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白迎夏隨意應承,反正出了這個門誰又認識誰?
白迎秋更賣力了,小小的付出便能得到巨大的回報,向來不在意這些。
迎親的隊伍已到了門前,白迎夏的嫁妝了無蹤跡。
白迎夏早不期待崔氏什麽,好在張家不嫌棄,豁出去了臉麵。
“夏姐兒。”悉的聲音傳耳中,竟是白應玖來了!
後還跟著一眾士兵,將不大的小院圍得水泄不通。
“你怎麽來了?”白迎夏忙迎了上去,不安地朝崔氏那屋瞅。
自知崔氏與白應玖不共戴天,而今白應玖到了崔氏的地盤,崔氏怎麽會讓好過。
“咱們姐妹一場,你出嫁我怎能不來?”
說著,白應玖拿出一套華麗的瑪瑙頭麵,瞬間彩奪目。
白迎夏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華麗的首飾,眼睛都不夠看的,歡喜聰眼裏道心裏,從心裏到眼中,這才有了新嫁娘的喜悅。
白迎秋撇了眼頭麵,帶著笑道:
“三姐人來就好了,這般客氣做什麽?”
好像在怪白應玖太客氣,但這話不該由來講。白應玖可不慣著,回以笑容。
“二姐出嫁,作為妹妹總得添妝。”
是妹妹,白迎秋更是妹妹,還是嫡親的呢。
姐姐出嫁,送什麽了?
什麽都沒有,不過一句有需要隨時來尋的空話罷了。
白迎秋的笑僵在臉上,有心解釋,但麵對白應玖總有莫名膽怯,未免白應玖再說出什麽,借口有事匆匆離開。
白迎秋的離開,白應玖和白迎秋都不意外。被當傻子耍了這麽多年的“姐姐”,不能長歲數不長腦子。
白迎夏最擔心的還是崔氏,想勸說白應玖早些離開,的心意知道的。以免崔氏發作,大好的日子誰的臉麵都下不來。
白應玖卻不以為意,著白迎夏的耳朵,悄悄說:
“張天怎麽忍心讓你委屈,派我來給你送嫁妝。”
“送……嫁妝?”
白迎夏驚呆了,都做好丟人現眼的準備,張天怎麽會想到這些?
白應玖也被張天驚到了,沒想到這個前世無緣的二姐夫還能有這份用心。
有張天的用心,加上張瘸子不同前世的心,白迎夏往後的日子不會難了。
張天將嫁妝準備的很全麵,不但有全套的被褥、布料,甚至還做了家,八抬大轎穿街而過,比起之前“白迎春”嫁人也毫不遜,可將街坊鄰居羨慕了一把。
街上的人議論紛紛,有那好事的還專門比對了崔氏之前嫁給的聘禮,直言還是二兒寵。
“話可不是這樣說的,我聽說崔氏什麽都沒準備,這些嫁妝是新郎那頭備下的。”
“我作證。那雕花的家是張家小郎前些日子在我家定製的。”
說話的人是韓木匠的兒子,真實度十分可信。
又有幾個人出來作證,無不是張瘸子在他們家買了東西,結果卻了白迎夏的嫁妝。
“都說張家的病秧子命不久矣,我若有這般款待,嫁過去活寡也啊!”
一時間張天了未嫁姑娘們趨之若鶩的對象,可惜郎君早有婚娶。
門的人不知道門外人的心思,白迎夏直到出了家門,崔氏也沒從屋裏出來。好像真應了白迎秋那句“病得床都下不來。”
臨出門前,白應啟站在門邊,躍躍試。
白迎夏瞧著稀罕,打趣道:“你該不是想要背我吧?”
就隨口一說,要知道白應啟還沒高呢。
哪知白應啟認真地點點頭“是啊。”
一本正經的模樣本不是玩笑。
白迎夏愣住了,想想平日對白應啟算不得親近,可如今……
看看白應啟,又看看一旁的白應玖,鼻尖微酸。
“好。”
哽咽著說出一個字,心裏有些人的位置在極速移。
年的弟弟背負著姐姐,一步一步朝著門外走去,雖然年,可每一步白應啟都踏得穩當。
背後的白迎春早在蓋頭下哭淚人,最親的親人嗬,給帶來痛苦無數,反而是平日裏最不待見的人給予了莫大幸福。
白應玖,白應啟,以後就是我的親人!白迎夏在心底默默發誓。
就在此時,久不麵的白迎春端著一盆水說時遲那時快潑到了白迎夏後。
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從今以後這個兒和白家,和崔氏再無關係。
一路吹鑼打鼓,張家熱熱鬧鬧將新娘迎進家門。張天原本的無法拜堂,張瘸子特意買了隻大公做替代。
而今張天好了,不忍讓媳婦兒委屈,非要親上陣。
在得到白應玖的許可後,穿著紅禮服的張天慢慢悠悠從後麵走了出來。
紅風華,張天因長久臥床皮白皙,強烈的紅非但沒有將他掩蓋,反而與他的白結合一,襯托得他風華無限。
這哪裏是久病在床的病秧子,分明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玉樹公子。
張瘸子嘖嘖看著眾人變化莫測的目,哼,再說他的天兒是短命鬼!
他開出那麽多聘禮都沒人願意嫁給他的天兒!
這回知道了吧!
讓他們後悔去吧,嘿嘿!
模樣俊的新郎心心念牽過他的新娘,一雙眼睛除了娘子誰也不看,不知羨煞多旁人。
“咳咳。”來自新郎不重不輕的咳嗽終於把沉浸在好之中的人喚醒。
就說嘛,世上哪有那般完的人。瞧這咳嗽的模樣,還不知道能活到什麽時候。
眾人有了心理安,非但沒人嫉妒白迎夏,反而還可憐起。一場婚禮辦得順順利利,大齡男青年張天終於娶上了媳婦兒。
這一夜,剛剛開始。
夜晚,白應玖為白應啟上藥。看到他肩頭青了一片,心疼不已。
“背兩步就行了,怎麽這般死心眼。”
白應啟才多大?
從白迎夏房間到門外也要一段距離。
背個人走那麽久,肩膀還想不想要了。
“嘿嘿。”白應啟知道姐姐擔心他,傻笑著十分開心。
“難得一次嘛。第一次沒經驗,差點摔到二姐,三姐你等我再長大一些,穩穩當當把你背上花轎。”
小小的人說得鄭重其事,白應玖不由酸了鼻頭。
斥責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白應啟額的頭,麵寬。
“不急,三姐等你長大。”
和韓霄之間還橫著鴻,想要嫁給他,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