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陛下懲罰我。”
顧長安不再看皇帝的表,而是果斷地直接跪了下來,的態度非常的誠懇,一下讓座位上的皇帝挑了挑眉。
好像是被顧長安給吸引了注意,他的子往前傾,看著顧長安的行為,輕聲問道:“這次京城叛,若不是大小姐帶兵鎮,恐怕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你可是大功臣,朕為什麼要罰你呢?”
“陛下說得是什麼話,我帶兵鎮叛軍是不得已為之,雖然我的確是做了,但是也不能代表我在沒有陛下的口諭下就私自行的行為。”
顧長安可不會聽皇帝的這番話,而是一下磕頭,恭敬地道:“這是我的過錯,請求陛下懲罰我。”
這是在向陛下示弱。
皇帝如果聰明的話,這個時候就應該順著桿子往下。
“而且,我雖然通過了考驗,不日就要為風云騎的主帥,但終歸我只是一個還沒有為主帥的人,不應該逾越去號令風云騎,這是大忌。”
“我罪該萬死,求陛下懲罰。”
顧長安知道自己這個行為,就算皇帝表面上不說,到時候也一定會非常在意,所以顧長安與其之后被皇帝猜忌,還不如在這里讓皇帝看到自己的忠誠。
皇帝挑眉看了顧長安一眼,他的臉很顯然沒有剛才繃得那麼了。
顧長安的行為還是奏效了。
皇帝沉默了一下,盯著顧長安看了一會,輕聲笑道:“將軍這是說的什麼話,那什麼流程也只是做給別人看的,實際上你已經就是風云騎的主帥了。這次你鎮了叛軍,為朕分憂這可是大功一件,朕是絕對不會懲罰你的,相反,朕還要重重的賞你。”
顧長安可不敢要這個賞賜,連忙搖頭道:“陛下不可!我為陛下分憂那是我應該做的事,怎麼敢奢求陛下賞賜。”
“這怎麼行呢?”
顧長安道:“陛下如果真的想要賞賜我的話,我只有一個要求,希陛下能夠答應我。”
“什麼?”皇帝挑了挑眉看著顧長安。
顧長安頓了頓,說道:“陛下想來也已經知道了,這次叛,我的父親,侯爺顧遠參與其中。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跟柳無澤給勾結起來。”
“我也知道這件事他是罪大惡極,但是看在我有功的份上,我希陛下能夠禍不及他人,放過我的弟弟妹妹。”
顧長安這個時候考慮的就是顧長臨跟顧寧寧的安危了。
顧遠在造反的時候,都完全沒想過,他跟著柳無澤一走了之了,留下來的顧長臨跟顧寧寧會怎麼樣。
顧遠要是被抓回來還好,那陛下的怒火只會撒在他一個人上。
但如果顧遠要是沒有被抓回來的話,那留下來承擔怒火的就是顧長臨和顧寧寧了,顧長安是有鎮叛軍的功勞,陛下肯定不會對出手,但是顧寧寧和顧長臨呢?
顧遠真的是完全沒有把他們這些人當做是自己的親孩子。
顧長臨和顧寧寧是真的把他當做是慈父的,顧遠對他們可不像對顧長安那樣嚴苛厭惡,他明明也是有過父的一面,但是這種況下卻能如此拋棄顧長臨跟顧寧寧。
真狠的心啊。
皇帝坐在龍位上,看了顧長安許久,一邊撐著自己的下,淡然地道:“朕以為你會替你爹求饒,結果你只是想要朕不禍及其他人麼?”
“是……我自知侯爺罪大惡極,所以絕對不敢對陛下有這樣無禮的要求。但是我的弟弟妹妹他們年紀小,真的不知道侯爺背地里做了這些事,他們都是無辜的。”
顧長安微微抬起頭,看著皇帝:“侯爺通敵叛國,但我是風云騎曾經主帥的兒,我娘為了國家出生死,忠義兩全。我作為的兒,是絕對不會背叛國家的。請陛下相信我們,作為我娘的脈,我們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不忠不孝的事來。”
這句話,就相當于是在給皇帝表忠心了。
如果皇帝信了,那事也就完滿結束了。
可是皇帝坐在位置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臉上的表變得高深莫測,非常的讓人猜不,顧長安跪在他的面前,都覺到背脊發涼。
真不愧是多年浸朝廷的皇帝,這上不怒自威的覺真的是顧長安兩輩子都趕不上的。
皇帝沉默了一下,瞥了顧長安一眼,好似就是在審視著顧長安這番話的真實。
顧長安知道皇帝不可能一下子就相信自己,盡量作出一副臣服的樣子,希陛下能夠認同自己的忠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陣輕笑聲傳來。
顧長安有點詫異的抬起頭看過去,就見到皇帝從位置上走下來,來到了顧長安的面前拍了拍的肩膀。
“好了,你的忠心朕還能不相信嗎?既然你都親自請求了,那朕就不會為難你的弟弟妹妹,至于你爹……通敵叛國,這爵位剝奪了,你沒有任何問題吧?”
“當然沒有。”
顧長安點頭。
本來就不在意這個爵位,何況顧遠做出這個事來,就不可能有保留爵位的可能了,顧長安從進來這皇宮的時候就想到了。
“好。那你回去休息吧,這一天你鎮叛軍也累了吧。”皇帝擺了擺手,“朕可不能讓我們的大功臣累到啊。”
顧長安看了皇帝一眼,沒再說什麼轉就退了出去。
直到離開書房,顧長安的冷汗就一直沒有停過。
皇帝給人的迫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是顧長安,都覺得張,好像時時刻刻都在被猛虎盯著。
顧長安自從想明白這最近一系列的事,就知道皇帝真實目的是什麼了。
他恐怕這麼多年一直任由柳無澤在京城這樣胡作非為,是因為他早就想借著這個機會在京城里去除勛爵。
因為勛爵的勢力實在是太強了,趁著這個機會,正好一并都鏟除了。
為了維系自己的皇權,其實以往這樣皇帝做的事非常多,顧長安只是一開始沒想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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