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菜一杯酒,尤長遠吃的那一個滋滋。
下食他吃過無數,可這一桌子菜卻是世間難得。
“逸王妃廚藝真乃一絕,老夫能吃到這般味,三生有幸啊!”
“前輩客氣了,您若是想吃,隨時都可以來甲等丁班。”
又是到了一杯酒,雲安安再次敬酒。
這是這杯酒,尤長遠不敢喝。
“怎麽,前輩還怕我在酒裏麵下毒不。”
“那倒不至於,老夫隻是想知道,逸王妃這杯酒何意?”
尤長遠活了這麽大歲數,有些事一眼就能看穿。
偏偏眼前的雲安安,像是包裹在一層迷霧中,他看的模糊不清。
再者,昨兒他的請客吃飯也隻是客套話。
若單單隻是藥草上的往來還好,若是旁的原因……
“前輩笑了,晚輩隻是單純的想請您吃個飯而已,順便謝前輩上次送來的墨翠羚竺。”
一杯酒斟滿,雲安安笑著敬酒。
“客氣了。”
聽雲安安這麽一,尤長遠心中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畢竟攝政王和陛下關係如履薄冰,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來。
他為應書院院長,理應當獨善其為學院考慮,不參與任何一方的閑雜事兒。
“前輩,我聽王爺您是北辰國最大的藥商,正巧,我這裏有些藥草想和您買一些。”
著,雲安安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紙張,上麵寫明了自己要的藥草,也表明了自己的意圖。
藥單上,珍貴的藥草也有,尋常的藥草也罷。
總之,滿滿一篇幅的文字麻麻都是要從尤長遠手中買的藥草。
尤長遠拿著藥單,當看到藥單上所寫的字跡之時,花白的眉的皺在一起,那表形容不出來的。
“前輩見諒,我寫的字或許潦草一些。”
“逸王妃自信一些,把或許兩個字去掉為好。”
人都字如其名。
雲安安長得也是個中絕,再是雲千山教育出來的嫡長,自不琴棋書畫樣樣通,但也不能寫一首狗爬都寫出不來的字。
這字,醜!
醜的驚世駭俗啊!
趴在窗戶邊看戲的雪千城等人很是理解尤長遠此時此刻的表。
他們第一次見到雲安安寫的字也險些瞎了雙眼。
真特麽難看,就好像是蚯蚓在爬來爬去,難以目。
“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藥材。”
“前輩開個價吧。”
並未在意尤長遠眼底的嫌棄,雲安安現在隻想盡快拿到單子上的藥草。
“除了墨翠羚竺和幾種藥草之外,其餘的藥材都不是些難弄的真氣藥材,這樣吧!”
尤長遠思索了片刻。
“正常的藥材老夫按照進價給你,至於像墨翠羚竺幾種稀世珍奇逸王妃還是要原價支付才是。”
“並且,老夫給你一個承諾,若是在慶國盛會上甲等丁班有所表現,老夫免費贈送你十墨翠羚竺。”
十墨翠羚竺?
“前輩此話當真?”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自然,老夫話算話。”
“晚輩再敬前輩一杯。”
推杯換盞,尤長遠喝了多一些。
在袁海仁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離開了甲等丁班,走之前還拍在雲安安的肩膀稱兄道弟。
“老弟,以後有老夫罩著你,啥也別怕。”
嗝兒~
“老哥先走一步,老弟咱們明兒見。”
嗝兒~~
打著酒嗝的尤長遠幾乎被人高馬大的袁海仁拎著離開。
直至離開甲等丁班學院區,本是醉酒的尤長遠站直了子,了角的酒漬。
“院長,你怎麽看?”
“我還能怎麽看,坐著看躺著看站著看唄。”
著懶腰打著哈欠,
還真別,雲安安的廚藝不是蓋的,比他吃過的任何菜係都要味。
“海仁啊,你也別瞎心了,至於甲等丁班能不能存在,一切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知道了院長,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看著尤長遠走路還是有點飄,袁海仁擔心他會舊疾複發。
“沒事兒,你去忙你的吧,老夫一個人溜達溜達醒醒酒。”
幾乎酒水而已,灌不倒他。
甲等丁班學堂。
雲安安一進屋就看到眾人在摘抄著什麽。
“雲夫子,這個字念什麽?”
宇文修是真的辨別不出來詩冊上的這個字念什麽。
“獨釣寒江雪的江啊,這麽簡單都看不出來啊,這首詩是詠雪的詩詞,你們一定要牢牢地背下來。”
雲安安將自己能想起來的,腦子裏麵儲備的全部詩詞都摘抄下來。
從風花雪月到千古名詩,從國仇家恨到販夫走卒。
總之,總有一款用得上。
“原來是江字。”
宇文修明了的點著頭,將一首詠雪重新抄寫在後的白紙上,雪千城等人也抄寫著宇文修寫在紙上的詩詞。
“雲安安,不是爺你,咱們班寫字最難看的齊海明都甩你幾百條街。”
雪千城滿眼鄙夷。
齊海明揮了揮手中的冊子,寫在上麵的筆字工整的很,比起雲安安瞎眼睛的字,好的太多太多了。
“為甲等丁班的夫子,你能不能練練字?”
“滾,看不看。”
一腳踹去被雪千城閃躲開來,雲安安代了幾句話後離開了應學院。
剛出學院大門,一輛馬車停靠在眼前,攔住了去路。
……
這特麽都是什麽病。
韓青如此。
元家人如此。
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還是如此。
坐在馬車中的男人冷冷的看著雲安安,目之中有著輕蔑有著仇視。
總之,男人看的目就像是看殺父仇人一樣。
“雲安安。”
著青長衫臉上一道長長疤痕的男人顯然是認識。
可雲安安並不是認識眼前的男人。
“青峰,這人誰啊?”
駕著馬車的青峰護在雲安安側,眼神戒備的看瞞著他。
“卑職也不認識。”
但來者眼中著殺意。
一看就是要傷害王妃的壞人。
“嗬嗬~安安不記得也不奇怪。”
此時,一道輕輕靈的聲音響起。
馬車中除了青刀疤男子之外,還有一個戴著鬥笠的黑子。
旁人看不清楚子長什麽,但玲瓏的段,隻需一眼就讓男人為之瘋狂。
“此不是話的地方,若安安不嫌棄的話,香樓雅間已經備好了酒菜,可否賞。”
“不去,我吃飽了。”
雲安安搖著腦袋果斷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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