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迎秋的事，姐弟倆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他們曾是無話不談的姐弟，而今卻多了一層隔閡。

到底經曆的事不可能當作沒有發生過，就算是年紀使然，也不該被忘。白應玖對白應啟有隔閡，白應啟對亦然。

“你真的認定韓霄了嗎？”白應啟再度開口，所說之言更令白應玖狐疑。

“怎麽？”孩子都快生了，不是認定了韓霄還能認定誰？

“不考慮九皇子？”生怕白應玖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白應啟還提醒了句：“我是說，周朝如今的皇帝。”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白應啟提及了九皇子，白應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和九皇子什麽時候有這等關係了？

兩個人充其量隻算朋友，如今更是君臣，怎地開這種玩笑？

白應啟的神卻不似玩笑，甚至還頗為懊惱。

“真的沒有嗎？”

他好像十分希這種事發生，落寞的神更令白應玖無從解釋。

“為什麽會提及他？”白應玖不解，做了太子的九皇子便再也不是當年的小包子了，而今，他又了新帝，目之所及再度高遠。屬於他們的誼隻能埋葬在過去，白應啟所言太過無稽。

白應啟見白應玖真的一無所知，抱著為好友打抱不平的心態，把實話講出。

“當年我去大周氣你，他把我抓進宮中好生折磨。從那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喜歡你。”

時隔多年，白應啟終於認清自己當年的德行。他的確是看白應玖不順眼的，最終才留下了“恩斷義絕”的話。他與九皇子私不錯，可那會兒，九皇子卻拿他撒氣。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對安樂委屈連連。

九皇子不但折磨著他的心，還將他關了閉。若不是有安樂每日的陪伴，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撐下那些日子。

白應啟對九皇子曾經是充滿怨恨的，而今卻充滿了激。因著份激，他願意為他說清心意。

白應玖更不相信白應啟的眼，直言：

“你看錯了。”

與九皇子差著年歲不說，若九皇子真的喜歡，不可能毫無察覺。

大抵是為了證實自己的佐證，白應啟口口聲聲暴：

“不止是他，韓霄邊那個黎川的侍衛，也喜歡你。”

黎川喜歡？

更是無稽之談了。

眼見白應玖還是不以為意，白應啟心生不憤。

“我是男人，男人看男人的眼神最清楚。韓霄看你有這種眼神，閑王也是，黎川和小九都是。”

他越說越離譜，白應玖有心反駁，卻見他與恍若年時的模樣，屬於姐弟間獨有的溫在這一刻盡數湧來。

白應玖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在麵前展心扉的弟弟。

頓時，也不想駁了他的好意。

“你馬上就要做舅舅了，這些事委實想的有點多。”

白應玖可不覺得自己是個萬人迷，邊的男人都會喜歡。與閑王算是友，與九皇子更遑論誼，至於黎川……那就更不可能了。

白應啟一時也找不出其他佐證，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看在白應玖肚中小生命的份上，他沒有再說其他。隻道：

“如果韓霄對你不好，我會給你選個對你好的。”

他們再不是曾經那樣的孤苦之人，他有能力也有責任為白應玖下半生的幸福做考量。

瞧著他振振有詞的模樣，白應玖反倒窩心。的弟弟終究是回來了，雖然過程不盡人意，可他到底沒有摒棄心的良善。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韓霄從後麵走來，一臉沉。

他大步走到白應玖邊，攬過的腰，對這個名義上的小舅子充滿戒備。

居然敢撬他的牆角？

活膩歪了！

“三姐夫。”白應啟乖乖喊了一聲，就和剛才那個說要給白應玖找個好人家的不是他一樣。

“哼。”韓霄對白應啟著實沒有什麽好態度，一來就憑白應啟以前幹的那些事，白應玖會因為姐弟之對他多有照料，他卻不會。二來，白應啟心思不純，哪怕他如今改邪歸正，韓霄也不會對他另眼相待。

相反，因著他剛才的話，還會對他戒備起來。

“找到白迎秋了？”白應玖如何看不出兩個男人間的戰火紛紛，不想被波及，趕忙詢問白迎秋下落。

韓霄去尋白迎秋，如今回來了，人也該找到了。

提及正事，韓霄方才收回了視線。

比起白應啟，白迎秋更加令人深惡痛絕。

寂靜的房間，端坐著一位麵容姣好的子。著華麗，頭戴金釵，手腕更是琳瑯滿目，彰顯貴氣。卻與的份截然不符的是那雙沉的眼眸，沒有貴氣相隨，隻有邪叢生。哪怕打扮的再過華麗，也讓我無端生惡。

白應玖進屋的時候，正對上白迎秋這雙邪氣的眼眸，明明也才不過雙十年華，一雙眼睛卻仿佛飽經風霜，早已看不出純真彩。

“哼。”白迎秋輕蔑一笑，那雙沉的眼充滿怨念。

“你還沒死？”再不瞞對白應玖的惡意，也不再偽裝什麽林灣灣，就是白迎秋，就是恨不得白應玖死的白迎秋！

白應玖並不吃驚，冷笑著回擊：

“你不死，我怎敢亡？”

今時今日的場景，與前世那會兒多麽相似。不過們倆份已顛倒，白迎秋別想再掌控的人生。

不，哪怕是前世，白迎秋也不曾掌控的命運。後來，們同歸於盡。

比起白應玖的冷靜，白迎秋反倒吃驚於不再藏的惡意。

“你想殺了我？”驚訝地著白應玖，惡劣一笑：

“這輩子也不可能。”

別看白應玖要份有份，要地位有地位，可是白迎秋就是敢篤定，殺不了。

“為何？”白應玖略有好奇，若是前世也就罷了，這輩子白迎秋所有的依仗都沒了，還這般自信……是自信呢，還是自負呢？

白迎秋看了眼閉的房門，暗度猜測自己離開的可能，權衡利弊下才對白應玖代了實：

“你中了毒，若無解藥也就幾天的活頭。若想活命，你就得好好對待我。”

別看如今好像了階下囚，可真正的可悲的卻是白應玖。

白應玖難掩驚訝，好奇詢問：

“哦？我中了什麽毒？我怎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