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笙點了點頭,眸中也閃過一抹涼意,他覺得夏九歌的話極有可能。
藍世雄也是想讓前皇后死而復生。
而言弦就是死而復生。
這兩者沒什麼實質上的區別。
一時間也讓他的心裏多了幾分防備。
「這幾日,你哪裏也不能去,就在府上獃著。」楚墨笙要派足夠的人來保護夏九歌。
否則,他不放心。
「放心吧,我也不想作死,剛剛午門這樣一鬧,藍世雄一定知道我在二王府了。」夏九歌點了點頭,當然也不想死。
一邊拿出了藍奕辰曾經給的圓不圓,方不方的東西。
那個東西真的很奇怪,卻弄不明白是什麼。
「辰叔叔說,這個東西,藍世雄當作寶貝一樣,你找人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夏九歌順手遞給了楚墨笙:「或者,弄清楚這個東西,就能知道前皇后要如何死而復生了。」
前皇后是人蠱的可能不大。
楚墨笙接到手裏,看著那個嬰頭拳頭大小,亮晶晶的說不出形狀的東西,狠狠擰眉。
「國師來了。」隨即楚墨笙低聲說道。
國師是來殺藍世雄的。
他們當然不會阻止。
怕的是,國師不是藍世雄的對手。
「我不會阻止。」夏九歌瞇了眸子。
不會親手去殺藍世雄,可不會阻止任何人去殺藍世雄。
想來藍奕辰是能理解的。
楚墨笙點了點頭。
他不僅不會阻止,還會幫助藍世宇的。
他不會讓任何威脅到夏九歌的人活著的。
「休息吧,天不早了。」楚墨笙的眸有些深,深深看著夏九歌。
「嗯……」夏九歌的心了一下。
他們之間已經盡釋前嫌。
因為前些日子一直都在外奔波,加之言弦的事,兩個人還沒有這樣相對過。
「先……沐浴吧!」夏九歌的心裏其實有些矛盾的。
最初是盼著兩個人在一起的。
不想他們二人有名無實。
可眼下,卻又張起來。
不知道如何面對。
楚墨笙的眸中全是深,用力點頭:「好啊!」
角的笑意也深了幾分。
他當然很想的。
不過,夏九歌沐浴的時候,楚墨簫卻來了。
楚墨笙一臉懊惱,真想不搭理他,可也知道,若沒什麼事,楚墨簫不會親自來找他。
聽著屏風後面的水聲,心都了。
也只能招呼了一聲。
夏九歌的心裏還是有些失,應了一句:「去吧,不要與太子殿下起衝突。」
在夏九歌看來,沒有必要。
楚墨笙只是想奪回大楚的天下,不落在外姓之人手中。
他對這天下可是沒有一點興趣。
既然決定給楚墨簫了,就由著他去吧。
「放心吧,老大來,應該是為了佩蕓。」楚墨笙點了點頭,現在只差一個藍世雄需要解決掉了,也不想再生枝節。
「嗯,快去快回。」夏九歌看著浴桶里的水,心裏也是十分矛盾。
此時,倒是吁出一口氣。
楚墨笙當然是想快去快回的。
楚墨簫正坐在正廳,看到楚墨笙時,正了正臉:「老四,有一件事,我先說,你別生氣。」
「說說看。」楚墨笙挑眉,臉不怎麼好看。
看得出來,不是什麼好事。
楚墨簫輕輕咳了一聲,瞇了眸子:「滄溟皇朝的公主來了。」
「哦,滄溟公主,可是你的皇妃啊。」楚墨笙哼了一聲:「正好,可以留下來了。」
「這……」楚墨簫瞇了眸子。
的確,卓清珠也是的皇子妃。
明目張膽的跑了。
現在又來……
其實這等於在打他的臉。
「怎麼了?皇兄不想要了?」楚墨笙的語氣里也帶了幾分嘲諷:「大秦公主都領回來了,怎麼也不能把滄溟的公主落下啊,這樣,會讓滄溟皇朝有意見的。」
楚墨簫言又止。
他的面不好看,似乎很是為難。
楚墨笙也沉了臉。
「皇兄來找我,到底為何事?」楚墨笙端過茶杯喝了幾口,始終盯著楚墨簫的表變化。
這可是在耽誤他的寶貴時間。
要知道,夏九歌還在等著他呢。
「滄溟那邊的意思……是讓清珠公主和親。」楚墨簫低聲說著。
「和親?本來就是大楚的太子側妃,還要和什麼親?」楚墨笙覺得這話十分矛盾。
「滄溟……不想承認之前的和親了。」楚墨簫的面也是陣青陣白,不怎麼好看:「而且滄溟公主現在很想嫁給你。」
他當然知道,這話說出來,會讓楚墨笙大發雷霆。
可滄溟皇朝是這樣提出來的。
「如果不想活了,可以嫁給本王。」楚墨笙冷哼一聲,好心一下子就沒了。
一下子將手中的水杯摔在了桌子上。
發出巨大的響聲。
讓楚墨簫也僵了一下。
他這個皇弟,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不過他也明白,這大楚的天下,楚墨笙手指,就能拿走了。
他本保不住。
所以,他也不敢說什麼。
「老四,滄冥皇朝倒也是很有誠意的。」楚墨簫的聲音很低。
他其實是樂見的。
他是覺得,堂堂公主不會作妾,那麼夏九歌就得讓位。
可以夏九歌的格,又如何願意?
到時候,這四王府的後院就熱鬧了。
到時候,他就有機會把夏九歌搶回來了。
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老大,你明知道我與九歌親了,還要應下滄溟皇朝,是何用意?」楚墨笙冷聲喝問。
眸中閃著冷芒。
「我……」一時間楚墨簫無言以對,不敢去看楚墨笙。
他是何用意,本不用說吧。
他的心裏也很生氣,夏九歌是他的太子妃,就這樣明目帳膽的被楚墨笙奪走了。
這是憑什麼。
所以,他也得給楚墨簫添堵。
不能讓他好過。
「哼,你可以去回滄溟使臣,不是娶妃,是納妾,而且本王不保證能活多久,有個病,有個災的,也很正常。」楚墨笙冷冷說著,面寒。
然後,起離開了。
本不再搭理楚墨簫。
直接把他晾在了那裏。
氣得楚墨簫全抖,想摔了手中的茶杯,又忍了。
現在的他還不敢。
他不能直接對上楚墨笙。
眼下的形式,他得對楚墨笙言聽計從,這天下才能落到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