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只憑著你,怕是還不能讓爺荒廢了正事,只是南下并非是游玩,路上趕的急,你子又不好,還不能帶著太醫一同過去,難免讓人有些擔憂。”
四爺被纏的沒了辦法,又不好說著太重的話,也只能耐著子哄著。
“說來說去,爺還是嫌棄奴才是個累贅,不愿讓奴才拖累了爺。”年清婉扭過故意使著一些小子,平日里見著四爺始終都表出那副大方得的模樣,就連著之前福晉和李氏還有高氏諸多陷害自己時,也從未讓四爺有過什麼為難的地方。
只是那個樣子表現的太久了,反而讓人覺著沒有什麼新鮮。
后院里哪個人見著四爺,裝也要裝出一副大方得的模樣出來,若是一味的沒有改變,最終也只能泯滅在眾人之中,被四爺忘記也只是時間問題。
四爺見著使著小子,心里也只覺著有些可,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別的什麼想法。
好一會兒,見著還是保持著方才的那副樣子,知道這是當真惱怒了,也不好在繼續敷衍下去,只得連忙開口說著:“瞧你這幅小氣模樣,若是你能把子調理好,爺倒也可以答應帶著你一同過去。”
只是帶著一個侍妾格格,問題倒也并不大。
況且又不是什麼行軍打仗之事,就算是出行在外,也總得有個人在夜里伺候不是。
這樣的事在皇子貝勒之中并不見,也不算是什麼先例,九爺每次出去則都要帶上兩個格格隨行伺候著,大臣們也早就屢見不鮮。
只是四爺自己從沒有帶過什麼侍妾出去罷了,一來他是覺著若傳到康熙爺耳中,難免會覺著他急了一些,而二來,那些個侍妾格格在后院里養尊優慣了的,一路上顛簸辛苦反而會為累贅,拖拽進度。
年清婉卻并非是那些個普通侍妾,對于四爺來說更加是個特別的存在,因此他倒也愿意帶著年清婉出去,一路上倆人朝夕相對,就連著那些個煩心事也沒有那麼讓人厭惡了。
“果真?爺可能不騙奴才。”年清婉聽著這話,連忙轉過滿臉欣喜高興的看著他,還不等四爺點頭應允下來,又急忙起一邊往室走過去一邊開口說著:“口說無憑,爺得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上才做數。”
年清婉此舉也只是和他玩樂,四爺貴為皇子,若是臨時反悔,不想在帶著出去,卻也有許多辦法,哪里是能憑著一張薄薄的紙就能抵擋得住的。
四爺只是滿臉縱容的瞧著,任由著這麼胡鬧著。
蘇培盛原本是站在門外伺候著的,在聽著底下小太監過來附在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后,臉驟然變了變,連忙推開門走進去,滿臉沉的說著:“爺,不好了。
宮里頭傳出消息,說是……。”說到一半,空抬頭看了四爺一眼,這才又把后半部分補全:“說是皇上與直郡王在回京途中,被襲,皇上和直郡王二人皆了傷。”
“什麼?回來的路上怎麼會被襲呢?沙俄軍不是已經節節敗退潰不軍了嗎?”康熙爺曾多次親征,謀略和排兵布陣自是不必說的,而這次也是毫無意外的頻頻傳回捷報,如今卻想不通,為何會單單得在回來的途中被埋伏襲擊。
按理來說,沙俄軍應當是沒有這個兵力了,也絕不會知曉康熙爺在回來時走的是哪一條路,除非隊伍有。
只這麼片刻的功夫,四爺臉就已經來回變了好幾次。
畢竟是康熙爺親征,若是他出了什麼問題,朝中勢必會大。
眾皇子更是眼的盯著那個位置,若是康熙爺當真駕崩于世,四爺倒也能想得出來,朝中會是怎樣的一個局面。
“聽說是那沙俄軍留了一手,拼死反擊。
皇上雖然把那些僅剩的沙俄軍,盡數消滅,可整個隊伍也是元氣大傷,連帶著皇上和直郡王二人皆是了傷,軍隊也沒了主心骨。”
都說擒賊先擒王,若是康熙爺和直郡王二人雙雙殞命,不僅這場仗沒法打,更是能趁著這個混時機,一舉攻京城,直皇城腳下。
為著這一計謀,沙俄軍相比也是犧牲了不,損失慘重。
“皇阿瑪和直郡王傷勢如何?嚴不嚴重。”直郡王手指攥拳頭,若說不擔憂自然是假的。
“老奴并不知曉皇上和直郡王的傷如何。”
康熙爺傷何等的大事,自是不能隨意出來,以免惹得眾人恐慌。
“那知道皇阿瑪的軍隊走到了哪里嗎?”
“已經快要到京城了,許是明個兒便能抵達京城,爺也不必過于擔憂,那沙俄軍雖然是拼死反抗,可勝在咱們人數眾多,皇上與直郡王二人又是被眾人護著,想來傷勢也應當并不要。”
若是當真不要,也不會連夜讓人傳信回來了,蘇培盛這番話也只是為著寬解寬解他的心罷了。
“皇阿瑪與直郡王二人只帶了十萬將士出城,那沙俄軍倒也狡猾詐,知道若是兩軍對壘勝算不大,特意舍棄了一部分當做幌子,只見皇阿瑪一些人,以為打退了他們,殊不知還有一部分人正在沿途埋伏著,就等他們過去呢!”
好在這沙俄軍已經被一舉殲滅,若是在讓們卷土重來,四爺都要懷疑,下一次有沒有這麼幸運。
“奴才有些想不明白,那些個沙俄軍放著近的不選,偏偏要眼的多走這些路,只等著皇上一行人快要到京城了才手,也不怕前頭有接應的。”
“這才是此人最為高明之,瞧著快要進了京城,眾人難免會放松警惕,而這個時候攻擊,倒也能打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樣的人,若是能夠為他們所用多好,只可惜偏偏是對面陣營的人。
既然不能站在統一戰線上,也只能銷毀了他,免得替自己日后留下麻煩。
半晌,蘇培盛這才開口說著:“此人心思竟是如此縝,實在是讓人驚懼。”
既然康熙爺一行人還沒回來,四爺也不好有什麼作,只能耐著子等著,只等明個兒一早就進宮去等消息。
“爺放寬心,皇上與直郡王二人福澤深厚,自是不會有事的。”年清婉原本是高高興興的過去取紙墨筆硯過來,還不等走近就聽見蘇培盛方才與四爺二人說著的這麼一番話,手里的東西自然不合適再拿過去,只能盡數塞進秋憐的手里,只讓按著原地放回去。
而則是重新走回四爺旁,拉著他的手,滿臉堅定的看著他說著。
“嗯。”
四爺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在沒有開口說著話的意思。
“奴婢伺候爺洗漱吧!”年清婉作為以侍人的主,自然是要有以侍人的覺悟,倒也不愿見著四爺這麼難下去,手上微微用力,直接拉著人站起來。
往日里,哪里需要這麼主,四爺早就的拉著去洗漱了,如今瞧著四爺這麼擔憂的模樣,年清婉也只能極盡可能的遷就著。
就算再塌上,也沒了往日里那麼拘謹,手臂攬著四爺的脖頸,主把紅送了上去。
對于這樣的主,四爺哪里還能記得方才的擔憂。
床榻“咯吱——咯吱”的足足響了半宿,年清婉整個人睡了醒醒了睡的,見著四爺仍舊不知疲倦一般,心里早就把自己罵了個幾百次,更加萬分后悔,之前自己主羊虎口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