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當初

商見曜愣了一下道：

“這有什麼用？”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有什麼用。

杜衡指了指地面：

“你看。”

“我不看！”商見曜一邊條件反地做出回應，一邊低頭向腳底。

那些地磚不知什麼時候已然虛化，顯出下一層的況。

那里和這一層剛好上下顛倒，天花板是地面，地面是天花板。

商見曜下方有另一個自己，他仿佛影子，雙腳從商見曜雙腳下方延了出去，整個人倒垂著掛在那里卻又沒有腦充的跡象。

這商見曜拿著現出來的小音箱，著不遠正在玩游戲的小沖，興高采烈地說道：

“我現在不會在這個游戲上輸給你了。”

小沖嘟囔著回答道：

“等下試試。”

杜衡前那個商見曜又將目投向了四周。

這里每一面墻壁都徹底虛化，印出了不同商見曜和不同杜衡見面的場景。

這有魯莽的商見曜和當年的叛逆高中生杜沖流經驗，也有冷靜理智的商見曜在詢問科學家杜衡覺醒相關之事，如此種種，共有九幕。

將目從重視正在安實驗杜沖的自己上收回后，商見曜再次低頭，看了下方的自己一眼。

“十個……”他又疑又震驚。

他隨即向對面的杜衡，口而出道：

“我只有十個人格，為什麼現在冒出十一個自己了？

“我到底是誰？”

這個“我”指的是當前房間的他。

杜衡笑了笑：

“我和你是集合態。”

“哦……”商見曜一副“原來如此但我還是不懂”的表。

他思維跳躍，不控制地轉到了另一件事上：

“小沖什麼時候被你找回來的？”

杜衡微笑回答道：

“多虧了你。

“你在霍姆生醫療中心打開氮罐子，將那白氣弄到‘起源之海’，和小沖的隙固化在一起時，他就回歸了。”

杜衡話音剛落，房間那些機的芒就同時大亮，閃爍得愈來愈快。

“這是？”商見曜臉上是錯的燈，有紅有黃有藍。

杜衡微微嘆了口氣道：

“‘司命’他們開始了。”

商見曜想了想道：

“他們在做什麼，我又扮演了什麼角？”

他對后面那個問題耿耿于懷。

杜衡相當平靜地回答道：

“他們需要的是你打開那扇門，需要復數個你和復數個我同時接。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準定位我們兩個集合態所在的這個房間，然后從多個口繞過屏障，侵這里，讓我難以防。”

“我不懂。”商見曜誠實搖頭。

接著，他友善地提議道：

“要不你們先忙，等會再詳細解釋。”

杜衡了那些快速閃爍，時而大亮時而黯淡的機燈一眼，笑了笑道：

“還有點時間，正好通一下。”

“好啊好啊。”商見曜也不客氣。

…………

漩渦狀建筑中，那個放滿了儀像是高級機房的實驗區域。

蔣白棉收回思緒，打算抓時間研究下那臺“主機”是什麼況以及周圍這些“太空艙”還能不能用。

就在這時，看見“主機”上的信號燈同時大亮，快速閃爍，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正在發生。

蔣白棉略作沉，毫不猶豫轉，往進來的地方奔去。

事有異常，要趕和“外面”的商見曜流一下。

令慶幸的是，這里沒有別的出口，只那麼一條路。

…………

“迷宮”，那個滿是機、所有墻壁全部虛化的房間。

杜衡出回憶的表，唏噓地嘆了口氣道：

“這事還得從人類開始研究意識，研究天生的超能力者說起。”

“如果說來話長，那就長話短說。”商見曜還是明白當前場景時間迫的。

杜衡指著他，笑了一聲：

“你啊，我以前教的那些學生，沒有一個敢這麼對我說話，就算科研天賦最好的吳蒙，也只會模仿我，看看《道德經》《三玄簡注》這類書籍，但又不求甚解。”

“吳蒙是你的學生？”商見曜震驚。

“吳蒙這個灰土名還是我幫他取的。”杜衡搖了搖頭，“那是另外一件事了，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

吳蒙本是紅河人。

“嗯嗯。”商見曜閉，頻頻點頭。

杜衡又一次出回憶的神：

“我從小就表現出了特殊的地方，一邊讀書一邊在接觀察和研究，這也造了我一段時間的自閉和高中的叛逆，以至于能力一直沒有變強。

“后來我想通了，與其讓別人研究我，不如我自己研究自己，于是發讀書，為了有名的腦科學家和超能力研究者。

“等到各個國家組建面向未來的九大研究院時，我應邀為了八院的首席科學家和院長。”

“難怪奧雷認識你。”商見曜終于忍不住。

他們同為各自領域的首席科學家。

“我們見過幾次面，馬克西米安搞人工智能遇到了瓶頸，想從我們和六院那里找點靈。”杜衡簡單回了一句，“研究的事就不多說了，反正你也聽不懂，你那個蔣白棉的同伴在還差不多。”

他眼神恍惚了一下道：

“那一天，我和奧克、理查、林碎、莫諾、達菲爾、希爾薇他們帶著兩名實驗志愿者進了核心區，打算試一試我們的研究果。”

“那兩名志愿者是李輝和江筱月？”商見曜問道。

“對。”杜衡點了點頭，“我們制造的那臺機一半源于本的研究，一半來自六院流的果，嗯，六院就是‘永生人’項目組。

“那臺機可以制造一片虛擬現實的空間，就像是全息投影的大型游戲。

“我們連接了李輝和江筱月的大腦，打算用特殊方法刺激他們的屏狀核和丘腦，以覺醒的方式喚起他們殘存的那點意識，如果不行，就考慮能不能通過這個辦法，讓他們基于當前和那臺機，產生全新的意識，生活在虛擬世界里。

“為了防止突然死亡等況出現，我們預備了很多生芯片和存儲，而那些生芯片的結構會被對應的、放大的腦電波影響，在一定程度上做出改變，以適應不同的人類。

“六院那些人的水平真的不錯。”

商見曜一邊興致，一邊頗為擔憂地問道：

“真的來得及嗎？”

房間各的機閃得越來越激烈，“司命”等執歲似乎隨時會打進來。

“老了，一回憶起往事就沒完沒了。”杜衡自嘲一笑，“不用擔心，我分裂出去不止十個人格，又在這里經營了很久，擋他們一陣還是沒有問題的。”

商見曜將擔憂拋到了腦后：

“實驗失敗了？”

“某種意義上其實算功了，而且是超出預計的功。”杜衡略顯唏噓地說道，“我們最開始是以李輝為實驗對象，可眼見他的腦電波逐漸恢復正常，往覺醒者方向變異，他的丘腦區域卻突然消失了，不見了。

“相應的地方變了一個奇怪的黑，漩渦一樣把我們的意識從取出來，吸了進去。

“第二研究區絕大部分人員都在這場風暴里死去，僅有數以特殊形式活了下來，而與我們幾個關聯的城市，也遭遇了同樣的災難，有的比較嚴重，瞬間全城死亡，有的相對還好，只有部分，但剩下的人類也基本變了‘無心者’。”

“臺城。”商見曜指出前面那種況發生的地方。

杜衡表略有變化，嘆了口氣道：

“我高中時期雖然叛逆，但臺城的求學經歷對我來說還是一段非常好的記憶。”

他沒多講這個話題，繼續回憶道：

“我是第一個醒來的人，發現自己雖然沒有了，但意識猶存，漂浮在‘黑暗’中。

“花費了一點時間檢查和研究，我有了初步的猜測：

“人類意識的奧涉及更高層次的事，或者說必須在更高維度上來建立這個模型，我們的研究果有所缺失，雖然功喚醒了李輝的意識，但也打開了通往更高維度的‘門’，產生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造了舊世界毀滅的那場災難。

“那扇‘門’不知是因為吸食了數以十億計的人類意識，獲得了足夠的能源，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將我們那臺機制造的虛擬現實拖到了更高的維度，形了一片與灰土重疊的‘黑暗世界’。

“而我們的意識依托于那臺機附屬的生芯片，寄居在這個世界，活了下來。”

“‘永生人’計劃的高級版本？”商見曜對機械僧向來念念不忘。

杜衡點了點頭：

“算是吧。

“然后我又驚奇地發現，借助這個‘黑暗世界’，我可以把自己的力量投到灰土每一個地方，只要我能夠定位……

“在這里，我們就像傳說中的神靈。

“這個時候，李輝、江筱月、趙丹琳、奧克、林碎、于華彤、溫斯特、布萊恩他們也醒了過來。

“因為我是院長，是首席科學家，對‘黑暗’又有多于他們的了解，所以他們當時都選擇聽從我的命令，借助那臺機和我們的力量，構建了這麼一座以第二研究區為藍本的城市，他們都管它‘新世界’。

“‘新世界’的主是我們的神力量，本質上則是一片高于現實的意識空間。

“在建立‘新世界’的過程中，我掌握了那臺機的權限，同時也給了他們相應的權力。”

PS：這周周末不休息，依舊雙更，畢竟都到了這個程度了，咱們一鼓作氣，一氣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