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死蝗蟲?!
顧湘兒在打什麼主意?
舉朝上下文武百研究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解開的蝗蟲問題,想一包藥給弄死了?
以為是老鼠,說藥死就藥死了?
一個不學無的大小姐,怎麼可能真的能夠弄出藥把蝗蟲抑制住。
上清玦眉眼微,眸從書上移開:“你這幾日銷聲匿跡,便是配藥去了?”
“也還忙點別的,就是順便配一手,你現下可忙?要不我們去村子里試一試。”顧湘兒期待的看著他。
蝗災歷來都是困擾朝廷外的大問題,如今卻輕描淡寫的道一句“順手配藥”,是當真有那本事,還是耍著他玩?
上清玦看了兩眼,戾氣深藏眼底。
若敢戲耍于他,只等秋后算賬就是。
若是真的能夠配出藥死蝗蟲的藥方,那就真的藏得太深了。
他眼神閃了好幾下,才起往外走:“走吧!”
不管今年蝗災來否,既已配出了藥,他便隨走一趟。若真有用,既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于他也是極好的機會。
兩人一道出了城,直奔著城外的小村子去。
上次去還是顧湘兒跟著那老人家來出診,這次便拿了此做借口,先去老人家那里看了病人的恢復況。
老人家也沒想到大夫還會回訪,激的話說了一堆。
顧湘兒看著老人家,想了想道:“上回來見園子里的黃瓜藤已開了花,不知如今可結了果?我想去看看。”
“好,好。”老人家連連答應,領著去,“早前花開得好,只是后來被蝗蟲禍害了不,只有許結了果,我都護著呢!就等姑娘來。”
才進菜園子,便有幾只蝗蟲在跟前飛,被顧湘兒拍落。
“都這麼多蝗蟲了啊?”
“是啊,田里更多,今年的收恐怕……”
幾人進了園子,老人家去了黃瓜藤架子,貓著腰上下找了會兒,才找出一兩掌長的黃瓜。
“這有一長了!”老人家將黃瓜摘了下來,“姑娘且嘗嘗。”
這黃瓜賣相不怎麼好,不過老人家捧著還是視若珍寶,實在是這菜園子已被蝗蟲禍害得沒幾株完整菜了。
這才多久啊,蝗蟲就已如此泛濫了,恐怕是等不到夏天,田里的莊稼都不知能不能長得。
顧湘兒皺眉頭:“蝗蟲不治,莊稼長不了啊!”
老人家無奈的嘆道:“抓不盡,也不知這些蝗蟲都從哪里飛了來,抓了一兜又一兜,就是不見。”
“我這里有藥可治蝗蟲,老人家要不試一試?”顧湘兒順勢讓人拿出藥。
藥對人和植無害,兌水灑在地里,可殺死地下還未孵出的蝗蟲蟲。噴灑在莊稼上,若蝗蟲沾染了也可斃命。
顧湘兒當即讓人兌了水灑在地里,又抓了些活的蝗蟲放在一,灑了藥水觀察它們。
本來還活跳的蝗蟲,很快就怏了。
真有用!
上清玦眼眸微瞇,沉聲問:“這藥你配了多?”
“都是尋常的藥材,回去我寫方子給你。”顧湘兒應得干脆,“不過蝗蟲已經有禍害之勢,噴灑藥還不能完全扼制,需要其他法子輔助。”
原書里寫到這場蝗災時,時間線已是秋收時。
蝗蟲肆掠,那一年農民顆粒無收、殍遍野,朝廷開放糧倉賑災,并派太子前往治理蝗災。
那時其實也沒什麼好法子,只是太子運氣好,秋后一場寒流來襲凍死了大部分蝗蟲,蝗災便就此迎刃而解。
而太子也因為這件事,深得皇帝重視,漸漸將手里的大權下放于他,這是太子功路上第一個墊腳石!
而太子登基之時,也是上清玦黑化之日。
所以,這個功勞,絕對不能給太子!
顧湘兒眼神一閃,一臉狡黠的看著上清玦。
上清玦側目:“還有什麼法子?”
“深挖渠阻攔、燃篝火以引之,消滅蝗蟲蟲;噴灑藥,殺死蝗蟲深埋在土里的蟲卵,這斬草除。”
顧湘兒說完表發狠,以手為刀做了個砍的作。
“還可以養大量鴨吃蝗蟲,養了鴨咱再賣了,這發家致富!”
“你從哪兒知曉這麼些法子?”
上清玦懷疑的打量著,他對這位將軍府千金的子素來便有所耳聞,縱霸道但是頭腦簡單,憑竟能想出治理蝗災的法子?
那這天下可要沒聰明人了。
顧湘兒“嘿嘿”干笑了兩聲,拍了拍腦袋道:“我曾經在某本古籍上看過這些法子,自然就記下了!”
“古籍?”
什麼樣的古籍,居然會記載這些方子?
上清玦更加懷疑,眼神幽暗。
可是顧湘兒卻直接搖了搖頭:“我也不記得是哪本書了,就是記得這些方子。”
只得胡謅了個來由。
的神,一看便知在說謊。
上清玦的目探究的打量著,“你倒是能尋到這些好書。”
顧湘兒覺著他這眼神有些恐怖。
不由打了個寒,轉去避開他一些,“我就是隨便看看……”
反正法子都已經說了,大魔王要不要抓住這次機會在朝堂之上立一功,那是他的事了。
就這樣晦的提醒一下,假裝不經意的給點主意,希日后大魔王能想起這幾分好,讓好好活著。
上清玦一雙眼深沉如潭,眸不錯的看了一會兒才移開。
自從轉了子,行事便越發奇怪了。
“顧湘兒。”
男人薄抿,齒間輾轉著一個名字,眼中出幾抹興味的神。
上的,真是讓他期待呢!
兩人回城各自回府。
顧湘兒的心還好,哼著歌進門,就見父兄湊在一起看帖子,滿臉的笑意。
“爹,哥哥,有什麼大喜事啊?”
“湘兒回來了!”
“快來看。”顧庭沖招手,“長郡王老來得子,過幾日要辦洗三宴呢!”
這是大喜事,就是顧湘兒一時間不想不起來這位長郡王是誰了。
見一臉的懵,顧炎不由笑了:“這就忘了?你小時候還常去郡王府,鬧著要給郡王當兒呢!”
小時候的事……確實早已不記得了。
不過經這麼一提醒,顧湘兒倒是想起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