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東六一拍大,“側妃又燉了大補湯,半點也不,我實在心疼王爺,來找你家主子想辦法,人呢?”
小福子詫道:“沒在醫館嗎?”
黃昏時的天倏然暗下去,楚斐然一腳踏進門,挑眉道:“你們倆怎麼混一塊了?小福子,離他遠點,省得被傳染傻氣。”
東六憤憤起:“老實代,你今日又去哪里鬼混了?”
“鬼混?”楚斐然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你是以什麼份,問出這句話?”
杜孤庭都不敢這樣質問,東六這家伙卻嗷嗷出頭,果真不太機靈。
東六被目掃過,氣勢不自覺矮上三分:“算,算啦,我不跟你計較,你快去聽風閣,否則王爺就要被側妃辣手摧花啦!”
“辣手摧花?”其余三人齊齊發出疑問。
“噗。”楚斐然忍不住笑出聲,“他倆房花燭,關你甚事?又關我什麼事?”
東六見居然還能笑,目瞪口呆:“你,你難道不吃醋嗎?”
“我與他有名無實,吃哪門子的醋?”楚斐然詫異反問。
“可你畢竟懷有王爺的孩子,怎麼可能沒分?”東六不能理解,“側妃得寵之后,必定對你趕盡殺絕,你難道不怕嗎?”
“原來你也知道,側妃不是善茬?”楚斐然有些好笑,這家伙往日不是最拉踩與花以禪,怎麼這會兒倒改口了?
看來,花以禪收買人心的工作不到位,竟被杜孤庭邊的傻侍衛看破真面目。
至于孩子……呵呵,誰說人懷孩子就一定得對父親有,去父留子不行嗎?
沖旁邊使眼,冬青便將東六往外推:“快走快走,我家王妃才不稀罕什麼恩寵呢,也不怕側妃使手段。”
花以禪有什麼花招,盡管來便是,反正贏不了。
東六自認前來通風報信,多算個功臣,不料被這樣嫌棄,頓委屈:“你這壞人,半點不在乎王爺,果然準備改嫁!”
楚斐然轉抬步便走,卻聽得后冬青驚呼:“王爺,您怎麼——”
接著,整個子落男人懷中,他跌跌撞撞地自背后攬著,神志有些不清楚地道:“藥……”
低啞的聲音響在耳邊,令楚斐然耳朵發麻,不假思索,一個手肘后擊,接著便是過肩摔。
“砰”著華服的男人重重摔在地上,神痛苦。
本該與白月就好事的杜孤庭,此刻,躺在的院中,人事不省。
“敢大白天勾搭老娘,杜孤庭,你什麼風?”耳朵,面狐疑。
而杜孤庭躺在地上,一不,似乎極力忍耐著什麼。
“他中了藥,并非故意冒犯王妃。”燕殺匆匆趕來,見狀神微妙。
王妃,和傳說中的一樣彪悍。
難怪王爺中藥之后,愿意來靈犀亭,而不擔心被王妃撿便宜。
楚斐然稍一思索,便猜出事大概:“花以禪想霸王上弓,結果杜孤庭潔癖發作,臨陣逃?”
燕殺微愣,這都是什麼形容詞?
他抱拳道:“還請王妃救人。”
最終,楚斐然不太愿地把杜孤庭丟到自己床上。
因為,發現狗男人的況,似乎確實不太妙。
眾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的診脈結果。
“好在你主子有潔癖,不肯被側妃,否則今夜他便要猝死于人榻上。”楚斐然自懷中掏出清心丹,塞進杜孤庭口中。
然后,解開男人的腰帶。
東六在門口鬼祟探頭:“楚姑娘,你可不能趁人之危,靠強迫得來的恩寵是無用的。”
楚斐然無語:“我勸你趁早治治腦子!”
東六有些不滿地問道:“那你為何我家王爺的服?”
“側妃下的藥,激發了杜孤庭毒素,我不針灸,難道看著你家王爺去死?”楚斐然只差翻白眼,“把門拴上,別讓那傻侍衛進來!”
說話時,手上作半點沒落下,引靈金針一字鋪開,任憑使。
燕殺見了金針,微微側目。
隨即,他默不作聲出手,提著東六往外走:“待在王爺邊許久,你怎麼沒半點長進?”
言語之中除責備外,更多是無奈。
東六吱哇:“放開我,我要保衛王爺清白!”
燕殺將他丟在院中樹下,出笑:“王爺昏迷前,只喚王妃名姓,意識不清仍堅持來靈犀亭——”
他語調輕輕,戲謔地拖長:“這清白,用得著你來保衛?”
房中,楚斐然盤坐榻上,神專注,素手拈針,淺綠擺鋪展如花。
驀然開口:“醒了?那就自己運功調理。”
杜孤庭背對著盤而坐,眼神逐漸清明:“多謝。”
雖然神志不清,但發生的事,他都有印象。
子行針的手過他的肩膀,溫涼:“冰火毒毒特殊,我治起來本就頗為棘手,這樣的毒素若再來幾趟,你便是神仙也難救。”
“我沒想到會下藥。”杜孤庭怔了怔,難得沒有反駁,只是輕聲陳述。
在奪得足夠籌碼前,楚斐然并不希他猝死,便提點道:“此藥名為醉棠香,你下回讓花以禪悠著點,別把你玩死。”
聽見藥名,杜孤庭微怔。
冬青輕聲道:“王妃,藥浴的東西都齊啦。”
“那便除針,剩下的毒素你自行泡藥運功去除,對了,藥材的錢得報銷。”楚斐然個懶腰,一枚枚取下金針。
杜孤庭目微垂,不自覺拳頭,有些心不在焉。
淡淡的藥香,蒸騰的霧氣,子在后冷淡的話語聲,似乎也添了幾分溫。
也令他想起,之前無意闖時,看到的畫面。
他只能忍耐著,任憑子的指尖拂過,若有若無地他的子,再毫不留地離去。
除針速度不慢,于他而言卻是莫大的煎熬。
額頭忽被住,他目不自覺一,結微。
楚斐然奇怪地問道:“你怎麼臉紅了?是醉棠香的藥效還未徹底清除嗎?”
杜孤庭著頭皮點頭,不敢做他想。
“那便試試這個位……”楚斐然不假思索,將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