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過錯，燕歡當然不會再犯。

一個二等丫鬟而已，要是一開始給在了底下，這個三小姐還有什麼威嚴可在。

“不了，我在這等就好。”

燕歡抬起袖頭干石墩，隨意一坐，向著正房抬了抬下，聲道：“竹籃姐姐犯不著這麼辛苦，勞煩你先把正房清理出來，等我休息一會兒，去見完了老夫人，晚點在收拾其他的，也不急。”

昂著小臉，滿面真誠，好似真的不想竹籃太累似的。

竹籃一愣，臉登時沉了下來，正房最大最臟，當然不想進去沾一的穢臭，想著反正燕歡卑賤寒酸，不如讓來干這最辛苦的活兒。

誰知道，竟然被反將一軍。

只是盯著燕歡的臉，竟是沒看出來，是真心想要給減輕負累，還是故意如此。

區區一個小丫頭，哪里能有這麼復雜的心思，竹籃黑著一張臉，只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在院子里找了一圈，著個只壞損了大半的掃帚，不不愿的推開了正房的門。

一陣灰塵撲面而來。

被打了個正著，竹籃怪一聲，連忙后退兩步，雙手給眼前揮，連掃帚都掉到了一邊。

之前怎麼說也是個二等丫鬟，活累活一般都是不著的，最多也就守個夜，平時又跟著大夫人耀武揚威慣了，哪里做過這種活計。

這房子也不知道多久沒住人了，是看過去，都覺得傷眼。還瞧見有老鼠跑過，不只一道黑影在地面竄，竹籃心跳的飛快，撿起掃帚，半天沒敢邁步。

早知道就該強點讓燕歡來收拾的！

那賤種就應該干最下流的工作。

竹籃在心里罵了不知道多句，是大夫人的丫鬟，當然曉得大夫人對燕歡的態度，眼珠一轉，回頭好聲好氣的招呼燕歡。

“三小姐，你快來看看，這里有什麼是需要換的，我直接都給丟出去，讓人布新的過來。”

正房都要爛了，還有什麼可以留的，這麼說，目的只是想讓燕歡上前，瞧見這屋里的德行，在聲語的一求，總不好袖手旁觀。

竹籃可不想一個人將這里收拾出來。

最起碼，也得給燕歡拉下水，才能讓心里好點。

燕歡眨了眨眼，當即點點頭，卻八風不，任由竹籃怎麼招呼，都乖乖的坐在原地，一臉單純的應道：

“歡不挑剔的，都聽姐姐的就好。”

怎麼可能不明白竹籃的意思，但曉得歸曉得，當然不可能過去了。

這膽小怯弱，不通人的三小姐，可得繼續裝下去才行。

竹籃見怎麼都勸不，只能罵罵咧咧的了手，燕歡就安靜的坐在院子里，瞧著角落里的槐樹發呆。

等到天黑，正房才勉強算收拾出個大概。

竹籃早累的腰酸背痛，臉上蹭的烏黑，撐著腰走出門，咬牙切齒的瞪了閑適在一旁的燕歡一眼，冷聲道：

“小姐歇了一下午了，等下要去見老夫人，可要表現的好些。”

“自然。”

燕歡跳下石墩，拍拍上的灰，“勞煩姐姐再跑一趟了，幫我找服來，總不能這樣去見老夫人，會讓爹爹丟臉的。”

歪過頭，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臉。

竹籃不不愿的去了，沒一會兒，拿了淺青裳回來，也沒說是從誰拿的，冷著臉幫燕歡換上，就催著出門。

老夫人吃齋念佛多年，早不大過問相府之事，住的雖是偏院，但朝向位置都是極好，一踏進院，便是一檀香撲鼻而來。

燕歡深吸口氣，竹籃瞥一眼，小聲道：

“三小姐，等下見到老夫人，可千萬記得謹言慎行，你打小不在相府長大，規矩禮儀都不懂，只能說做，莫要惹得老夫人不開心才是。”

燕歡乖乖點頭，左右瞧著，好像從沒見過這種大場面，張的連聲都發不出來。

竹籃看在眼里，更加不屑。

大夫人讓盯著這小丫頭，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一個泥堆里滾出來的種，能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就算是回了凰窩，也掩不住雜的真相。

燕歡到的不早不晚。

幾個姨太不敢遲來，除了瘋了的六姨太沒敢找，怕驚著老夫人外，都已經就了位。二夫人陸氏和燕紫昭也坐在一旁，另外還有兩個年紀相仿的姑娘站在一邊。

見了燕歡，何和翠娘微微頷首，陸氏面無表，瞥一眼后，便將視線轉到了一邊，倒是燕紫昭，眼睛一亮，對笑了笑。

另外兩個姑娘則是一臉的好奇，垂著頭，用余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