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涼風習習,看著朝霞漸漸散去,岳難得的沒有修煉,而是半躺在草地上,吃著自家妹子遞來的西瓜,很是愜意。
哥,爹和娘外出訪友已經有半個多月了,江湖險惡,他們不會遇到麻煩吧?
岳靈珊畢竟是孩,比之岳更加一些,半個月沒見到父母,有些擔心他們了。
放心吧,老岳同志可不是省油的燈,他不算計別人就是好的了,吃虧什麼的是不可能的!岳老神在在地笑道,對于自家老爹岳不群,他可是充滿了信心。
別看老岳在修煉上不咋地,論力都被他超越了,但對方可是有著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而且在江湖中的威也不低,一般的黑白兩道,誰不賣君子劍一個面子?
就算是遇到魔教中人,就算不敵,全而退還是沒問題的。
哥,那好歹是個爹。老岳咱們私下里這麼就行了,當著他的面,你可別這麼喊啊!
岳靈珊嘻嘻一笑,自家老哥平時悶不做聲跟個悶葫蘆似的,但特別給人起外號,就算自家爹娘也未能幸免。
老岳同志,便是哥哥私下里給爹爹起的外號,起初聽起來多還有些不適應,但時間久了,便也習慣了。
世間之事大多如此,次數多了,便也就習以為然了。
對了,咱們那位浪子大師兄呢,最近也沒見面,又去哪里浪了?
浪子令狐沖,華山派首席大弟子,但在岳口中,卻毫沒有一丁點的敬重,對于那個整天不著調,一個月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浪的大師兄,他好真心不多。
若是站在外人角度,活的灑無拘無束啥也不在乎的令狐沖,那絕對是令人羨慕的人。
但站在岳這個華山派掌門的立場上,作為華山派未來的老板,像令狐沖這種隔三差五就曠工,不就在外面結些不三不四朋友,還給公司惹來麻煩的刺頭,估計哪個老板都不會喜歡。
除非,這老板是他爹。
大師兄啊.......
岳靈珊撓了撓頭,也是有些無奈,嘆氣道:五天前就下山了,說是跟朋友約好了去喝酒,幸好老岳不在家,否則大師兄不得又得一頓罵。
隨他去吧!岳擺了擺手,也懶得再管此事。
畢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兄弟,多有些,雖然對令狐沖這種缺乏責任心的態度有些不滿,但對方也沒做什麼十惡不赦之事,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懶得管了。
反骨仔勞德諾呢?
哦,那家伙啊,中午得知咱們殺了上百馬賊后就下山了,估計被嚇得不輕,跑下山去給他背后的主子通風報信去了吧。
說起二師兄勞德諾,岳靈珊頗為不屑。
對方是嵩山派派來的,此事和哥哥早就知道了,別說是他們二人了,就連老岳和娘親也都心中有數。
勞德諾還覺得自己做的天無,沒有出什麼破綻,但實際上,在眾人眼中,就是把他當做小丑來看待。
他也是不容易。岳笑道。
做做到其他人全都知道他是,唯獨自己還不知道已經暴了,依然在努力的維持著華山派優秀弟子的人設,勞德諾也是夠辛苦的。
不過讓他把消息傳出去也好,省的什麼阿貓阿狗都覺得咱們華山派好欺負。
對對!岳靈珊掩輕笑,道:反骨仔二師兄多還是有些用的。
話落,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聲道:哥,我還是有些想爹娘了,要不咱們下山去找他們吧?
你是想爹娘,還是想下山出去玩?岳反問。
哎呀,我想爹娘,但也想出去玩嘛,反正六師兄他們如今也在山中看家,咱們出去玩幾天,不打的。
十六歲,正是活潑好玩的花季年齡,整天待在山門里,岳靈珊也是有些待不住。
岳皺了皺眉,正道:靈珊,江湖險惡,可沒你想的那麼好,咱倆畢竟年輕,經驗也不足,萬一著了別人的道,那可如何是好?
岳靈珊嘟囔著,哥,咱爹說你子沉穩,特別穩健,是個合適的接班人。但我看啊,你就是慫,一丁點危險都不想冒。
岳靈珊在激將。
但岳依然不在意,慫就慫一點唄,在神功沒有大,沒有天下無敵前,他遲遲沒有下定要走出新手村的決心。
武功高又如何?
下毒、陷阱、圍殺.......想殺人,江湖中的歪門邪道多了去了,他和岳靈珊兩個菜鳥,沒有多行走江湖的經驗,總覺得不太安全。
眼見激將法無用,岳靈珊也是服氣了,自己老哥,這穩健的簡直有點不像話。
就算是老岳同志,被自己這麼一激,也多會礙于面子給點反應,但哥哥卻是毫不在意,一點十六歲年的熱都覺不到。
這覺,比爹還像爹。
托著腮幫,撅著,岳靈珊暗自生著悶氣。
哥,爹娘以前就說過,你如今的力,在江湖中,也絕對是最頂尖的那一批,論力之深厚,比老岳都還要強出不,你到底在怕什麼啊?
岳了額頭,也是陷了沉思。
說實話,他以前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畢竟前世只是個普通人,違法紀的事從來沒做過,這一世哪怕是修煉有,但也從來沒有想過仗著高深的力去做什麼惡事。
若非今日那些馬賊殺人掠,做的太過分了,使得他怒火上頭殺意暴起,否則他還真未必能下得了決心大開殺戒。
殺人,他以前從未想過。
但今日大開殺戒后,他覺某扇大門在自己心底被推開了。
那種整個心都歡呼雀躍的沸騰,令他到害怕。
他能清晰的覺到,在殺人時,他的心是愉悅的,他那看似普通的靈魂中,似乎藏著一嗜殺戮的沖。大風小說
這才是他本能的不想出山,不想行走江湖的本原因。
他擔心真的踏了江湖,習慣了刀劍影后,他會在殺戮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最終變連他自己都害怕的殺戮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