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既然進了這錦繡閣,就生是錦繡閣的人,死是錦繡閣的鬼,定會與錦繡閣上下一心,絕不敢有毫背叛之意。”小安子連忙躬表明自己的忠心。
對于他的話,年清婉也只是聽聽而已,并沒有往心里去。
哪個人不是剛過來的時候就極力表明忠心,只是這說出來的話究竟有幾分幾兩重,還是要看以后的表現。
對此,年清婉也只是略微矜持的抬了抬下,目便從他上轉到了一旁孫媽媽上去了。
相比于小安子,顯然孫媽媽不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面上也不似張媽媽那般和善,反而帶了幾分孤傲的姿態,年清婉不僅沒有對孫媽媽心生厭惡,反而有幾分欣賞。
也不等孫媽媽憋出什麼表忠心的話,便大度的讓倆人下去。
“們兩個多注意著一些,總得知道能不能用。”
“是,奴婢明白。”秋憐應了一聲,也同樣走出去。
飛鸞閣那頭。
高氏滿臉嫉妒的模樣,自從四爺回來后,也只來了自己這里一次,還只是睡了一晚,并沒有自己半分。
可眼瞧著,年清婉那頭都有了孩子,就算不能伺候,可還是每兩日就的過去一回。
高氏越想越氣,又生生砸碎了一個茶盞,拳頭死死攥著,霍然站起,嚇得一旁伺候著的文箐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
惹來高氏的怒視,嚇得一個激靈,也不顧此時地上都是碎片茬子,便結結實實的跪在地上。
碎片尖扎進里,瞬間與地面相接的地方被獻染紅,上連聲求饒著。
高氏倒也沒有在罰,只擺了擺手讓起伺候自己梳洗。
換了一鵝黃旗裝,上頭用綠的線繡著大朵的花,本就沒云鬢中的一雙細眉,又特意描黑了一些,耳朵上墜著三對紅瑪瑙耳墜,越發顯得人明艷非凡。
“主子這麼打扮,別說四爺了,就是連著奴婢瞧了都有些挪不開眼。”文華替高氏裝扮好后,向后退了兩步,滿臉奉承的說著。
“既然四爺不過來看我,我總要尋著由頭過去瞧瞧他不是。
總不能后院里那些個旁的狐貍撿了便宜去。”
四爺這幾日得了康熙的斥責,也不用上早朝,整日里只是窩在府上,白天看看書寫寫字,晚上就去這個侍妾那看看,去那個侍妾那坐坐,倒也活的好不愜意。
任是這樣悠閑的時刻里,也不曾主往飛鸞閣這院子里踏過一步,也不怪高氏心里著急,本就沒了孩子,若是在沒了四爺的寵,只怕連著這側福晉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主子,咱們過去吧!”
高氏住著的飛鸞閣雖然位置是僅次于正院福晉的住,可也的的確確是個冬暖夏涼的好地方。
不過離著四爺的院子倒也不近,需要穿過花園路過福晉的院子之后才能到四爺的院子。
呼啦啦一群人,才走到花園,還沒等來得及看清楚就被人迎頭撞了上來。
眼瞧著高氏被撞到在地,上特意新換的裳也被弄臟了。
此時耿氏還在高氏上一同倒在地上,文華和李貴全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兩步,手上用力扯開耿氏甩在一旁,也不管會不會跌倒會不會傷,神滿是張的去扶著高氏。
年清婉站在一旁,只覺著耿氏這次惹禍了。
本來上一次,高氏胎就是因著在責打耿氏,沒有注意腳下,這才跌倒在地。
而現下,又一次撞倒高氏,新仇舊恨摞在一塊兒,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高側福晉吉祥。”年清婉垂下眼眸,對著秋憐使了個眼神,便屈膝行禮。
“奴才……奴才拜見高側福晉,還請側福晉息怒,奴才絕不是有意為之。”耿氏自己也蒙了,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直接撞在了這麼個煞星的上。
今日若是撞在福晉上,為著維護自己寬和大度的名聲,倒也不會拿著怎麼樣。
可這事放在高側福晉上,只怕是就沒有那麼容易糊弄過去。
“好你個耿氏,你現下連著我這個側福晉都不放在眼里了。”高氏氣結,臉頗為些難看。
“側福晉誤會了,奴才絕不是有心的。
還求側福晉饒了奴才這一次吧!”耿氏心里也有些害怕。
高氏之前多還顧忌著一些,不敢把事做的太過分了,可現下已經沒了四爺的寵,高氏反倒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我饒了你,誰又能來饒了我。
之前若不是你,我腹中的孩子,又怎麼會胎。
耿氏你如此猖狂,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長長見識,怕是日后還不定要闖出什麼樣的大貨出來。”
高氏厲聲說了兩句,在瞪著時,雙眼似是要噴出火來一般,半晌才沖著李貴全抬了抬下吩咐著:“給我重重打幾個板子。
我看板子不打在上,是不會長記。”
“沒聽見主子的吩咐嗎?還不作快些。”
李貴全見著幾人磨磨蹭蹭的,不帶了幾怒氣,催促著。
“側福晉,耿氏到底是無心之過,還求側福晉高抬貴手饒了這次。
這板子尋常男子都不住,若是當真打在耿氏上,只怕是熬不過幾板子的。”年清婉見著眾人已經把耿氏摁在地上,心下有些著急,連忙出聲阻撓著。
高氏本就對年清婉心懷怨恨,在聽著出聲,倒是一樂的說道:“我倒是不知,年氏何時竟是與耿氏也這般好了。
耿氏從前害我小產,年氏你如今也懷著孕,就不怕耿氏什麼時候一不小心,也把妹妹撲倒在地?”
“側福晉的孩子雖然沒了,可也并非是奴才的錯。
若不是側福晉要責罰奴才,也不會失足了腳,況且這件事連著四爺和福晉都已經說不是奴才的錯,側福晉這麼揪著不放,就不怕惹得四爺和福晉二人厭棄嗎?”
耿氏這番話低了聲音,只有們二人能聽清。
連著跪在一旁的年清婉都并未全,不過不管聽沒聽全,都只當做自己一個字都沒聽見。借著低垂著頭的姿勢,正好遮掩下眼底的詫異。
早就知道耿氏并非面上表出來的這般人畜無害,反而是有些手段的。
只是今個兒自己確確實實瞧見后,還是難掩心下的驚訝。
“來人給我重重的打。”
“住手。”
使婆子才剛剛舉起板子,還未來得及落下去,就聽見四爺的一聲呵斥。
“四爺?”
高氏沖著四爺福了福,慌忙之下仍不忘抬手整理一下自己的發髻和角。
只可惜,四爺連著正眼都沒瞧一眼,頗覺著有些礙事的推開,大步走到年清婉邊,直接扶著起來,滿臉焦急擔憂的看著詢問著:“有沒有傷?”
“奴才不曾傷。”
“四爺?”
四爺也覺著自己方才表現得太過明顯了一些,微微收斂起臉上的神,這才想起一旁的耿氏和高氏二人,神又沉了下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耿氏沖撞了妾,妾一時氣不過才想著略施薄懲罷了。”
“既然是耿氏沖撞你了,年氏又何辜,還尚且懷著孕,頂著寒冷要陪著你跪在這里。”
四爺方才過來時的角度,是看不見高氏究竟想要責打誰,只是看見那些個使婆子舉起子,而年清婉又跪在地上,這才一時著了急罷了。
眼下聽著不過是高氏和耿氏二人之間的事,心里原本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翻涌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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