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個懿旨,蓋上了章,派人去了花府宣讀。
負責傳旨的太監去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正好,花家的人剛剛在前廳吃好了午飯,正準備著各自回去睡個午覺。
門口一聲尖細的太監嗓音高聲喊著——“旨到——”
花家所有的人的不由得一愣,旨?皇後的旨意?
花夫人倒是沒有呆愣,反倒是喜上眉梢,心想,自己這錢果然花得值,這麽快花木寒就把所有的事都解決了,真好!
一家子恭恭敬敬地跪下來聽候旨意。
“皇後娘娘有旨,花家子欠缺教育,行為不端,因而,所有的宴會止花家的人參加。”
“啊?”花夫人率先提出不滿,“皇後娘娘為什麽會下這樣一道旨意?我花家的子可是做錯了什麽?”
沒道理啊,就算是花木寒替代木蕊出嫁一事被發現,按理說,皇後也絕對不可能這麽放過他們花家。
所以說,能讓皇後下這麽一道旨意,一定是另有其他的緣由。
難不,這是花木寒吃裏外故意的?畢竟花木寒嫁給了安王,那就不再算是花家子了,那皇後這樣一道旨意,對也沒什麽影響。
這樣一想,花夫人更是堅信這一切就是花木寒在搞鬼,頓時,恨得牙的。
傳旨的太監聽了花夫人的疑問,故作高深莫測的樣子,“哎呀,花夫人,我呢也不過是一個小太監,這哪敢妄自議論主子們之間的事啊。”
花夫人一聽,就知道了這傳旨太監意有所指,趕忙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他。
傳旨太監佯裝目不斜視地咳了兩聲,“花夫人啊,這事呢,其實也不咋好說,皇後娘娘能下這樣一道旨意,必定是因為你們花家的人做了什麽讓皇後娘娘震怒的事。”
這簡潔概括的話,讓花夫人很快就明白了,是銀子給了,於是又掏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傳旨太監。
傳旨太監的臉一下子就開出了花,熱地嘮了起來。
“花夫人如此聰慧之人,是怎麽的培養出安王妃這等不知禮數的人,這實在令我不解啊。”
在一旁聽著的花木蕊突然出聲道:“這件事是花木蕊幹的?”
這樣突然進來的行為,令這個傳旨太監反地皺起了眉頭。
花夫人察覺不妙,趕把花木蕊拉到一旁,賠笑著說道:“嗬嗬,公公這話怎麽說?和安王妃有關係?能否細說?”
傳旨太監長他高傲的脖子,意有所指地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嗯”。
花夫人立刻明白,又送上去一千兩銀子。
傳旨太監愉快地收下後,這才開始慢慢地說起了緣由。
“這不是昨日,新婚第一日,安王和安王妃要早早進宮給皇後娘娘敬茶,結果兩人都起晚了,皇後娘娘恤他們新婚燕爾,在所難免,沒想到就被安王妃好一頓說,皇後娘娘麵和心善,不與有過多計較,沒想到今日又來晚了,還對皇後娘娘出言不遜,這可著實把娘娘氣壞了。”
這話音剛落,花木蕊就憤憤不平地罵道:“這件事是做的,皇後娘娘不找麻煩,來找我們的不是做什麽?”
“大膽!”傳旨太監擺起了臉,“你這是在質疑皇後娘娘的決定?”
花夫人趕抓著花木蕊的手扯到一旁,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丫鬟將看好,轉回臉的時候,擺出了燦爛的笑。
“公公莫要介意,小最近染了風寒,發熱嚴重,現在意識還有些恍惚,說話沒個度,您還請見諒了哈,皇後娘娘的旨意我們花家都知曉了,一定認認真真地反思改過自新,絕對不辜負皇後娘娘的一番好言提醒。”
傳旨太監滿意地點了點頭,“嗯,還是花夫人你比較深明大義,既然皇後娘娘的旨意已經帶到了,我也不多留了,就此告辭。”
“哎,公公您慢走!”
花夫人笑著把這傳旨太監送走之後,這臉上的笑剎那間就凝結了冰。
“好啊,還真是花木寒在搞鬼!”
花木蕊氣惱地跺腳,“娘,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說話啊?這分明就是花木寒自己惹下的過錯,為什麽非得讓我們花家的人才承擔,這不公平!”
“你跟那死太監喊有用嗎?隻會得罪人,下旨的人是皇後娘娘,你怕不是忘了你先前得罪皇後娘娘被下旨賜婚一事了吧?娘告訴你,這件事娘隻能保得了你一次,保不了你第二次,所以你最好謹言慎行,明白嗎?”
花木蕊努著,不甘心地跺了跺腳,“知道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就這麽算了,於是又開口問道:“那娘啊,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花家的子不能參加任何宴會,那我還怎麽見到信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呀。”
“也是個問題。”花夫人歎了口氣,“你哥去參軍了,現在花家就你一個孩子在家,這問題不解決也不行。等明日吧,等花木寒回來,娘親口問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能不能解決了!”
“那娘,萬一覺得自己當上了安王妃,對我們頤指氣使怎麽辦?”
“敢嗎?”花夫人理直氣壯地起了膛,“先不說始終是花家的人,更何況,還收了錢的,不好好辦事,我有的是辦法整死!”
花木蕊這才放心地出了微笑。
……另一邊,皇後去花家傳旨的事,很快就被安王的人知曉,正好,安王和花木寒待在一,於是花木寒也順了個便知道了。
“你怎麽看?”安王問。
“隨機應變,沒什麽可值得擔心的。”花木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愜意地吃著桃花。
“本王實在想不明白,你明明可以多一事不如一事的,為何要反其道而行?”
“王爺你這話是在說我沒事找事?”
“還不算蠢,知道本王想表達的意思。”
花木寒……
“生活嘛,就是要作天作地的,不然它總是在欺騙你,你卻沒有一點回擊,不是虧了?”
安王:?
“你難不又憋了什麽壞主意?”
花木寒勾冷魅一笑,“我娘那個人正愁著我那個妹妹怎麽為太子妃呢!我這不是在幫們解決煩惱嘛!隻是這事哪有一步登天的,得慢慢來,前期先鋪墊好,你說是不是?”
安王聽了這話,倒是來了興致,“本王拭目以待。”
花木寒眉頭一挑,氣一笑地點了點頭,目看向了他的眼神,沉思了片刻。
“你這裝瞎裝得這麽差勁,那些人到底是有多蠢,才能看不出來?”
“你還別說,真的就看不出來。”
“哎,先不說你眼睛了,你這,正好我現在有空,給你看看吧。”
花木寒一口吃掉手中僅剩的半塊桃花,拍了拍手,將手中的碎屑拍走,接著拿起帕子將手幹淨,就要去他的腳來看個究竟。
“哎!”
安王阻止的速度都趕不及掀的速度,此時,他的兩條已經完完全全地暴出來了。
“你個大男人,倒是很幹淨啊!”
花木寒隨聲讚揚道。
比這個人的還要白淨,本不像是一個在戰場上待過的人該有的。
“看夠了嗎?”安王實在不習慣一個人的目一直盯著他的大不放,心裏覺得的,怪怪的。
花木寒回道:“開什麽玩笑啊安王殿下,我不看仔細一點,怎麽知道你這該怎麽治!”
說罷,抬起手敲了敲他的膝蓋往上兩指距離的地方。
“有覺嗎?”
“沒有!”
再往上敲了敲,“這裏呢?有覺了嗎?”
“沒有!”
花木寒再往上,都到他骨盆的位置了,敲了敲,“有覺沒?”
“有!”
“那就是大側平行往下這一條,都沒知覺啊!”
安王……
“你明明可以問本王,為什麽要一遍一遍地試,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唉,我不要,就是玩兒!”
安王……皮得很!
“好吧,說實話,我隻是習慣了自己先診斷,然後再問病人況,這沒什麽講究,隻是一個習慣而已。好了,現在你可以講一講,你這兩條是怎麽廢掉的了。提醒你一點,簡潔概括,我不想聽一長段的廢話!”
安王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遇上了一塊很奇怪的地方,陷進去之後無法彈,被救上來的時候,雙就了這樣了。”
“你說的是沼澤?”
“沼澤?此乃何?”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才好,反正遇上沼澤不要慌,不要力掙紮,這樣你隻會越陷越深,整個人都陷進去的,不過,按道理來說,遇上沼澤,不可能雙變殘廢啊,你陷沼澤的時候有沒有察覺到的異樣?”
安王搖頭。
“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你的雙無法再走路了?”
“被救回來之後的第二日,我照常起,才發現雙無法再行走。我知道你懷疑什麽,你說的沼澤本王派人去查過,沒有異樣。”
“表麵沒有異樣,不代表裏麵沒有啊!”花木寒盯著安王的大沉思了片刻,這才直起了子,吩咐道:“銀月,把奢食香找來。”
“你這是要做什麽?”安王疑。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花木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放鬆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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