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應玖穿了條紅紗,款式新穎,連王婆子都讚不絕口。
這是據前世流行的款式做出來的,一襲紅襯得更為豔,本就是比花的年紀,如此打扮又多了份嫵,說不上哪裏特別,但就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姑娘穿了這服就和那華清池裏的荷花仙子一樣好看。”王婆子湊上前來,怎麽看怎麽歡喜。
沒多文化,也隻是從戲文中聽聞皇帝時常到華清池小住,想必那裏的風景也不過如此了。
每每看到白應玖不經意間的模樣,王婆子總忍不住在心裏地想,難怪老王爺會看上白應玖,這樣好的樣貌哪怕未曾及笄也掩蓋不住的絕代芳華,再過幾年,這小小的南都城隻怕耐不住。
白應玖展開擺轉了一圈,瞬間如百花盛開,什麽荷花仙子,說是王也不為過,連王婆子都看呆了。
白應玖極為滿意自己的繡工,這一針一線都包含了濃濃的誼。前世因份問題,從不穿紅,也穿不得紅。每每韓霄凱旋,爭奇鬥豔的子各出奇招,都想站到他邊宣誓主權。
可是,不行啊。
一個上不了臺麵的妾室,別說宣誓主權了,就連站在他邊都是奢。
永遠無法站在眾人麵前與他琴瑟和鳴,永永遠遠隻能躲在灰暗的角落裏看著他萬眾矚目。
可現在不同了。
等待韓霄凱旋,一定要站在隊伍的最前方,穿著最鮮豔的紅,讓他第一眼就看到。哪怕他們還什麽關係都沒有呢,也要為他眼中的第一個人。
想到此,白應玖不覺勾起了紅。
這畫麵可真好,等了兩世,一定會如願以償。
“哎呦,天啊!”
王婆子捂住心髒,承不住地朝後倒去,一屁坐到了地上。
沒等白應玖將扶起,王婆子已經麻利起,依然捂著心髒,不斷做著深呼吸。
“我的姑娘,出了這個門可千萬別笑。”笑起來連這個老婆子都承不住,更別提外麵那群連人都沒怎麽過的士兵了。
白應玖不以為意,的笑從來隻對一個人。若韓霄隻因一個笑就淪陷,那就好了。
“知道了,王媽媽。”白應玖沒有駁了王婆子的好意,這種被人關心的覺彌足珍貴,無論王婆子曾經怎樣,現在對總是好的。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一連串的吵雜吵鬧驚擾了院中的安寧時,王婆子首當其衝到了門口,剛剛打開門,還沒頭卻又很快將門關得的,好像有惡狗撲麵似的。
“怎麽……”白應玖走了過來,話沒開口就被王婆子拉住胳膊往屋裏拽。
“姑娘別去,這事咱們別管!”
王婆子義正言辭,急忙忙的模樣更是見。
這裏是被大周士兵保衛的府衙,有哪個不長眼敢到這裏來找麻煩?
更何況,是什麽事,總得讓得知吧。
白應玖心裏有一千個疑問,忽聽一聲高悲鳴。
“白應玖,你這個殺千刀的!跟老娘滾出來!”
還是悉的聲音,還是記憶裏的潑辣,這回不用王婆子說,白應玖也知道外麵的人是誰。
崔氏。
前幾天剛被吳敏堯扔出街的崔氏。
大軍開拔,吳敏堯不在城。崔氏的信息倒是靈通,瞅準機會就來了。
正好,白應玖也不想放過。
“姑娘,姑娘……”
白應玖甩開王婆子的拉扯,主走向大門。王婆子急得不行,可白應玖明明小小的年紀,卻用有非凡的能量,單憑一人完全無法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白應玖打開了大門。
“白應玖,你給我出來,你給我……”
崔氏的嚷隨著白應玖的出現戛然而止,穿了一黑白相間的襦,白的、黑的,裝扮得如同一隻蘆花。
白迎春和白迎夏陪在左右,與們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位人——張安。
張安回避了白應玖的視線,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見到此景,白應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打前站的張安將在這裏告訴了崔氏,而對張安說的那番話顯然不曾打他。
“有事?”白應玖麵平平,既不曾恐慌也不曾惱怒。瞥了眼隨著崔氏而來的百姓,心知一場熱鬧是免不了的。
崔氏然大怒,破口大罵:
“小賤蹄子,把白應啟給出來!”
作為白家唯一的男丁崔氏還是在意的。
至於是真在意還是假在意,那就不知道了。
白應玖毫不客氣道:“你不是不要啟哥兒嗎,他不回去了。”
比起被崔氏害死,寧可將白應啟帶在邊照料。
這句話崔氏可等了好久,此刻更迫不及待追討。
“他不回去,你跟我回去!”
兩個養不的白眼狼,一個是將要花費無數錢財的庶子,一個是有著巨大利益的養。白應啟回不回,可白應玖是一定要回的。崔氏的這筆賬算得門清。
看著崔氏眼底的算計,白應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怎麽,又想把我再嫁一回?”
直言不諱點名崔氏的心思,一句話讓崔氏再度發。
“胡說!你個賤蹄子想男人想瘋了,代替你大姐嫁王府還不算,竟又勾搭上了將軍。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什麽韓霄的整日往你這躥,你搬到這裏是人家養著你吶!連個外室都不如,呸,下賤!”
崔氏一口一個下賤,一口一個包養,白應玖的目瞥過張安,後者依舊低著頭,都快埋進地裏去了。
很好。
白應玖微微勾了勾,比起崔氏的鬧騰,周圍這些個挑撥離間的人可比崔氏要麻煩多了。
等著,等收拾完崔氏,這幫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帶過來吧。”白應玖沒有回應崔氏的話,而是衝著一旁義憤填膺的士兵吩咐。
在白應玖的提醒下,士兵很快將王管家帶了過來。
戰王府的老管家,一登場就驚掉人眼珠子。
隨著南都城的收複,戰王府的人沒個好下場,而作為禍頭子之首的王管家居然好端端活著,這……這能忍?
無數的爛菜葉臭蛋如變戲法般扔到了王管家上,前一刻還裳楚楚的人,此刻如過街老鼠,渾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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