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楚原因,他們越是接近南詔國的都城,晏梨就覺心裏越是張,是一種莫名的,之前從未有過的覺,難道說,這裏真的是自己的故鄉嗎?
俗話說“近鄉怯”,或許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有這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不安吧。
“梨兒,你看這樣如何?”
裴攸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計劃,這句話把晏梨從七八糟的思緒中瞬間拉了回來,讓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即將要發生的事上。
“是想到什麽好辦法了?”
晏梨的眼中現出一金,顯然對能接近趙將軍還是抱有希的。
“本來想和千鈺冒充家丁進去,悄悄到那趙將軍的書房,說不定能找到什麽蛛馬跡。”
“然後呢?”
晏梨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這個計劃的不可行。
“然後自然是被我否定了,一個是我和千鈺那位趙將軍都見過,畢竟當時我可是接待南詔國使團的大使,千鈺一直在我的邊,形影不離,即便已經過了一段時間,想必他應該沒忘記我們的樣子吧?”
晏梨翻了一個白眼,很想說一句這個家夥太臭了,但眼看著裴攸北那張絕世無雙的,好看到極致的臉龐,也隻好悄悄的把沒出口的話咽到了肚子裏。
“除此之外啊,你以為隨便一個家丁小廝的,就能接近將軍的書房嗎?真是爺當慣了,不知道窮苦人的苦啊。”
晏梨輕輕吐了一口氣,歪著腦袋,顯然已經對他這個提議進行了完全的否定。
“那你倒是自己想個辦法啊。”
裴攸北轉過來,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千鈺聽的一愣一愣的,他聽了半天,隻知道這兩位主子似乎要去找什麽趙將軍,可是……為何要去找這個人呢?
他卻是一頭霧水。
千鈺在腦子裏編造了幾個可能見趙將軍的理由,第一個便是希這位趙將軍能收留他們,但想到剛才他家爺所說的要溜進將軍府,就知道事沒那麽簡單。
第二個理由,至於這第二個理由麽……
剛才他家裴公爺說了,要潛書房什麽東西,找蛛馬跡,難道是為了建國大業,為了北元國消滅這南詔國?來找城防圖之類的東西?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來,千鈺覺得,以他這個腦子,在他們邊待著,每天都要千百次的煎熬,卻沒見有什麽長進,真是……隻能一聲歎息了。
“對了,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隻見晏梨的眼睛忽然快速的轉了又轉,角出一狡黠的笑容,這笑容讓裴攸北有了不好的預,卻又忍不住讓他想去探究一下這笑容背後的,真是如同飲鴆止,這個人怕是有毒吧,有那種讓自己罷不能的毒。
“什麽主意?”
見晏梨似乎還在組織語言,裴攸北忍不住急速的問道。
“你忘了我當初是如何了厲焰神醫了嗎?”
晏梨一句話立刻提醒了裴攸北,讓他也瞬間茅塞頓開。
“喬裝打扮!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裴攸北思維一時錮中,把自己放在圈子裏一下子出不來,卻沒想到晏梨倒是忽然想起的老本行來了。
“梨兒,你的意思是,你要重新扮神醫進將軍府嗎?”
“這隻是第二個方案!”
“第二個?那你還準備裝扮什麽人?”
裴攸北不解,腦子裏迅速搜索著晏梨還可以裝扮的人。
“不是我,是你!”
裴攸北差點驚的掉了下,這隻是因為他忽然想起了之前自己被關閉,卻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國公府的時候,便是被晏梨扮了子的模樣,才出府的。
難不現在……這丫頭又起了這個心思?
他裴攸北堂堂七尺男兒,可再也不願做一次這樣的事了。
但是看著眼前這個可萬分的丫頭,他似乎覺得,破一次例也未嚐不可。
“你這是想什麽了?”
晏梨看著裴攸北那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自是不解,突然靈機一,和裴攸北想到了一去:
“難道你以為我又要把你扮子?!”
“咳咳……”
這下發出咳嗽之聲的可不是裴攸北,而是在馬車外趕車的千鈺,聽到這裏,他可是實在忍不住了,差點就要笑岔氣。
“千鈺,再笑就給我下車,在後麵跑!”
裴攸北這句威脅極其管用,簾子外瞬間沒有了靜,“關人家千鈺什麽事!我又不是要把你扮子,你也太沒創意了!”
“那要扮什麽?”裴攸北追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晏梨眼睛一眨,接著便衝著裴攸北做了一個鬼臉,真是讓裴攸北又氣又,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經過和裴攸北的這一番鬥,晏梨覺自己的心也跟著好了一些,終於沒那麽悶了,想著便一手,就準備把簾子拉起來,讓車裏進一點新鮮空氣。
隻是這簾子還未到,突然馬車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讓晏梨忍不住警覺起來。
雖然有裴攸北在邊,但聽聲音,對方的人數並不,如果真的對上,還不一定怎麽樣呢!
來不及多想,裴攸北卻已經先一步,掀開了車簾:
“千鈺,前麵發生什麽事了?”
千鈺顯然也有些懵,趕馬的鞭子隨即遲疑,接著晏梨就能明顯的覺到他們的馬車速度慢了下來。
“不知道啊,這些人剛才我還沒見到,不知道從哪裏忽然冒出來的。”
“不會是劫匪吧?”
晏梨也從裴攸北後不大的隙出來了一個小腦袋,想要看清楚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想起上次被劫匪抓走的經曆,晏梨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小手慢慢的用力,的抓著裴攸北的手臂,就好像害怕他隨時都要逃走一樣。
裴攸北覺到了來自晏梨的不安,急忙出大掌,在晏梨的小手上輕拍幾下,神奇的是,晏梨心中的張,竟然真的因為他的舉而緩解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