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點。”
時錦將琢磨了一晚上的規矩說了出來,“第一,我喜歡簡單的生活,對外,你不能宣稱我是你師父,甚至有時候,你還得站出來為我們的關系澄清;第二,學醫最好的方法就是實踐,你只能從病患那里得到我的知識。在此間,你可以接收任何病癥的患者,但是,所有由我醫治的患者,診金全部歸我。以黃金一千兩起步。當然,治不好全額退款。”
白靈還未反應過來,一旁的北傾澤就眼皮直,不搖頭:這個人,還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
表面上看,這兩個條件并沒有什麼問題,但要細究,那就問題大了。
第一點,大概是時錦想撇清與白靈的關系,不想惹麻煩設定的。
至于第二點,只能用‘絕’字來形容。
白靈醫不錯,這是公認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不管江湖中人還是朝堂中人,想找白靈醫病的人多得不計其數。
也有許多人,一擲千金想求白靈醫病,都被拒絕了。
因為白靈不重名不重利,給人看病,全憑喜好。
而時錦這第二點一出來,就正正好把白靈這種格給圈住了。
白靈不幫人看病,就學不到時錦的醫;反言之,白靈想要從時錦那里習得醫,就必須幫人看病。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看病的診金。
在大歷朝,黃金與白銀的比例是1:10。
即,一千兩黃金也就相當于一萬兩白銀。
以著時錦過種名不見經傳的人,別說千兩黃金了,就是免費給人看病,也不會有人上門的。
但若有白靈在中間牽線,那這個人……
他大概能預見這個人未來的富有。
“師父,我明白了。”
白靈很是恭敬地回。
雖然有些意外于時錦的規矩,但是,他能接。
“那就這樣定了。”
時錦起道,“我要去逛街了,你現在可以去找你的病患了。”
免費收了一個打工人,心中也很高興。
必須得逛街慶祝一番。
可是記得,上次和時晴逛街,還有大半條小吃街未走完呢!
況且,有了白靈在,以后完全不會愁錢了。
“好的,師父。”
白靈一口一個師父,得極其順溜,引得時錦嫌棄地回頭糾正,“以后我時錦就行,別一口一個師父的,我才十五歲。”
不老都被老了。
真是。
白靈,“……”
北傾澤,“……”
……
大街上。
“老板,來十串羊串。”
“老板,來十冰糖葫蘆。”
“老板,來十個夾。”
“老板,……”
小吃街上,時錦拉著時晴,繼續著他們那天沒有走完的小吃街之旅。
不過,很快,時錦就發現時晴今天特別安靜,那雙明澈的目中,藏著事。
“時晴,你有心事?”
時錦咬下一口手中的夾后,嘟著,口齒不清地問。
“錦姐姐,我……我……”
時晴雙手抱著小吃,在時錦的目下,低頭結開口,半天沒有整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時錦心一沉,忙問,“怎麼了?誰欺負了你?”
已經好久沒見時晴這般怯懦的樣子了。
那是原主記憶中才有的。
時晴見時錦誤會,連忙澄清,“沒有人欺負我。”
“那你……”
“錦姐姐,我想跟著你學醫。”
時晴鼓足勇氣抬頭,打斷了時錦的話,抿著小,滿是期待地著時錦,重復道說,“錦姐姐,我也想跟著你學醫。”
錦姐姐說,他們是姐妹,有事,應該說出來。
時錦有些意外,“你也想學醫?”
“是,我想像父親和錦姐姐一樣,給人看病醫病。”
時晴下定決心道,“雖然我不聰明,但我會努力學好的。”
一番激昂后,見時錦久未出聲,時晴的自信又減到了無,小小聲地問,“錦姐姐,可以嗎?”
“當然可以。”
時錦高興地說,“你想學醫是最好的。”
倘若要離開,那最舍不得最擔心的,就是時晴這個善良又膽小的丫頭。
但若時晴有醫在,那會放心很多。
剛才是在想,應該怎樣做,才能將所學的醫,用最簡單的方式給時晴。
“謝謝錦姐姐!”
時晴一臉開心地說。
“傻丫頭。”
時錦下意識抬手,了時晴烏黑的長發,有些好奇的問,“你臉上的胎記都看不見了,你干嘛還喜歡把頭發往下梳,遮住你那張臉呢?”
“我……我……”
“如果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就沒有人能看上你了。”
時錦看出了時晴的與自卑道,“明天去賞花會,可不能這樣。我的晴妹妹那麼好看,可別被這幾縷青給遮住了。”
“嗯!”
“我晴妹妹最乖了。”
……
兩人正說著話,一道憤怒的聲音響在了街的拐角,一個人快速到了他們面前。
“時錦,你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居然在這里悠閑的逛街吃東西!”
聲音囂張跋扈,充滿了指責與不滿,豁然是時家三時富。
“什麼日子?”
時錦眨了眨那雙明的大眼,一臉無辜地看著時富,“我怎麼不記得?”
“我昨天晚上不是同你約好,今天去夜王府找你的嗎?你不在夜王府等我,干嘛跑出來逛街了?”
時富沒好氣地說。
真是可惡,他一早到夜王府,得到的居然是時錦逛街了的消息。
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我有同你約好嗎?”
時錦歪頭,一臉清明道,“我昨天只和時苗見面了,沒與你見面。”
“你……”
時富被懟得是半天沒有了下文。
“四姐。”ωWW.166xs.cc
時苗抱著小白貓,跳下馬車,步蓮款款地走到時錦邊道,“祖母想你了,讓我和三哥來請你回去一趟。”
心中對時富鄙視到了極致:看著人高馬大的,遇事只會暴躁行事,一點用也沒有。真是平白讓人看笑話的主。
“我有什麼好想的。你回去告訴祖母,我也就那個樣子,不用想我。”
時錦拒絕得徹底,“再說了,我是午時三刻出生的煞星,祖母本就病著,要是一不小心犯了沖,那吃虧的還是祖母老人家。”
皇族婚姻沒有休棄一說。
就算北傾澤與時苗好上了,頂多也只能為棄妃。
本不能與北傾澤徹底斷絕關系。
如此一來,在時苗面前,完全沒有演的必要了。
可惡現在才知曉。
時苗,“……”竟是找不到半點反駁的話。
“好了,你們回去吧!告訴祖母,讓保重好,等痊愈后,經得住我這煞星的沖擊,我再去看。”
時錦說完,拉起時晴就走,“我們去吃前面的。”
“時錦真是太目中無人了。”
時富憤恨地說,“自從嫁進夜王府后,時錦就把自己當了個人。真真是太可惡了。”
“三哥,四姐說的話,雖然難聽,但我覺得也不無道理。”
時苗若有所思地看著時錦與時晴離去的背影道,“我們還是先回去請示祖母吧!”
腦中想著的是昨天門房的傳話:時爺,時小姐,我們家王爺和王妃已經就寢了,你們有事明天再來吧!
時錦不是說還沒和北傾澤圓房嗎?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時錦在撒謊?
“五妹,你看,那是……”
時富驚喜的聲音,打斷了時苗的沉思。
隨著時富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漂亮的眼,也瞬間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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