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杏兒氣的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
這邊還怒氣沖沖,姚清霜那邊一垂首,又「咦」了一聲.
「誰把我的鞭子拿出來了?」
「清霜姐姐,你不會忘了剛才你做了什麼吧?」
柳青青心思急轉,什麼時候姚清霜也學會裝瘋賣傻了。
「我做什麼了,我真不知道。」
「你剛才……」姚清雪愧萬分的將姚清霜的所作所為三言兩語描述了一番。
「啊?我、我不知道啊。」姚清霜愈發無辜,一抖長鞭重新盤在腰間,沖胡杏兒與姜芷兒福了一福,可憐兮兮道,「舅母,大表姐,對不起。剛才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迷迷糊糊的,這會腦子才清醒。」
「不會是昨晚撞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吧?」姚清雪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很有可能,」姚清霜認真了神,「難怪昨晚回來時,狗一直衝我。」
「舅母,咱們上京哪裏的廟觀靈,我得找人去瞧瞧?舅母,你不會怪我吧?」
能怪嗎?
「沒、沒事就好。」胡杏兒了半天也沒出一個笑容。
姚清霜卻已不再理會,將地上躺倒的婢扶起,掐著的人中喚道,「快醒醒,醒醒,你沒事吧?」
那婢楞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夫人,出事了!」
眾人驟然記起,剛才這丫頭就是說不好了,出事了。
可究竟什麼事還沒說完,便被發了瘋的姚清霜一掌扇昏過去了。
「出什麼事了?」胡杏兒太青筋突突直跳。
「有人在清雪閣……」那丫頭漲紅了臉,「做齷齪的事。」
「長姐,那不是你之前住的地方嗎?」
「這一個個,是要反了天了吧?」
胡杏兒滿腹的怒火終於找到一個宣洩的口子,「走,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
「長姐,我們也去看看。」姚清霜心中不安,握住了姚清雪的手。
眾人風風火火沖向清雪閣,繞過姚清雪平日住的閣樓,遠遠就看到冬兒正在西廂房門口來回踱步。
沒有紫嫣,姚清霜有些心驚跳。
那木頭究竟辦妥了沒有?
沒有細細,柳青青心中驟然生出一不安。
已氣的發狂的胡杏兒哪想這些,向旁的婆子丟了個眼。
兩名婆子二話不說,直接朝門撞去。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房門大開,一靡靡之氣隨之撲出。
幾個小丫頭紅了臉。
兩名婆子卻大步沖了進去,將房榻上還雙纏的兩人揪起,堵了,一人搭了一件外袍拖了出來。
細細!
柳青青兩眼一翻,差點昏過去。
而被重重丟在地上的細細,卻真的直接昏了過去。
眾人的眸刷的轉向憤死的柳青青,又回眸瞪向那一咕嚕爬起來連連叩首告饒的小廝。
「夫人,這是田富,在府上負責看守側門。」
旁邊有婆子湊近胡杏兒介紹。
「夫人,小的知錯了,知錯了。」田富連連叩頭。
「姜夫人!」姚清霜瞪向胡杏兒,連舅母都不喚了,「這便是姜府的待客之道?」
若沒有猜錯,原本被拖出來的應該是紫嫣吧?
胡杏兒心跳一滯,惡狠狠瞪向田富,「從實說來,你怎麼會與在一起,若有一字欺瞞,即刻拉下去打死。」
哄著、供著姚家都還來不及,怎麼敢讓姚家的人在們府上出事?
「是是,」田富連連應聲,「小的不敢欺瞞。小的知道清雪小姐今日要搬東西,所以便過來,看能不能順手弄點值錢的東西,不巧撞到了……」
他瞥向昏迷不醒的細細,楞了下,是這個人嗎?管他呢!
田富很快繼續道,「我們許久未見,天雷勾地火,一時沒忍住,就滾到了一起。」
「不過夫人您放心,小的是真心喜歡這位姑娘,願意娶為妻,這一輩子也都只會對好,把就像菩薩一樣供起來。這位姑娘也是喜歡小的的,還求夫人全。」
田富好似豁了出去,又看了一眼細細道,「我們是真心相的,要不夫人只罰我,別罰了。」
胡杏兒瞥了眼房的斑駁狼藉,轉眸看向旁小臉漲的通紅的柳青青,「柳姑娘,你說……」
柳青青面紅的能滴出來,收在袖中的手更是深深掐中。
這小廝所說的話,與教導的一字不差。
只是這對象怎麼就變了細細,明明說好的是紫嫣。
可這困卻不能問,只能強忍著道,「我不信,還是……還是先救醒細細吧?」
「對對,是我糊塗了,」胡杏兒從善如流當即吩咐,「來人,快去請府醫。把細細姑娘抬回西廂房。」
「冬兒,這究竟怎麼回事?」姚清雪黑了臉看向冬兒。怎麼就能看著細細與別人……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不知道裏面是細細姑娘。」
冬兒一頭霧水,明明這況還是細細發現的,並讓在門外守著。
說萬一裏面的人出來,也好看清是誰。
「紫嫣!」姚清霜一把揪住剛剛溜回來的紫嫣,往與之相反的東廂房拖去。
「你跟我來把事說清楚,不是讓你和細細來幫冬兒收拾東西嗎?怎麼細細就收拾到別人床上去了?」
柳青青憤死,再也忍不住,鼻頭一酸,眼淚大顆大顆滾落。
姚清雪想要勸兩句,可這事還沒弄清楚,也不知該勸些什麼,只能拍了拍的肩頭道,「你先別難過,府醫來了,我去看看細細怎麼樣了。」
片刻,喧鬧的小院就只剩跪在地上的田富和吧嗒吧啦落淚的柳青青了。
事怎麼了這樣?
紫嫣明明喝了那杯茶,怎麼……
柳青青一轉眸,就看到了牆角立著的姜平,正定定著,眸中閃爍著擔憂與關切。
一滴眼淚,不覺就從柳青青眼中涌了出來,掛在睫上,不肯落下。
瞥了一眼院中還跪著的田富,眸中帶著祈求的一步步走向姜平,低聲哀求,「幫幫我,求你。」
姜平強忍著將攬懷中,好好寬的衝,「我能為你做什麼?你說。」
只要不再流淚,他為做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