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妹妹的福氣,旁人自是羨慕不來。”年清婉說著垂了垂眼眸,臉上的笑容也落了下去許多,李氏看著只覺著心里痛快了幾分。
“原本府里應當是要在添上三位小阿哥亦或者格格,只是沒想到年氏竟沒保住自己的孩子,說起來實在是可惜。”
“不過是奴才自己沒有福分罷了。”
鈕祜祿氏只坐在眾人后,自從進來后就一直垂著頭,盡量讓自己降低存在,若不是方才李氏突然說了這麼幾句,屋里一直都沒注意到。
現下眾人都把視線放在了屋子里唯二懷了孕的兩人上。
鈕祜祿氏本就清瘦,這段時日又一直不曾見著過,年清婉今日驟然見著,只覺的比以前更加清瘦了,臉頰氣也是發白,整個人看著就像是一個喪失了活力的木偶。
“也不知姐姐們之前懷孕時是不是同樣這麼辛苦,我這腰整日都覺著酸酸的,整日都吃不下飯菜,聞著味道就覺著惡心的。”之前們背地里說著自己還沒有過了明路,被塞進來的,所以一直不得四爺的眼。
這些話一直都知道,只是之前不好出頭去與們爭辯,只好生生吞下這怨氣。
這次好不容易懷了孕,還不得好好在眾人跟前顯擺顯擺,逞一逞威風。
“子懷孕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李氏率先接著話,眼角撇著年清婉,角輕揚:“年氏之前也是懷過孕,不知可也是像烏拉那拉氏這般難嗎?”
“奴才自己子弱,自是有些不適。”
“也幸好得福晉的照顧,免了我這晨昏定省的辛苦,又整日讓人送補品過來。”
烏拉那拉氏炫耀了一會兒后,就打著哈欠趕著眾人離開,年清婉故意落后了幾步,見著沒了旁人,才出聲喊道:“鈕鈷祿姐姐留步!”
鈕祜祿氏這胎已經了定居要給福晉養著,而也算是與福晉兩個人綁在了一條船上,年清婉自然不愿和有過多的牽扯。
特別是在眾人跟前,更是要和保持距離,免得旁人看見說閑話。
也只有現下這個時候,沒了別人才敢出聲著。
鈕祜祿氏腳步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才停下腳步轉過看著。
在看著年清婉走到近前,才詢問出聲:“年格格是有什麼事嗎?”
“許久不曾見著姐姐,瞧著姐姐臉倒是憔悴了許多,可是子不適嗎?”
“年格格多慮了,不過是懷孕辛苦了一些。”
“姐姐這是在怨我嗎?并非是我不想幫襯姐姐,只是我與姐姐一樣,只是末等的侍妾格格,姐姐懷著孕都不能改變的事,怎麼就認為我一定能改變呢?”
鈕祜祿氏與生疏,本來也不算什麼事,只是經過這次胎的事后,越發覺著在府里能一個敵人就要一個。
就算不能志同道合,起碼也要井水不犯河水才好。
“年格格得四爺的寵,哪里是我這樣沒有任何寵的人能夠相比的。”
鈕祜祿氏轉過,心里只覺著有些厭煩,不愿在和虛以為蛇下去。
“若是姐姐當真怨恨我,我也是沒辦法的。
只是瞧著姐姐面如常憔悴,心里始終是有些不放心,汪嬙是從小伺候我的丫頭,從前在府里也和府醫學了幾日,雖說不上通,可到底還是比尋常人強些。”
“妹妹想說什麼?”不等年清婉說完,鈕鈷祿氏便率先開口打斷了的話。
“我只是有些擔憂姐姐,想著讓替姐姐瞧瞧。”
“多謝妹妹的好心了,不過我子沒什麼不舒坦的地方,不勞煩妹妹費心了。
今個兒起得早了,現下覺著有些乏,就不陪妹妹在這冷風口說話了。”
“瞧著那副臉,格格何必還要過去自討沒趣。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怎麼樣了,與咱們也是無關。”秋憐子急,也是看不得年清婉委屈。
鈕祜祿氏雖說是懷了孕,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孩子,只要生下來就和沒有任何關系,何必為著這個孩子去熱臉冷屁,沒得給自己招惹一肚子不快。
“秋憐說的不無道理,既然這麼冷淡,咱們又何必眼的過去。”汪嬙罕見的出聲,和秋憐現在同一戰線。
也覺著,鈕祜祿氏這樣的人不必為著在去費心思。
“總歸是之前走的親近了一些,如今勸上兩句,也算是不愧于心。”也沒過鈕祜祿氏能真的相信自己的話,讓汪嬙瞧一瞧。
解釋了兩句,見們二人又不說話了,才想起之前心里的懷疑,詢問著:“你瞧著鈕祜祿氏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瞧著臉是蒼白了一些,可沒診脈,我實在是瞧不出旁的了。”汪嬙說著搖搖頭,不是神醫更不是仙人,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病癥所在。
對于看病需要聞問切,年清婉還是知道的,因此聽著汪嬙的話,也沒有任何失。
“格格用來補子的燕窩呢?”晚上,秋憐伺候著年清婉用過晚膳,見著秋夏兩手空空的回來,不有些疑。
“廚房那邊的人說,烏拉那拉格格現下子虛弱,需得好好補補才是。
福晉便讓這段時日的所有補子好東西,都先著烏拉那拉那邊用。
待日后東西寬裕了,在送其余格格。”
“那可是四爺特意吩咐下來的,憑什麼他們說不給就不給了,你怎麼這麼沒用。”秋憐氣的直接一大步攛到了秋夏邊,連著臉上神都有些扭曲,著手指狠狠了腦門一下。
“我也和們理論了,可他們只說是福晉的吩咐,我又能拿著他們怎麼樣,總不能為著這件事直接去求了四爺。”尚且不說憑著一個奴才的份能不能見著。
就算是見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四爺也不見得會因著這件事落了福晉的臉。
“這件事秋夏做的對。”年清婉在一旁不不慢的開口說著,半點沒有了委屈的惱怒,撇了一眼秋憐見臉上滿是不服氣,繼續說著:“若有著什麼事就去尋四爺,難免會讓人心生厭煩。
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若是想吃,咱們自己庫里之前四爺賞賜下來的還有一些,只管做了就是了。
何必為著這樣的事,鬧得所有人都人盡皆知,日后又不好收場。”
可不覺著,自己和福晉于對立面,四爺一定會選。
但凡選了福晉,日后必定會被記恨在心里。就算選了自己,一時風罷了,福晉如何能咽的下這樣的怨氣,日后也還是要的刁難。
“哪里只是為著這麼一點吃的。
奴婢只是氣不過,任憑懷孕要什麼好東西,福晉只管拿著自己的補也就是了,憑什麼連著四爺應允格格的那份,也一并挪到那邊去。”
盡管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可還是忍不住生出抱怨。
“有孕,咱們何必和一樣的,日后見著了不管說什麼,盡管躲著一些就是了。
免得到時候,肚子有什麼問題,把咱們賴上。”
說了這麼一會兒的話,年清婉又有些覺著睜不開眼睛了。
在四爺忙完手頭上的事過來時,年清婉仍然在睡著。
“怎麼這麼早就睡下了?是不是子還沒好全?”四爺轉頭看著秋憐問著。
這兩個月以來,雖說年清婉不能伺候四爺,可還是會過來陪著幾日。
生生憋了這麼久,想著今個兒不用再顧及,冷不丁見著年清婉這幅模樣,不得不讓四爺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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