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戰場了,年前怕是回不來。」風錦一邊息一邊開口,聲音里的不舍,那麼濃烈。
唏兒一愣,「邊關起戰事了嗎?為什麼京里一點消息都沒有?」
風錦擁住,「邊關已經連敗了三場,皇上親自點了我去。今晚就出發,所以我空來和你道別。我走了之後,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聽說他要走,唏兒忽然不舍起來。似乎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有他陪伴。哪怕他最近來得,他們也離得不遠。此去邊關,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路途遙遠,隔著千山萬水。
主握住的手,覺著他手心裏的溫暖。
想問問他,能不能不去,又覺得自己這樣太自私了。也許邊關那些正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百姓,正等著風錦去救!
抿了抿,「放心吧!我一定能照顧好自己的。」
風錦手臂上忽然用力,狠狠的將按向自己。他的膛寬廣結實,帶著他上特有的青草氣息,「楊唏兒,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替我守如玉!」
這說的是什麼話?
難道看起來就是那種水揚花的子?
唏兒臉一冷,風錦的吻再次落了下來。這次的吻很溫,帶著離別的不舍。唏兒了口氣,變被為主。直到,吻得舌頭都麻了,才咬了風錦一口,快速的退開。
風錦縱容的看著,手將扯回懷裏,「我該走了,一會就出城。你等我回來!」
唏兒看著他轉,大步向外走,忽然沖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他,「風錦,你……要小心。」
他回頭狠狠的擁住,鄭重的點頭,然後鬆手大步出去。到了院子裏時,形一晃,直奔皇宮而去。
唏兒已經沒了吃飯的心思,對織錦撒謊說自己想早點睡。把人打發走後,找了一件厚裳換好,熄了燈直奔城門口而去。
城門外,大軍已經整合完畢。
獨獨不見風錦。
冷風裹著雪花,在天地間肆。將士們的冬早已經被冷風打,綿的雪花落到頭頂,將他們刻畫了屹立的雪雕。
唏兒上了城牆,憑高凝。
不知道大軍何時,也不知道風錦什麼時候會來,裹了裹襟,風雪更大了。
忽然,聽到後有風聲,還來不及躲閃,就落進風錦懷裏。
「風雪這麼大,你還過來。傻丫頭!」這句話,讓眼眶發酸。
「來送送你。」
「我就猜到你會過來。」風錦帶著一小得意,手挑起的下,讓在雪夜裏凝著他,「明日,你就去魏家暫住,什麼時候我回來了,你再回史府。」
唏兒還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就見他已經從城牆上一躍而下,轉瞬落到一匹高頭大馬之上。
隨著他大手一揮,大軍立刻開拔。聽著下方集如鼓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唏兒覺得心裏像缺失了一角,說不上是什麼覺。
風雪愈發大了,走下城牆,回了史府。
第二日醒來,想起風錦昨晚的話,說讓今日去魏家住。哪有那麼容易啊!再怎麼說,也是史府的小姐,如果不是出了特殊的事,赫連子榮也不能讓離開家。
將自己裹在被子裏,想著這一路大風雪,也不知道風錦走到哪裏了。
邊關路遠,他珍重。
唏兒起來時,覺得頭有點疼,許是昨晚風大了涼。聽小姐說話,嗓音變了,織錦急忙去熬了碗薑湯,伺候喝下。
唏兒沒胃口,早飯也沒吃。剛回到床上,還想繼續睡一會。
半夏就從外面進來了,「小姐,剛才夫人前的思雨姐過來說,魏家來人了,讓小姐去堇香閣呢!」
聽說魏家來人,唏兒心裏就是一驚,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從床上爬起來,連服也沒換,就直奔堇香閣。到了那邊,看到來人是舅母,心一下就提了進來。
焦急的道,「舅母,您怎麼來了,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元杉嘆了口氣,「是你外祖昨天夜裏了涼,今早咳得厲害。非嚷著要見你,這不我實在沒辦法了,就過來和你母親商量一下,接你去魏家住一段時間,正好也讓老夫人和你好好親近親近。」
唏兒看向魏月禪,見面上帶著擔憂對元杉道,「嫂子,既然母親病了,我也隨你回去看看吧?」
元杉卻搖頭,「也沒那麼嚴重,依我看老夫人就是怪我們一直沒讓唏兒回魏家住上一段,藉著著涼耍脾氣呢!早上我要請大夫,死活不同意。人啊!一上了年紀,就把自己當小孩子。」
魏月禪想到了皇后對唏兒的刁難,也覺得讓去魏家散散心也好。
「唏兒,那你就隨嫂子去吧!老爺那邊我去說一聲就行。」
「是,母親。」
「你先回去準備一下,讓下人把服帶上。」魏月禪叮囑。
「服不用帶太多,到了那邊缺什麼什麼,我讓府上再準備就是。」元杉笑呵呵的道,「唏兒,你不如直接隨我回去!雪越下越大,路該不好走了。」
「那我送送嫂子。」魏月禪站了起來,陪著元極嚮往走。
出了史府,唏兒上了馬車,與元杉面對面而坐。
一直掀開車簾向外看,元杉了有些發涼的手,「唏兒丫頭,你是不是在擔心世子?」
唏兒臉一紅,「舅母,你別胡說!」
元杉替放下車簾,笑道,「舅母有什麼是不知道的,世子也同樣在擔心你。他昨日特意來找我,讓我接你到魏家住,就是怕你留在史府不安全。看到世子對你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他可是比太子強多了。
難怪風錦昨晚那麼說,原來他都按排好了。
「舅母,你跟我說說邊關的事吧?」唏兒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和大周朝開戰。
還有風錦的敵人到底有多強,他會不會有危險。
對於邊關的戰事況,元杉也不太了解,只知道邊關吃了敗仗。皇上震怒,命風錦擔任主帥,收回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