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左顧右盼的模樣,言梓陌瞇了瞇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才對著他淡淡地道:「希你的和你外出之事是對等的。」
說完便向著自己的院落走去,而言梓煜則在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揮了揮雙拳,然而想到自己的自由還是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落雪閣,言梓陌坐在一邊靜靜地盯著他看,而周圍已經沒有了侍候的丫鬟,言梓煜抓耳撓腮了一番。
「你確定不許告訴別人,是我和你說的。」
「嗯。」
雖然應諾,可說不說又是另一回兒事,重生而來從不承認自己是一言九鼎之人,也不想做那好人。
「你知道廉王府嗎?」
「嗯。」
上一次在清心觀避暑時,廉王的嫡子好似還來尋自己麻煩,況且加上上一世的那些事也不可能忘記這位癡王爺。
「前兩天廉王妃親自來府中一趟,我雖然聽得不真切,可似乎是為了五姐姐而來。」他神神叨叨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然而言梓陌卻放在了心上眼眸瞇了起來。
整理了一下心緒,繼續哄:「廉王妃常年臥病在榻,平時都不出門應酬,怎麼會來平西侯府?你莫不是在誑我?」
瞧著懷疑自己,言梓煜遠遠的小虎眸倏地一瞪,臉蛋氣鼓鼓地看向言梓陌:「我沒有騙你,廉王妃還說他們家的小世子很喜歡你。」
「哦……那你是如何得知?聽了?」
雖然已經確定他說的話不會作假,可瞧著他那氣鼓鼓的模樣就是想無故撥一下,誰讓兩個人無論前世今生都互相看不上眼呢?
「我才沒有,我就是假寐不小心聽到的。」
「嗤……」
言梓陌對於他解釋的話語只是輕攤手臂,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不屑,而言梓煜癟了癟不願多說。
這世上唯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然,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同子斤斤計較?
「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被足兩個月,那還不如對他家法呢!他才不要傻傻地待在院落,哪也不能去。
「嗯,你先回去吧!」
說罷擺了一個送客的作,言梓煜抿了抿角冷哼一聲離開,他就不應該鬼迷心竅找來說事。
可不想給四姐姐找麻煩,也唯有找了。
誰讓寵呢?
言梓煜離開后,言梓陌的眼眸沒有了剛才那似笑非笑的姿態,反而帶著幾分揮之不去的凝重。上一世廉王妃可以說走的甚是急促,所以直至死亡都沒有邁出廉王府大門一步,如今這又算什麼?
是自己重生改變了原有的發展軌跡?
思來想去也沒有尋出一個所以然來,故而只能作罷,不管廉王妃的來意為何,相信母親對的疼。
莫筠娘的生辰宴辦的可以說頗為盛大,言家幾個郎由於已經議親,故而這次並未前來,也只有言芳和張綉跟了過來。
「你一會兒別跑。」
言梓陌轉對著一旁的小丁說了一句,二人言梓煜不耐地挑了挑眉宇,神裏面含著些許不服氣。
瞧著他那模樣,言梓陌不瞇了一下眼睛:「你最好聽話一些,否則我便命皎月將你送回去,最後再被足幾個月。」
「哼……知道了。」
言梓煜也不是一個傻子,今日母親能讓自己前來完全是沾了這惡毒人的,惺惺作態的說想要和自己好好培養姐弟之。
否則母親也未必會放他出來!
「一會兒看著他。」
言梓陌也不再搭理他,反而對著一旁的皎月說了一句,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個小丁,可既然是自己帶出來的鐵定是要負責的。
「諾。」
一旁的言梓靈瞧著這副模樣,不細著眼眸笑道:「妹妹也太管的了一些,小孩子皮一些甚是常態。」
「既然如此,當初四姐姐為何不去母親那邊求呢!裝好人怕惹人,四姐姐當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說完也不管臉凝住的言梓靈,朝著莫家院走去,雖然說著貓抓老鼠的盛宴需要一點一點腐蝕,然而並不是那骨頭。
別人給捅刀子,難道還能撐著不反擊?
言梓煜前些日子別彆扭扭的來尋自己,想要讓自己去求母親解除足的時候,便覺到這事來的不簡單。
隨後派人稍稍去打聽,果不其然,言梓煜首先去的地方是言梓靈的住,只是最後不知道為何改變了心意,前來尋。
既然言梓靈給的主意,那也要步步謹慎,免得給人當了筏子。
瞧著遠去的背影言梓靈的眸子了又,一旁的言梓煜也敏地發現的變化,不出手了的胳膊。
「四姐姐,五姐姐瞎說的,你別當真。」
「沒事,這些年長在鄉下,對我有意見也是有可原的事。」言梓靈的聲音瞬間和下來,看向言梓煜的時候帶著溫和之意。
言梓煜覺到有些彆扭卻聽不出這話是何意,一旁的言芳當是默默覷了言梓靈一眼。原以為這是一個四平八穩不如山的主,原來也會這般連削帶貶。
言梓陌不知後面人的靜,因為剛轉過去便看到了一個恨不得掐死的人,楚熏居然這般明目張膽地出現在的眼前。
除了上一次踏青宴后,這或許是重生以來們第二次相見。
楚熏乃齊王府的郡主,日後大贏皇朝的公主,天生便是站在最高層俯瞰眾人的存在。
此時的,一張清秀中不失婉約的臉龐被些許不滿所填充,平緩的眉角也輕輕扯起來,語帶譏笑:「這就是你言家的規矩,當著眾人的面譏諷長姐?」
楚熏和言梓靈自相識,兩個人的關係向來要好,雖然比言梓靈還要年長幾歲,可平素兩個人最玩的來。
如今不小心路過,瞧見言梓靈被欺辱,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
「郡主,我言家如何教導子自有家中長輩一手打理,你似乎遇阻代庖了。」
大贏皇朝之所以能存在,靠的便是世家的扶持還有他們的制衡,世家嫡走出去就算是公主也要禮讓幾分。
言梓陌再世為人,又是楚熏幾句話便能喝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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