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求求你發發善心,我真的走投無路了,為了買那瓶子花了積蓄,還欠了高利貸,要是拿不出錢的話,他們會殺了我的。”
“求求你看在這麼多年,我還算盡職盡責的份上,幫幫我行麼?”
“小凡,小凡,我知道錯了,求你幫我向老板說說好話。”
劉偉奇手腳并用不停地磕頭,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必須死死抓住。
“說劉偉奇花了八十萬,買了一個破瓶子,人家都告訴他別買,他還自己出錢買,錢不夠還借了高利貸。”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他也在這一行混了這麼多年,怎麼跟個新人似的,還做著撿的夢?”
“還好陳老板把他開了,不然就他那眼力見,以后還不的賠死啊?”
人們議論紛紛,一點也不同劉偉奇。
撿!
經常能聽說,誰誰有撿了。
混這一行的都知道,那就是騙傻子,騙不懂行的。
哪里那麼容易撿?
真要有那麼簡單,那麼專家也好,收藏者也好,怎麼不見他們來古玩街轉悠?
那是人家知道,想要在古玩街撿,堪比大海撈針!
能送到這里來的東西,天知道經歷了多手,能撿本不可能在這里出現。
劉偉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這些道理他都懂!
如果那個瓶子,不是姜凡說假的,換一個人,說什麼他都不會買。
“小凡,我錯了,我不該對你母親和妹妹出言不遜,我真心向你道歉。”劉偉奇彎腰道歉,態度誠懇至極。
啪——
沒得到姜凡的回應,劉偉奇很狠給了自己一掌,本就有點胖的臉,以眼不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或許覺得還不夠表達自己的誠意,他又接二連三給了自己幾掌,一點也沒手。
最終陳淑看不下去,給了他一筆錢,將他打發走。臨走時,劉偉奇對他們千恩萬謝,恩戴德。
接下來兩天,姜凡上午去博館幫忙,下午回古玩街開門迎客。
這天,上午。
姜凡在博館幫忙修繕一匹銅馬,忽然,他覺神眼又有了變化,連忙用神眼探查四周。
卻發現與先前并沒有任何不同,這讓他不著頭腦。
答應來博館幫忙,他可是沖著讓神眼進化才來的。
“小凡,辛苦了,下午你有事嗎?”鄧老領著一名著鮮的男子進來。
“鄧老,和以前一樣,下午去店里坐鎮,要是天在博館,我怕老板把我開了。”姜凡大笑道。
“你小子,你現在也是我們博館的人,要不干脆別去店里好了。”鄧老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鄧老,你還是放過這小子吧,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這小子去店里,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正在固定銅馬的老專家調笑道。
“是啊老鄧,我也想把這小子拴在博館,可惜,我們這除了我們幾個老古板,剩下的年輕人都有家室。”
“對了,老鄧我記得你孫漂亮,與小凡年紀相仿,你真想把這小子留下來的話,我覺得可以試試!”
“咦,你這麼一說,我孫似乎也不差!”
幾位老專家打趣道。
他們早就看出姜凡與陳淑關系不一般。
老鄧了胡子,又看了看滿頭黑線的姜凡,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姜凡十分無奈,他本以為這些老專家,都是一些老古板什麼的,結果這兩天接下來,他發現他們就與普通的老人差不多。
也會為了家里的二心,也會聊一些家長里短。
“鄧老……”鄧老旁邊的男子,十分尷尬,開口提醒鄧老自己的存在。
“抱歉,抱歉!”鄧老笑了笑,對姜凡道:“這位是省城來的楊老板,你應該認識他吧?”
姜凡點頭,向楊老板出手,“楊首富您好,我是姜凡,很高興能認識您。”
楊老板名楊建國,是天南省首富,又楊半城。
經常出現的電視中,姜凡可能會不認識。
“小兄弟,你好!你也別就我什麼首富首富的,那都是好事者瞎說的,不介意的話我楊哥就行。”楊建國擺擺手,十分友善道。
今天他來是有一件要事,尋求博館幫忙,鄧老向他推薦了姜凡,一開始他以為是新來的專家。
當看到姜凡之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不是知道鄧老的為人,早就扭頭走了。
可聽到這麼多專家打趣姜凡,連忙收起了輕視之心。
“小楊是為了晚上的事來的吧?”一位專家開口道。
“是的,既然對方愿意出手,我沒有理由不拿下,所以還請諸位專家幫幫忙!”楊建國畢恭畢敬,眼中滿是堅定之。
“唉!要是多幾個你這樣的大老板就好了。”
幾位專家搖頭嘆息。
姜凡有些懵,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認,肯定有寶貝有關。
楊建國的事跡他聽人說過,早些年經常在國外花重金,將流逝國外的寶貝買回來,然后捐贈與博館。
這本是好事,可總有人看不慣。
說他這一切都是帶有目的的。
將寶貝買回來,再捐贈給博館,是為了討得管飯歡心,進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加上他公司總是能與方合作,這更加坐實了猜想。
其實姜凡兩天前也是這麼想的,但這兩天與老專家們帶在一起,此刻他也覺得要是像楊建國這樣的人多一些該有多好。
流失國外的寶貝,是被他們搶了去,不歸還也就算了,連我們的人想去看看,做做研究都不被允許。
每每談及這些,他都從老專家的眼中看到淚。
是啊,那可是自己的東西,老祖宗傳下來。
“小凡,收拾下東西,給你老板打個電話,我們現在去港城,那邊晚上有場拍賣會,我們去為楊老板幫幫忙。”鄧老鄭重其事道。
姜凡點頭,他知道此去是做鑒定,只要東西是真的,剩下的就看楊建國了。
“鄧老,為何會來找我們,這事國博的人,不可能不管吧?怎麼也不到我們吧?”姜凡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