說。」
「小姐與奴婢一起出的霜院,在小路盡頭分開,去花廳,奴婢往扶風院而去,剛到院門口,就聽到錢嬤嬤與一位姑娘的驚呼聲,便急急沖了進去,就看到翡翠姑娘懸掛在房梁之上。」
「來人,去取國公府的地圖給趙公公!」
姚震海下令後向趙公公解釋,「趙公公可能有所不知,從霜院到扶風院的距離,恰是從霜院到花廳的一半,而清霜到花廳不久后,錢嬤嬤便趕到,時間上正好合得上紫嫣所言。將紫嫣放了。」
柳青青眸一暗,姚清霜的眸子卻亮了起來。
「公主殿下!」眸炯炯的看向真真,「翡翠如何得知你今日會來府上的?」
剛才那婆子說了,是按翡翠的吩咐去廚房為真真準備紅棗桂花糕的。
真真眼珠兒轉。
「公主,事關重大,還告知。」姚震海沖真真拱了拱手。
「殿下!」趙公公也轉眸看向真真。
「好了,門房有個小廝是水府管家的親戚,翡翠將消息告訴他,他自會想法子送給我。」
「哦——」
姚清霜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原來,有人信不過我們國公府,特意安了眼線,難怪那日府上大火著的莫名其妙,最後卻又什麼都查不出來。」
真真面微窘,繼而惱怒,「你胡攪蠻纏,現在說的是翡翠。」
「老爺,夫人,曼珠姑娘來了。」
就在此時,孫管家的聲音響起。
「畢竟,這鞭子是王爺贈給三小姐的,適才雜家便差人去知會了王爺一聲。」
趙公公向眾人解釋了一句,便沖曼珠行了一禮,「見過曼珠姑娘。」
「趙公公真是折煞曼珠了。」
曼珠側避開,沖姚震海與真真行了禮,又掃了一眼翡翠的首,輕嘆了口氣。
「當日,王爺將此鞭贈給三小姐的時候便有言在先,這鞭子所欠的賬都記在他頭上。」
柳青青垂下的手狠狠掐住了掌心,姚清霜,你還真是好運啊!
「所以,」曼珠抬手,一旁的宮婢便將那長鞭從姚震海手中接過遞向,「翡翠的死,便算在……咦?」
曼珠輕咦了一聲,秀眉微蹙。
「曼珠姑娘,可是有什麼不妥?」
趙公公眸微閃。
「這鞭子,」曼珠抬頭,語聲雖輕,但口氣卻異常的堅決,「不是王爺贈給三小姐的那。」
眾人變。
「不,不可能啊,翡翠從清霜姐姐那裏取來的就是這。」柳青青大驚。
這鞭子若是出了問題,那姚清霜不就沒有任何嫌疑了?
曼珠橫了柳青青一眼,「莫非柳小姐比曼珠更清楚王爺的東西?」
「青青失言。」柳青青暗惱,卻不敢辯駁分毫。
「青青,」姚清霜不不慢又補一刀,「你該不是蘇合香的毒沒解徹底,腦子糊塗了吧?」
「我……」
「曼珠姑娘!」姚清霜哪還會再給辯駁的機會,早已轉眸看向曼珠,「這鞭子與王爺給的那有何不一樣?」
「這裏,」曼珠抬手,纖細的手指指向長鞭的把柄,「刻著一個暗記,而這鞭子,卻什麼都沒有。」
將長鞭遞向趙公公,「趙公公,你看,就是這裏,應該有一枚王府的暗記。王府的暗記公公是知道的吧?」
趙公公頷首,王府所屬的東西都會在暗刻上一枚楓葉。
「那日,長鞭給公公的時候,是有暗記的,公公可還記得?」曼珠追問。
當日,趙公公並未留意暗記的事,所以這長鞭上是否有暗記還真不好說。
但這個時候,他自然不可能這樣說。
「是!」他頷首,「當日的確有枚暗記。」
姚清霜狐疑,這鞭子十分喜歡,把玩許久,本沒有看到過什麼暗記。
但這時候,自然不會破,順著曼珠的話道,「所以,是有人故意偽造了王爺送給我的長鞭,打死了翡翠,意圖嫁禍與我?」
曼珠眸閃了閃,「很有可能。三小姐,曼珠且問你,這鞭子是誰從你手裏拿走的?」
「翡翠。說青青要為鞭子配個墜子……」姚清霜看向長鞭上垂著的紅姚字墜,心思驟然一。
「若非青青一口咬定這個墜子是做的,說不定剛才我就想到查看這長鞭是不是王爺送我的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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