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寧修寒皺了皺眉。
宇樊了幾口氣,低聲音道:“殿下,屬下剛剛得到消息,稱大皇子殿下在回京的半路上,快要不行了!~”
寧修寒聞言,表逐漸凝重起來,“有沒有命之憂?”
要說寧墨禹也夠慘的,無緣無故就被刺客給暗殺了,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
柳千璃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他死不死,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寧墨禹壞事做盡、惡貫滿盈,他能淪落到今天這步,也是咎由自取,本不值得同。
秦小樓挑起眉梢,淡淡問道:“可知是誰對他下這麼重的手?”
如果知道是誰,那就好辦了。
關鍵是,他們不知道寧墨禹這些年跟誰結過梁子。
寧修寒冷哼一聲,“要是知道是誰就好了!~”
柳千璃用手指了杯口,微微瞇起眸子,心里忽然冒出來一個猜測。
是真是假,也只能等到寧墨禹回到天都城之后再說了。
一頓飯一直吃到黃昏時分,就在寧修寒和柳千璃準備離開時,秦小樓突然道:“下明日就起程前往趙國!”
只有從源上解決問題,那群殺手才不會出來作妖。
柳千璃點點頭,叮囑道:“那你小心一些,趙國皇宮高手如云,神莫測,千萬別落他們的陷阱!~”
寧修寒:“??”
媳婦這是在關心秦癟犢子嗎?
其實柳千璃只把秦小樓當朋友看待,并非兩世緣就會了的心緒。
寧修寒瞥了秦小樓一眼,沒好氣兒道:“秦侍郎最好負點責任,畢竟蘇公主千里迢迢跟你來到大梁國,你別做那等忘恩負義的人!~”
秦小樓聽后,直接無語了。
說得好像他把蘇清瀾怎麼樣了似的。
出了安國寺,老者又顛顛地跟了上來。
寧修寒見他喝得趔趔趄趄,走路都打晃了,便訓他道:“老頭子,你還跟過來干什麼?我們王府可不是樂善好施的寺院,更何況,你這人又那麼挑剔,本王和璃兒可伺候不好你!~”
既然不告訴他們明宰相的下落,那還是不要往一起湊的好。
而且寧修寒決定,等出空來,他再去燕國一趟,這次務必要找到明宰相。
老者腳步一頓,打了個酒嗝,“嗝,你這臭小子,怎麼跟老人家講話呢?老夫能就柳丫頭的命,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寧修寒一聽,低頭看著柳千璃,滿臉疑,“璃兒,就他這樣的,還能救你的命?”
他咋那麼不信呢。
柳千璃笑著點點頭,“他的確有辦法破解天劫,所以王爺還是相信他一次吧!~”
畢竟連致真長老都覺得棘手的事,老頭子若能解決,那何樂而不為呢呢。
就算騙吃騙喝,柳千璃也損失不了什麼。
寧修寒了拳頭,瞪著老者,“好,本王再相信你最后一次!”
于是三人登上馬車后,便回到王府去了。
次日清晨,通往天都城的一條道上,趕來一輛馬車。
兩名侍衛騎在馬背上,在前方開路。
馬車飄著一縷草藥的氣味兒,只見寧墨禹躺在車廂,一張俊臉慘白如紙,曾經高大拔的軀在此刻卻顯得那樣渺小和無助。
柳婉婷坐在一旁失聲痛哭,“嗚嗚嗚,殿下,您可千萬不能死啊,您要是死了,妾該怎麼辦啊?嗚嗚!~”
一名老大夫為寧墨禹了脈,又拆開紗布,檢查一下他的傷口。
“哎呀,柳側妃,您就別哭了,讓殿下好好休息吧!”老大夫唉聲嘆氣道。
他是敬帝派過來的太醫,縱然救治過很多病人,可當他看到寧墨禹的傷口后,還是被嚇了一跳。
到底是誰能下得了如此毒手啊,這完全是想把大皇子置于死地啊!
柳婉婷止住了哭聲,抱著老大夫的胳膊,哽咽道:“顧太醫,殿下他沒事吧?你快點把他救醒啊!~”
顧太醫撥開柳婉婷的手,長嘆一口氣,“要是能救醒,老夫也不用這麼費勁了,柳側妃請看,大殿下的傷口太深,已經傷及肺腑了,而且失過多,能讓他活到現在已經是上天保佑了,咱們還是抓回到天都城吧,到時候讓歐太醫幫他診治一番!”
柳婉婷聞言,轉了轉眸子,“也就是說,殿下他還有生還的希?”
顧太醫微微一愣,看著柳婉婷,“怎麼?柳側妃不是哭天抹淚想讓殿下活過來嗎?”
這人真莫名其妙。
柳婉婷‘哦’了一聲,點點頭,“只要、只要你們盡力就好!~”
顧太醫心里有些納悶,從河郡出發的時候,大殿下的并沒有這麼糟糕。
可是昨日下午,他突然全發起了高燒,熱得像火爐一般。
顧太醫檢查了寧墨禹的膳食,發現湯粥里有一種黏糊糊的東西,像是有人故意摻在里面的。
可隨行的人員中,就只有柳側妃和兩名侍衛了,誰會在湯粥里加東西呢?
“柳側妃,這次皇上了惻之心,讓你們回到天都城,以后再也不用到河郡吃苦罪了,你該滿意了吧?”顧太醫隨口問道。
柳婉婷用秀帕了淚水,瞪了顧太醫一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不管他走到哪里,我都會一路相隨的,有什麼滿不滿意的?”
這人,說話都不腦子的嗎?
難怪在太醫院混了那麼多年都沒出人頭地。
顧太醫輕輕頷首,“柳側妃知道自己的職責就好!~”
怕就怕等回到天都城,就一腳踹了殿下,然后跟別的小白臉遠走高飛。
與此同時,皇宮。
敬帝批完折子后,來到金薔宮跟賢妃聊天。
“陛下,您應該知道吧,當初香寒的臉就是柳兒讓人劃破的,還轉嫁給璃兒,還得香寒恨了璃兒那麼久,這人簡直是壞了!~”賢妃喃喃道。
敬帝聞言,陷沉思當中。
他在想,自己對柳兒的懲罰是不是太輕了?
關進牢房算什麼,應該褫奪皇子妃的份,讓跟墨禹和離,如此一來,皇家的聲譽就保住了。
“朕,有個想法!”敬帝沉稍許,才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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