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將花名冊送來,就是準備看著皇陛下的反應的。
結果他們等了幾日,發現皇陛下完全沒有什麼激烈的反對,反而上朝的時候和悅的。
他們就在一起合計起來,皇陛下大概不是不同意,而是面子薄了,畢竟皇陛下才是剛剛二十的人。
如此的話,只要他們在一邊繼續煽風點火,沒準皇陛下也就默許這件事了。
大齊出了一個帝本就已經是人匪夷所思的了,至于將來大齊會變什麼樣子,是繼續姓云還是姓了別的,那就真的要看他們如何去努力了。
未來的太子的父親出自哪一家,那一家的前程啊,真是人想想都留口水了。
“陛下。府的人今日又來詢問奴婢,問陛下有沒有看上次送來的名冊。”蒹葭伺候在云初的邊,勤政殿里亮著燈,正在室里替云初換衫。
“是誰走的你的路子?”云初聽完,就朝蒹葭看了看,隨后笑問道。
蒹葭的臉微微的一紅,真的是什麼都瞞不住陛下的眼睛,“奴婢已經推辭了好幾次了,但是府的大人纏著奴婢問。”
“收了好沒?”云初邪了一眼。
“奴婢不敢。”蒹葭一驚,馬上跪了下去。
“干嘛不收啊?”云初哈哈的掩笑了起來,“你明天就去敲他們的竹杠。說朕今天晚上可是好好的看了看呢,而且還真有幾個人,朕看了好長的時間。”
蒹葭抬眸,有點傻愣愣的看著云初,“可是陛下本就沒看啊。”
“笨蛋!”云初出手來點了點蒹葭的腦門,“你都跟著朕多年了,有的時候說你機敏,你是真機敏的,還有的時候說你笨,你真是笨的夠可以。”
“奴婢本來就愚鈍。”蒹葭臉微微的一紅,垂下頭去。
“行了,行了,你是什麼樣的,朕會不知道?”云初白了一眼,“明天你就去辦這件事,記得收來的好拿過來給朕過過目,還有誰家送的多,誰家送的都給朕記得點。放心,朕是不會要你的東西的,只是看看而已。”
“是。”蒹葭笑了起來。
翌日,蒹葭悄然的和府的人將云初教給的話放了出去。果然不出云初所料,還沒到半日的時間,這消息就已經暗暗的傳遍了大齊的朝野。
那些拉著眼皮子瞅著云初向的人,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的風吹草。
“有人送禮了沒?”晚上云初一邊沐浴,一邊問道。
“送了,都是銀子,十兩五十兩的不等。”蒹葭眉開眼笑的。好多錢呢!
“眼皮子淺!”云初就看不得蒹葭那小家子氣。“你傻啊,這點錢你就開口了?”
“奴婢拿什麼開口啊?”蒹葭訕笑了一下,“陛下您看到沒看!”
“對,不用開口。”云初哼了一聲,“難道朕就只值這十兩五十兩的?別人再問,你就笑而不語,什麼都別說,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就對了。他們崩不住的,過幾天,你就等著收大禮吧。”
“真的嗎?陛下?”蒹葭眸一亮,興的問道。
“怎麼?朕的話你還質疑?”云初微微翻了一個白眼。
“哪里會!”蒹葭頓時喜滋滋的,這幾天可是發了一個小財呢,那些人送的銀子,雖然只有十兩五十兩的,加起來卻已經有了三五百兩了。都夠到家鄉去置辦一塊田地了。
“這次呢,是朕你收的,你也跟了朕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的,所以朕不會虧待你,許你發一筆小財,但是你給朕記得,朕不許你做的事,你若是做了,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不念舊。”云初出手臂來,抬手敲了一下蒹葭的腦門,這丫頭笑的都快咧到耳朵了,皇陛下覺得有必要給上上鏈子,免得以后收出慣來。
“是。”蒹葭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正說道,“陛下放心,奴婢絕對不會背叛陛下一分一毫的。”
“但愿如你所說。”云初這才回了微微發燙的水里,懶洋洋的泡著。
皇陛下的算盤打的那一個賊。
這種況下,什麼人會最著急?自然是最最想走帶關系的那群人,云初略的看了看那個名字,都是有錢的人家,出點銀子什麼的不在話下。只是十兩五十兩的,也太寒磣了,這能拿的出手?難道皇陛下的后宮位置就那麼不值錢嗎?
蒹葭,白們都跟著自己這麼多年了,借這次機會,發點小財是應該的,反正又不要皇陛下自己出錢,皇陛下要讓那些人看看,的手是有多黑,也讓他們會一下什麼人財兩空。
這世上,總是想著走捷徑的人太多了,云初也想借此機會,收拾一兩個出頭的,讓他們知道一下,這個
皇,不是放在一邊的花瓶,想在手里做事,就要拿出點真本事,整天混吃等死,想著不勞而獲的,趁早收了這點心思。
后宮?
云初冷笑,需要什麼后宮,一個帝王是不是強大,又哪里是憑后宮而論的呢?
這些人未免也太小看了。
蒹葭按照云初的囑咐去做,云初也叮囑了白和白霧。
果不其然,蒹葭們含糊的言辭,還有曖昧的眼神,真的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越是猜不到皇陛下心里想的是什麼,大家就越想知道。
云初看了花名冊了,還選了幾個人出來,這幾個人是誰?每每過來問云初邊的人,們幾個又一個個的笑而不語,這將大家的胃口都吊的足足的。
又隔了幾天,蒹葭去府傳旨,皇陛下要花名冊上所有人的畫像。
哇!這圣旨的容一傳出來,眾人皆嘩然。
皇陛下這是真的心了!第二天,大批畫像如約而至,被搬到了勤政殿之中。
云初昨晚事,就將白霧白還有蒹葭都了進來,“都看看吧!”指著被鋪滿一地的畫像說道,“看看有沒有你們喜歡的樣貌。”
說完云初就歪在了龍椅上。
“奴婢們挑?”蒹葭和白霧白都是一怔。
“對啊,難道要朕親自選?”云初撇。
云初白了們一下。
等著云初哈欠連天的時候,蒹葭們還沒選出一個所以然來。
“你們慢慢看,朕先去睡了。”云初打著哈欠朝室走去。
朝臣們等了幾天,府又接到了一個圣旨,陛下嫌棄那些人都是庶出之子,份太低了。不過有幾個人的樣貌陛下還是滿意的。
這圣旨還是蒹葭去傳的。
等蒹葭回來的路上就被幾波人給攔下來好幾回。蒹葭回到宮里的時候迫不及待的去勤政殿找了陛下。
“陛下陛下。”蒹葭跑了進去,笑著跪倒在云初的面前。
“看你這合不攏的樣子,想來今日是收獲不小啊。”云初安穩的坐在龍椅上,笑瞇瞇的看著蒹葭,這小臉蛋兒都跑紅了。
“真的呢。”蒹葭神兮兮的從袖子里掏出了好幾個錦盒,放在了云初的面前。“今日他們是肯出手下重禮了。”
云初將幾個盒子打開,瞅了瞅,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來他們也是穩不住了。你可幾下這都是誰送的了嗎?”
“記下了。”蒹葭點頭。
“那就好,過幾天還會有重禮相送,你就等著收禮收到手吧。”云初瞇眼笑了起來。
今日這禮顯然就不是五十兩銀子能打發的了。
“他們可有所求?”云初問道。
“回陛下目前沒有,只是詢問奴婢,陛下看中的那幾個樣貌好的公子帶是誰家的。”蒹葭笑道。
“哦。那就不著急。”云初笑道,“咱們再調調胃口的。”
云初的圣旨一出,第三天就又有一批花名冊送來,最上面的一個云初赫然看到兩個悉的不能再悉的名字了,鐘霖,赫連容月。
質子也來湊熱鬧了?
云初這回還真的將花名冊拿了起來,將赫連容月的名字好好的看了幾回。
大齊局勢的時候,倒是沒怎麼在意過他的存在,如今太平了,他不想回國去了嗎?
云初想了想,“去宣赫連容月覲見。”
“是。”蒹葭出去。
赫連容月本來都沒報任何希云初會見他,只是他手下的一個人和他說,陛下有意選后宮之人,屬下自作主張,去府走了點門路,將侯爺的名字填上了。
赫連容月這些年早就有點心灰意冷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他也只是笑了笑,沒有任何的表示。
大齊權利疊,他本是想趁離開的,但是回鶻又傳回來了消息,他的父皇已經立了他的弟弟為太子了。
現在回回鶻,難道是去找死嗎?
他離開回鶻的年月太長了,長到回鶻的人大概已經將他忘記了吧。
接到宮里的圣旨,赫連容月慘笑了一下,人過來給他換了一服,他乘車進宮。
他以為陛下會在勤政殿見他,卻沒想蒹葭將他帶到了花園之中。
還是那個悉的花園,可是皇帝卻已經換了好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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