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兩人開口倒是默契,異口同聲。
顧湘兒抬眸看了眼上清玦,今日那雙眼尾也被侍抹上了胭脂,那雙水汪汪的眸一抬起就帶著萬種風,倒真是應了四個字:眼含。
上清玦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燥熱,他手扯了扯領,冷冷清清的開口:“你還嗎?”
“不。”方才顧湘兒吃了幾塊糕點墊了肚子,這會兒心又有些許張,也不覺得。
上清玦輕咳了兩聲,起便朝顧湘兒走來,顧湘兒頓時神張,渾僵,直到上清玦走到自己面前,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了句:“你要做什麼?”
上清玦輕笑了一聲,忽然抬起手越過顧湘兒的頭:“你說我要做什麼?”
顧湘兒心如擂鼓,下意識的閉上雙眼,雙手攥拳,整個人都繃直了,心道該來的總要來,躲是沒用的,只怪還是這方面的知識太了,不然說不定能從容面對。
過了好一會兒,顧湘兒只覺自己的頭發了,迷蒙的張開眼,居然看見上清玦在拆自己頭上的冠。
“啊這...你只是要幫我拆頭發嗎?”
“不然呢?”上清玦自上而下睨了顧湘兒一眼,他面容清俊,神冷淡,似乎本沒有顧湘兒想的那個意思。
顧湘兒倉皇的撇開眼,在上清玦看不見的地方吐了吐舌頭,總覺得是自己思想太不健康,才會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不得不說,上清玦的手法比顧湘兒想象中的好。這冠早上帶上去的時候有多難,顧湘兒是知道的。親眼看著那婆子拿著珠釵繞著自己青一圈圈的繞,一點點的纏。饒是手法嫻的婆子,有的時候也會弄疼顧湘兒。
現在上清玦拆冠的手法卻很溫,盡管看不到頭上的況,但顧湘兒能覺上清玦拆的很慢,力道很輕,似乎是怕弄疼了帶冠的人。
“清玦,你怎麼還會拆這個呀?”顧湘兒好奇開口問道。
上清玦的手幾不可查的頓了頓,很快就恢復了原有的速度。他淡淡道:“小時候我母親也會讓我替拆發釵。”
顧湘兒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上清玦的母親...已經過世了。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提你的傷心事的。”顧湘兒低著頭,小聲道歉。
上清玦角勾了勾:“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算不得傷心事。”
雖然上清玦這麼說,顧湘兒還是覺得有點愧疚,想了一會兒又開口:“沒事的,以后我顧湘兒就是你的家人,將軍府也會是你的家人,我們都是你的后盾!”
已知大魔王日后會為大魔王,請問為拿到全局劇本的主角應該怎麼做才能茍到最后呢?
答:親自站在大魔王的邊,把自己全家都加大魔王的陣營,只要不在大魔王的對立面,就一定不會被干掉。
顧湘兒覺得自己思路清晰,邏輯正確,回答非常完。
就在顧湘兒為自己沾沾自喜的同時,并沒有注意到上清玦深深看了一眼,恰好看見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
那雙眸子在燭火的映照下明滅不清,眼神中閃過一疑。
拆完了釵,上清玦站在床邊,手開始解自己的外袍。
看到這一幕,顧湘兒又本能的開始張:“那個......上,我覺得......我覺得我們可以循序漸進,畢竟......畢竟咱們是利益關系,你不是......還沒喜歡我麼?”
上清玦行云流水的掉自己的外袍搭在木架上,他朝前走了兩步忽然俯雙手撐在顧湘兒的側,一雙眼距離顧湘兒的鼻尖不過咫尺,看著顧湘兒的眼扯開一個笑容:“循序漸進什麼?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你——”顧湘兒一個字拖得老長,看看上清玦那雙清明的不能再清明的眼,忽然又拿不定主意了。
就在顧湘兒反復掙扎,自我懷疑的時候,上清玦忽然收回手,手拍拍顧湘兒,又指了指不遠:“你睡那兒。”
顧湘兒眼中的驚慌、和糾結在上清玦的這句話中慢慢褪去,震驚的著上清玦指的貴妃榻,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我......我睡那兒?”
“難不夫人真想與我房花燭?”上清玦扯了扯自己的中,若有若無的出自己雪白的蠶里。
顧湘兒愣了半刻,思緒回籠,立馬做出反應,抱著枕頭就往貴妃榻上跑,想起今夜不必面對自己腦中那些不太好描述的畫面,尤其慶幸。
就在顧湘兒覺得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一本冊子啪一下從顧湘兒的擺下掉落在地。
好死不死,那書冊還是開著的,好死不死,那書冊上的姿勢,還......還是個后。
要說此刻顧湘兒是什麼,大概就是打算就地挖了,直接把自己埋了。
“咳,這是話本,本來是打算等你無聊的時候看的。現在是用不上了,還是讓我收著吧。”顧湘兒著頭皮把書冊撿起來藏進自己的喜服里,然后倉皇逃離案發區域,裝死般的躺上貴妃榻,背對著上清玦。
即便是這樣,顧湘兒還是聽見上清玦開口玩味的說了一句:“夫人看的畫冊,還別致。”
啊啊啊啊,什麼社死現場,這就是妥妥的社死現場,如果可以,顧湘兒想要連夜逃離這個宇宙。
當然這一夜還沒有完,單單只是拆了釵還是不夠的,新婚夫婦還需要洗漱,顧湘兒也是趁著芍藥進來的時候讓把這本冊子帶出去。而,從頭到尾都紅著臉,搞得芍藥一直在問:“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飛狗跳的一天終于在顧湘兒臉紅到脖子中渡過,也許是白日里太忙碌了,按理說睡在貴妃榻上不會太舒服,可顧湘兒洗漱結束一沾枕就夢周公去了,連屋中還有個男人的存在都完全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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