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夜半,天空打起了雷。
黑暗中,時錦咻地睜開了眼,下意識看向了門前。
呵呵!
什麼人這麼膽大?
夜闖太子府就不說了,居然還來闖的房間。
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要闖。
迷煙順著窗子小孔,彌漫進了房間。
時錦有些想笑,這人應該是新人來的,對一點不了解。
對用毒就不說了,還是這麼低級的毒藥。
拿過一旁的外套隨意套在上,時錦翻下床,腳下一躍,便坐到了房梁上。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屋中的迷煙越來越重。
就在房梁上的時錦快坐不住時,門外的人,終于覺得時機,推開了房門。
來人材高大,著藏青長袍,腰間系著顯眼的紅腰帶,手中著一把刻有花紋的長劍。
一看就是放不羈的江湖中人。
男人沒有猶豫,徑直走到了床邊,用手中長劍挑開了床上重重的帷幔。
待看到床上空空如也時,男人眉峰瞬間皺了起來,人也迅速往房門外躥去。
就在這時……
“砰!”
房門重重關了上去,清脆的聲音,響在了男人頭頂,“來了就想走,是不是太不把我這里當回事了?”
男人循聲看去,就看到房梁上坐著一人。
下一秒,人一躍而下,站到了他面前。
人齊腰的長發,隨意披散在后,寬大的男士外套,隨意搭在上……
本是最懶散的著裝,配上那絕的五,卻無端生出了一如仙般的。
怪不得南宮熾要出那麼大價錢,這人……
比畫像上的了千百倍不止。
是他見過的最麗的人。
“你是主跟我走,還是讓我扛著走。”男人說著目的。
在男人看來,即便人沒有中他的迷藥,那也不是事兒。
藥,只是為了方便事。
藥不行,那就用武力。
時錦挑眉,“干脆你留下!”
言罷,一個閃便沖向了男人。
男人不退反直,直迎了上去。
因著是在自己的睡房中,時錦也就沒有留手,家什麼的打壞弄臟了,不喜歡。
所以,只一招,時錦就把手刀夾在了男人脖子上。
到脖子傳來的涼意,男人大驚,“你……”
時錦有些懊惱地放開了男人說,“我現在不想殺人,你還是不要留下了。”
如若不然,男人踏進這房間時,就已經死了。
有了剛才的一茬,男人毫不懷疑時錦的武力,頓了頓,道,“想綁你的人是南楚國太子南宮熾。他對人有一種執念,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弄到手。”
時錦無所謂地走向床,提醒男人,“把門帶上。”
男人見狀不再多言,轉出了房間,還聽話地把門給帶了上去。
一如來時般,未驚府中其余人,離開了。
時錦躺在床上,聽著窗外轟隆隆的雷聲,直勾勾地著拍打著窗戶的雨滴,角愉悅地勾了起來。
將手放在心臟那里,那里在鮮活有規律地跳,一切如常,又顯得不如常。
那里,不疼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時錦記憶的思緒倒回,好像是……
應該是了。
和北傾澤有了之親后,那里好像就沒痛過了。
之前,覺得有可能是偶爾一兩次。
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怪不得問云錦打雷的心劫要怎麼解除時,云錦說是命定的宿命,還說要順從心。
現在看來,宿命便是北傾澤吧!
北傾澤呀!
時錦雙手枕在腦后,陷了思緒。
三個月了,也不知那個男人怎麼樣了?
聽方浩說,男人現在已了大歷的皇帝。
想想也正常,大歷的兵權全在男人手中,只要男人想,皇位是唾手可得的存在。
大歷皇宮中。
“皇上,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去哪里呀?”
邱羽看著翻上馬,就要出門的北傾澤,連忙上前問。
北傾澤看著黑夜下的茫茫雨幕,著雨幕下的電閃雷鳴,心中起一陣陣的揪疼。
是啊!
去哪里呢?
那麼遠,就算他現在趕過去,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的。
邱羽看北傾澤心中所想道,“皇上,把王妃接回來吧!”
北傾澤無力地擺手,“不用。”
他會等,等心甘愿地回來。
“可是……”
“你若閑得慌,就去南楚邊境守著,勢必拿下南楚。”
“皇上,南楚已經和東月聯姻,要一口啃下南楚,有困難。”
“明日,朕親自前往南楚邊境,難啃也要啃。”
敢他的人,那就應該承擔相應的后果。
……
半月后,時錦一早起床,就聽到了一個消息。
“時小姐,大歷和南楚要打戰了。”
方浩風風火火地到了太子府,將得到的消息帶給時錦,“聽說夜王親自到了邊境督戰,一口氣吞下南楚。”
時錦將一顆葡萄放到里,淡淡地嗯了一聲。
方浩沒想到時錦是這樣的反應,卻還是接著說,“今天一早,南楚太子南宮熾便到了東月,想向東月借兵,共同抵抗大歷軍隊。”
時錦挑眉,有些不解,“南楚那些弱嗎?還沒開戰就借兵。”
“不是南楚弱,而是大歷太強了。”
方浩邊溢出一抹苦笑,“北傾澤為大歷皇帝時,秦齊的皇帝便詔告天下,昊天大陸將不再有秦齊這個國家,秦齊臣服于大歷,自稱秦王。”
時錦秒懂道,“也就是曾經的四國一域,現在變三國一域了。”
方浩頓了頓,糾正道,“應該說是三國。因為北傾澤已經把西域納了大歷境,日后西域便是大歷的國土。”Μ.166xs.cc
時錦點頭,“這也難怪南楚一被大歷宣戰,就跑來東月求助了,大歷確實是個強勁的敵人。”
“是的。”
方浩說著方遠的決定,“方遠說,現在的南楚和東月算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是寒齒亡的存在。所以,方遠決定借兵給南楚。”
說到這時,方浩看著時錦說,“時小姐,這個……”
“這是國家政事,你們不必考慮我。”
時錦大抵知道方浩來找的目的了,“我只是一個小子,天下大事我并不關心。你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方浩聞言,松了一口氣說,“時小姐,有你這話,我也就放心了。”
他還真怕時錦會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