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馬上離開這裏。」風錦拉著,快速的退了出來。到了外面,自己把手臂上的箭柄斬斷,帶著繼續趕路。
因為另一匹馬已經死了,兩人只好共乘一騎。
「風錦,你為什麼不先理一下傷口?」唏兒不解。
「我怕他們萬一留有後手,到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會很危險。」風錦解釋。
唏兒沉默下來,心裏猜測著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可左想右想,都覺得是太子的可能比較大。
等他們趕到最近的鎮子上時,天已經完全黑。
接連找了幾家客棧,都是滿,好在最後一家,還餘下一間空房。兩人了定錢,唏兒就急急的把風錦拉進了屋。
「別,我幫你理一下傷口。你上有葯嗎?」上沒有。
「有。」風錦從腰上解下一個錦囊,扔到了面前。唏兒這才發現,這裏裝的竟然是葯。
「行走在外面,哪有不帶點葯防的。」風錦看了一眼,「手吧!」
唏兒觀察了一下,「可能會很疼,我到前面找小二要點烈酒吧!」
「不用。」風錦催促道,「快點包紮完,我們好吃飯。」
唏兒不再說話,面不改的挖出箭頭,又有條不紊的給他清創,上藥包紮,風錦眼中出一迷。
要什麼樣的人,才能培養出唏兒這樣的子?
那個楊塵嗎?一個暮年的尋常老人,怕是沒這份本事!
他有些心疼的看著唏兒,雖然不知道過去的那些年裏到底經歷了什麼,但肯定付出了許多。
要不然也不會在今天這樣的事面前,理得如此從容。特別是那些刺客,到底是怎麼解決掉的?
憑武力,似乎太不現實了。
本來他每次出來,都會帶上暗衛,偏偏這次他想好好和唏兒一下二人世界,倒命令暗衛不準跟來。沒想到,在京城附近,還出了這樣的事。
「今天那些人,你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如果不問出來,他怕是連晚飯都吃不下去。
「用毒煙。」繼續包紮,聲音清冷。
「你哪來的毒?」
「回來的時候,我看路邊有毒草,急之下就拿來用了。沒想到,這麼管用。以後要是再遇到這種草,我可得想辦法多保存一些。」
說到毒草,風錦又是一驚。
看來自己中箭之後突然倒地,一定也是毒煙的功勞。真沒想到,唏兒的手段這麼厲害。虧他醒來的時候,還懷疑箭上有毒。
真是冤枉了那些刺客!
傷口理完,唏兒到下面點了幾個小菜,讓小二送到房裏來。
趁著這段時間,打了兩盆清水,兩個人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等著吃飯。
沒一會的功夫,小二就把飯菜都送了進來。
唏兒吃飽了,本來想要洗澡,因為不方便,只好作罷。想著今天的況,分析著道,「今晚,我們得小心些。免得那些人,再來個二次暗殺。」
「我的人,再有兩天看不到我,就會找上來。」風錦有些後悔,當時怎麼就沒帶上暗衛呢!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怎麼都好,可是還有唏兒,他怕會出事。
如果他連自己心的人都保護不了,他還有何用!
「唏兒?」
「嗯,怎麼了?」
「如果再有刺客,你抓到機會,一定要先走。千萬不要像白天那樣,想著一起走。」
唏兒看著他,明顯不同意他的話。他們是一起出來的,自然要一起回去。如果遇到危險就先逃,那就是逃兵,最看不起這種人。
「我說的你聽到了沒有?」他問得有點急。
「聽到了。」但聽到了是一回事,聽不聽你的又是另一回事!
「猜得出來那些是誰的人嗎?」
「不好猜,可能是太子,也可能是上邊那位!」風錦冷著臉,「當年我被他們到大楊樹村去,就是皇上的人。」
早就猜出來,墨王府和皇家的關係並不好,沒想到會不好到這種程度。
「做我的世子妃,你怕不怕?」風錦見唏兒一臉吃驚,忍不住問道。
唏兒看著他,「如果我說怕了,你會退婚嗎?」
「不會。」風錦看著被他包紮得很好看的手臂,「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會醫。」
「和李叔學的。」唏兒扯了個借口。
風錦眸深了深,那個李郎中嗎?就算醫是,那這一隨機應變,世不驚的本事,又是誰教的?還有那殺人的手法,都是一劍斃命。就算那些人沒了意識,沒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也本做不到。
看來,他給自己選中的世子妃,本事倒是不小!
出人意料的,這一晚上竟然平安無事。
第二日,兩人踏著朝上路。剛走出半個時辰,風錦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唏兒問。
「出來!」風錦大喝。
話音方落,就看到從樹上跳下來一名暗衛,「屬下見過世子。」
「誰讓你們來的?」
「是王爺擔心世子,把屬下們都趕了出來。」
有了暗衛的保護,刺客們再也沒出現。
兩人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
才一進城,就有王府侍衛跳了出來。
「世子,王爺找不到您,已經發火了。」
「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父王不會這麼大的肝火。
「屬下只知道,皇上昨日召王爺進宮了。」
不等風錦說話,唏兒已經道,「風錦,你回王府吧!我自己回魏家。你現在已經從邊關回來了,我怕是也不能在魏家住多久了。」
「不急,我送你。」風錦堅持把送回魏府,看著進去,這才急忙離開。
唏兒進了松鶴院,見舅母也在,上前行禮,「唏兒見過外祖,見過舅母。」
「你這丫頭,趕路辛苦了吧!快點過來坐!」元杉過來扶起,讓坐在自己邊。
見只有一個人,魏老夫人道,「世子呢?」
「聽說是王爺找他有急事,他送我到了府門外,便匆匆回去了。」
元杉聽完,一臉氣憤,「皇家的人真是沒有肚量,明明做錯的人是太子,還把氣撒到別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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