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最是容易讓人上火,你去讓廚房多做一些竹筍燉羊,芹菜和魚。
魚要用酒烹了之后味道才鮮異常。”年清婉說著,從袖拿出一袋子銀錢遞給秋憐,不忘囑托著:“和廚房的人好好說說,萬萬莫要起什麼沖突才是。”
“格格……。”秋憐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盯著。
是想不明白,明明是福晉才害得如此模樣,為何年清婉反過來為著著想,甚至還替打點廚房的一人。
若是換做是,恨不得求四爺打殺了才能解氣。
“我這麼做自是有我的道理,你盡管去就是了。”
“是。”秋憐就算心里在如何不愿意,聽著的話,也不敢在有什麼抱怨,只得應聲下去。
在四爺下了朝后,秋夏聽了消息,滿臉高興的回來稟報著:“格格大喜……格格大喜。”
“莫不是正院那個暴斃了?”
“秋憐!不可胡言語。”年清婉知道這是替自己抱不平,可福晉畢竟還是福晉,這樣的話若是傳到別人耳中,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而且們錦繡閣也不是個鐵通一般的存在,碧兒就是福晉那頭送過來的人。
秋憐聽著年清婉的話,撇了撇,頗有些不滿的模樣。
“四爺今個兒上朝時就已經向皇上遞了折子,皇上批準了降高氏為侍妾格格,日后再不能興風作浪了,此為一喜,
二喜便是四爺提了格格一家的旗,為正黃旗,雖然之前也是在旗可遠不如現下尊貴。
可見是四爺當真心疼格格,不愿讓格格了委屈。”
年清婉聽著這些話,心里沒有多大波浪,四爺這一系列作還不是因著覺的有所愧疚罷了。
若是真為著想,何不如直接打殺了高氏,倒也能出一口氣。
如今眼瞧著高氏雖是被降為侍妾格格,可命無礙,誰能保證日后不會在有東山再起的一日。
“格格……不可之過急。
現下最主要得是四爺的心在哪里,只要四爺與格格一條心,還不愁那些個從前害過格格的人不好過嗎?”孫媽媽見年清婉似是有些鉆了牛角尖,連忙站出來低聲勸著。
雖然是四爺讓人挑選出來送到錦繡閣伺候著的人,也不是個沒心肝的人,年清婉對著什麼樣,都是一點一滴瞧見眼里,記在心里。
眼下看著難,孫媽媽心里同樣難,更是恨不得能自己替了才好。
“媽媽說的是,我曉得了。”
“那年府那頭,格格要不要送些東西回去以表恭賀?”
“不必了,我現下只是侍妾,母親能夠定時府探已經是得了極大的恩賜。
我若在私下里過多的與母家通信,只怕屆時會被有心人利用。”現下正得寵著,誰也不會說什麼,可有一日四爺的心不在這里了,只怕是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都會被人一腦兒翻出來,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怎麼作踐呢!
高氏的下場,也要同樣引以為戒。
不管從前在如何得寵,侍妾始終是侍妾,只要沒了寵,就什麼都不是。
汪嬙有些忍不住說著:“格格未免太小心了一些。”雖是自就喪母,可被年夫人照顧,也是活的自由自在,至于自己的那個家,倒是已經許久不曾回去過了。
這些年只醉心于醫,對于后宅這些個彎彎繞繞的事,自然是不清楚,也不怪現下會說出這樣的話出來。
年清婉只笑著搖了搖頭,解釋著:“并非是我小心,只是后宅之中本就如此,日后你就知曉了。”
現下說的再多,也不如讓親驗過一次來的清楚。
“格格,東西都已經按著吩咐送過去了。”秋憐回來稟報著。
“記得平日里多打點廚房的人,讓們日日按著吩咐把東西送過去,切記不可懈怠了。”年清婉對于屋子里的眾人不解目,并沒有過多解釋,只是笑了笑。
“格格今個兒可是要奴婢過去請四爺過來?
昨個兒格格才沒了孩子,四爺就找了耿格格過去,豈不是在拿著刀子著格格的心窩子。”
“不必了,四爺想去哪就去哪吧!咱們去找人過來,沒來由的惹人厭煩。”況且現下還不能侍寢,就算讓人把四爺找過來了又能如何呢?
還不是憑白招惹的后院其余侍妾不滿,到也不如隨了四爺的意愿,況且自己才沒了孩子,就這麼一段時間,四爺也不能把給忘了。
錦繡閣正屋,李氏正滿臉高興的在屋來回走著。
直至走的子有些疲乏了,這才停下腳步,面上仍抑制不住的喜,看著自己侍吉桃說道:“我膝下誕育兩子一,卻還是被同位側福晉的高氏一頭這麼多年,眼下終于能好好出一口氣了。”
“也不怪主子,都是那高氏囂張跋扈。
就算膝下無子無,是借著四爺的寵,在府里橫行霸道,瞧著誰都不順眼。
連著福晉都要忍讓著幾分,眼下的清福可算是到頭了。”
“不是,連著年氏也沒了孩子,我也算是失了一大威脅。
福晉也瞧著是了牽連,現下府里我倒是一人獨大,也應當好好擺一擺我側福晉的普,省的們只以為我是個柿子好拿。”
“主子說的對,只是不知主子要從誰那開始?”吉歡連忙附和著。
“倒也不著急,咱們先瞧瞧再說。
我就不信,年氏被害得沒了孩子,四爺只撤了高氏側福晉的位分,就能咽得下這口氣。”
就算是拿著誰開刀,也得等看清楚形勢再說,總不能步了高氏的后塵。
“年氏才沒了孩子,還不能侍寢,不如主子過去瞧瞧四爺,說不定還能趁機在添上一位小阿哥呢?”吉桃也不甘落后,同樣出謀劃策。
只有李氏得寵,們這些個做奴才的才能在府里更加好過。
李氏幾乎沒有想就應下:“替我梳洗吧!”
本就是一個侍妾的庶子,現下沒了也就沒了,府里也不必忌諱著什麼。
可李氏向來是小心,正在這個時候也不敢了四爺的眉頭,就算是存了心的過去引他,也不敢穿的太過鮮艷,只著了一藕旗裝,一字頭上戴著之前四爺賞賜下來的那套琉璃頭面,瞧著流溢彩的甚是好看。
白皙小的耳朵上墜著三對珍珠耳墜。
眉眼被細細描畫,雖是已經二十四的年歲,不如那些個年輕的,可上卻多了幾分們所沒有的韻味。
腳上踩著一雙同樣的繡鞋,鞋底用著酸枝木所制的鞋底,比著尋常的繡鞋要高些許,卻又不如花盆底那般正式,只是穿在上走起路來,如同花盆底那般使人婀娜多姿。
李氏腰肢本就纖細,此時走路時又刻意的左右搖擺,越發看的人心里的。
蘇培盛見著人過來,連忙俯行禮:“奴才見過李側福晉。”沒有半點含糊。
“李公公快些起來吧!四爺可是在里頭?”
“正在里頭呢!還請側福晉容奴才進去通稟一聲。”
“有勞了。”
莫說是側福晉了,就算是嫡福晉過來,沒有四爺的話,他也是不敢把人輕易放進去的。
片刻功夫,蘇培盛臉上帶著笑意的出來,弓著腰越發尊敬的把人請進去。
“妾拜見四爺。”李氏特意走的慢了一些,在四爺前跪下行禮。
在見著他抬起頭看著自己時,才起上前走了兩步,確保自己輕盈的姿能夠盡數被四爺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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