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到小屋外，又聽見了一陣碗碟落地的響，其中還夾雜了素音幾聲低呼。

冷月捂著小向秦若兮，只見那張芙蓉面的絕容上依舊含笑，並沒有意料中的怒意。

這個秦家大小姐心果然不一般！

泠月暗自點頭，隨著秦若兮進了屋子。

滿地碗碟碎片的小屋裏，陶雪正尋死覓活，使勁用手裏的剪刀朝著自己脖頸去，素音死命攔著。

瞥了眼床上閉雙眼的嬰孩，再看了看素音手背劃痕上滲出的珠子，秦若兮角輕勾，滿眼譏諷。

「放開，讓死！」

「可是小姐……」

素音搖頭，哪裏敢放手？

「怕什麼，一個人如果真想死，你怎麼攔都攔不住。」

靠在牆邊秦若兮雙手環抱盯著陶雪，雖是笑意盈盈，眸子裏卻沒有半點溫度。

「你安心死吧！我聽說東方夫人膝下無子，等你死後我就把孩子給東方家送過去，讓他認祖歸宗你說好不好？」

陶雪臉一白、盡褪，秦若兮又接著說了下去。

「外室所生的孩子，就算養在名下，想必東方夫人心也不會太好。讓我猜猜，到時候應該有人天天打你的娃吧？弄不好，這娃指不定哪天就夭折了，真是可惜。」

「小姐，求你，別再說了……」

陶雪手中剪刀頹然落地，淚珠大滴大滴掉落。

甩開素音，白著臉走到秦若兮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

「求小姐替奴婢做主！」

「做主，做什麼主？我問你陶雪，當初是我你和東方仇在一起的？」

「是奴婢自願。」

咬下，陶雪眼中帶淚，暗自心驚。

秦若兮何時變得那麼冷了？

低頭看著陶雪，秦若兮眸底閃過一抹冷冽。

「既然你心甘願，那就不該讓我做主！東方仇是渣沒錯，可這段也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和他的事我無權也不該過問。」

這番話讓幾人瞠目結舌，秦若兮說的這是什麼道理？

陶雪被東方仇拋棄，難道還了的錯？

秦若兮角輕勾，微微搖頭輕嘆出聲。

「在你認識東方仇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但你還是心甘願跟了他。因為你有僥倖心理，妄想藉著這段進東方府，一步登天！可你想過沒有，天下間哪有白得的好事？凡事都有相應的代價。」

陶雪張了張剛要為自己辯解，卻被秦若兮給打斷了。

「你和東方仇何時在一起的你很清楚，東方墨雪進了將軍府之後，你和東方府就有了往來。」

陶雪一驚，立即搖頭。「小姐，我沒有。」

「沒有？呵……」

秦若兮輕嗤一聲，才接著說道。「空月當初衫不整的死在荷塘里，那個時候你在哪裏，在做什麼？你和風泠表面上都到了坑害，可誰是自願誰是被迫，我還是分得清的。陶雪，我遠沒有你想的那麼傻！」

陶雪心驚無比，做夢都沒想到秦若兮會在這個時候提及空月的死，以為空月的事早就石沉大海，查無蹤跡了。

「小姐，空月的死真和我沒關係。」

「可你手上有的！」

秦若兮一句話震驚了素音，怎麼也不敢相信，空月的死會牽扯上陶雪。

大家都是好姐妹啊！

一步步走到陶雪後，聲音發。「陶雪，真是你？」

「不，不是我……」

陶雪死命搖頭，不敢抬頭看秦若兮。

秦若兮瞥了一眼，搖頭暗自嘆息，到了這個時候陶雪還是不肯說真話。

「起來吧，你跪我沒用，在你答應替東方墨雪做事的時候，我們的分就已經消耗完了！以後我不會追究你對空月做的事，也不會再幫你。東方仇拋棄了你，你卻找我們來鬧，你覺得合理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我都是如此。」

說完這番話后，秦若兮向了素音。「把送去宅子裏安頓好，你就回來吧。」

「小姐，小姐，你不要我了嗎？」

聽到這話，陶雪一把抱住秦若兮小，怎麼都不肯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