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又不舒服了麼?」玉銘一聽說蒼承年找他,急忙放下手上的活計,連忙進來見他。
蒼承年搖搖頭,「我沒有不舒服。」
玉銘已經封住了他的五,他連都沒有,怎麼會有痛。
玉銘鬆了一口氣,「那您這麼著急喊我進來做什麼呢?」
「你說我這回和之前中的毒沒關係是麼?」
「是的。」玉銘不明白蒼承年為何會突然這麼問,但是既然他問起了,玉銘便想給他說得詳細些。
「您這回中的毒比之前烈多了,而且之前的毒都被我清了一大半了,雖然是剩下的那一小半也會影響著您的,但是還不足以致命。所以我覺得十分蹊蹺。」
蒼承年點點頭,不知在思索什麼。
玉銘想了想,又說,「王爺,您真不知道什麼人會給您下毒嗎?我現在只有一點頭緒,要研製出解藥還得好一番功夫。」
蒼承年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也是真的不相信會是樓婉下的毒。
「那好吧,我再研究研究。」玉銘剛要走,又被蒼承年住。
「那你能診斷出,我中了多久的毒了麼?」
「據毒判斷,您應該中了至兩個月的毒了。」
說來慚愧,他之前給蒼承年把脈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
蒼承年沒再說話,似乎是十分疲憊地閉上眼。他在腦海中飛快地回想了一下,這兩個月他都做了什麼,與誰結了怨,讓人想至他於死地。
然而他想了許久,答案是沒有。
他在京城裏一向與人為善,絕對不會得罪任何一個人。
就算真的得罪人了,那人也未必敢當眾給他下毒。
除非……是他邊的人。
這個念頭靈一現,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卻又無法細想。
每當他想細想,腦子便了混沌一片。
反覆幾次,他也只好放棄,連青蓮走進來了都沒有發現。
「王爺,現在玉太醫你也見了,該吃東西了吧?」青蓮端起碗,不由分說地就舀起一勺塞到他邊。
蒼承年皺著眉頭吃了,又打量了青蓮一會兒,覺得不太可能害自己。
雖然青蓮做的事他不喜歡,但是青蓮對他無疑是有慕的,一個人怎麼會去害自己慕的人呢?蒼承年連忙把這個念頭剔除出心裏。
……
彩大郡主進宮的時候,蒼懷霄恰好在看臣子們遞上來的奏摺。
最近的奏摺無一例外都在問一件事,那便是蒼承年的行蹤。
還有些大臣說,已經幾日沒見到蒼承年,又去了王爺府,仍舊不見蒼承年的人影,擔心蒼承年出了什麼事,特意請旨追查蒼承年的行蹤。
他合上一封,丟到一邊,下次文這種摺子不必遞上來給他看了,簡直是浪費時間。
他正要拿起一封新的,江德年卻進來告訴他:「陛下,彩大郡主來了。」
「彩大郡主?」蒼懷霄在心裏飛快地想了想,這個名號聽上去很耳。
很快,他就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論輩分,他也應該敬稱一聲大郡主。
「請。」
彩大郡主被四個人攙扶著進來,到蒼懷霄面前時也不跪下,就那麼直地站著。「參加陛下。」
蒼懷霄自然不會跟計較這一點小禮節,只是命人搬張椅子來給做。
「大郡主,好久不見。進來一切可好?」
蒼懷霄對待長者還是十分尊敬的,除了齊太后那種為老不尊的人。
彩大郡主笑笑,「老還能如何,每日吃齋念佛罷了。難為陛下還記著關心我這把老骨頭了。「
蒼懷霄和寒暄了幾句,等擺明來意。
彩大郡主和他打了一會兒『太極』,本想引得蒼懷霄主開口,但是看他這樣子,恐怕談到今晚都不會談到正事。
於是輕咳一聲,「老進宮也沒什麼別的事,就是聽說最近王爺失蹤了,老擔心他,特意進宮問問陛下。」
蒼懷霄心下想到了彩大郡主是蒼承年的姨母,關心他也屬實正常。他道:「王爺生了場病,正在宮裏靜養。等他好了,自會去看大郡主的,大郡主放心吧。」
「小病?」彩大郡主語氣驟冷,「真的只是小事麼?我怎麼聽說,王爺是中毒了呢!」
蒼承年面不改,「這種空來風的消息大郡主還信麼……」
「無風不起浪,若王爺不是真的病得嚴重至此,哪來這樣的謠言!」彩大郡主眼睛一橫,「陛下,我要看看王爺。」
「讓王爺多休息一段時間吧。等他好了,朕會讓他去看您的。」蒼懷霄剛說完,大郡主又說:
「好,既然王爺要靜養,那殘害王爺的人陛下可抓了?」
蒼懷霄覺得話裏有話,冷眼看,「大郡主想說什麼。」
「沒什麼,老只是覺得這件事發生在皇宮裏,發生在陛下眼底,陛下總要做點什麼,免得天下人和王室宗親寒了心啊!」
意有所指,蒼承年也懶得再和拐彎抹角。
「是誰到你面前說了什麼。」
樓璋已經全面封鎖消息,還有誰知道?除非——
彩大郡主別開臉,「陛下何必執著於此,世上沒有不風的牆,既然發生了,就應該料到別人會知道。而不是一味地瞞下。」
蒼承年冷冷道,「朕沒有打算瞞下,只是打算等查清了再公之於眾。」
「王爺等得到那個時候麼。」
「朕已經加派了人手保護他,他不會再出事。」
彩大郡主頓了頓,「那皇后那邊,陛下就一點都不打算懲罰了?」
蒼懷霄眼神一冷,不再維持表面的客氣。彩大郡主分明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到底是誰在背後嚼舌,整件事朕還沒調查清楚,他倒清楚了!」
彩大郡主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陛下,雖說皇后和你定了終,但是王爺到底是你的兄弟不是。你這麼向著皇后而不管王爺的死活,百姓知道了,他們要寒心了吧。不止百姓,還有大臣和宗親呢。為了皇后,你連他們的想法也不管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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