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崇凜和玄裳分別領著一匹空馬,兩個人各自垂著頭,互不搭理誰,玄裳抬頭看見了玄月回來了,忙跟玄月招呼手。
但是一看到玄月旁邊的曲長笙,他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你怎麼跟一起來了?」
玄月見玄裳這個態度,嗔怒道: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我不過是想找一同跟我們一起走。所以才讓崇凜在這等著呢。」
玄裳翻了一個白眼:
「你總是這麼善良有什麼用啊?人家就沒拿你當好人。」
「我們四個人本就應該互幫互助!我昨天就說你那樣子不行,今天你給長笙道了歉,這事就算結束了!」
玄裳聞言眉心一皺:「憑什麼我要道歉?玄月,我們善良可不是給這種人用的,這樣的人不過就是虛偽,不要跟們浪費時間了。」
崇凜劍眉擰:「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我們兩個人虛偽了?」
玄裳冷哼一聲反問:
「我又沒有指名道姓,你們何必對號座?」
曲長笙半闔著眸子,充耳不聞。
人家倆想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在這兒兌,又怎麼可能不給他們機會?
「走吧,崇凜,時間也到了。」
長笙走到馬旁邊一躍而上:「多謝玄月大人這次出手搭救。奴婢激不盡,改日定會報答。」
玄月聞言微微笑,善意的叮囑崇凜:
「早上都沒吃飯,你帶去吃點東西吧。」
崇凜頷首,未再多看玄裳一眼,同曲長笙策馬而去。
玄裳氣急敗壞的:「你怎麼又幫!難道你忘了他都是怎麼對你的嗎?你不要這麼善良啊。」
玄月聞言訝異的抬眸思量片刻,落寞的笑了:
「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我又不是那種人。就算是對我怎麼樣,我也不能說什麼的,畢竟是皇上邊的人。」
「……」玄裳見這副神,俊眉擰,臉不妙:「剛才是不是又跟你說什麼了?」
玄月搖搖頭:「能說什麼呀?剛才我的手下不知道為什麼將的飯碗弄贓了,剛才跟我說的那番話,意思就是我管教屬下不嚴。」
說著又嘆了一口氣:「我現在只希不要告訴皇上才好,不然的話我只怕又有苦頭吃了。」
玄裳聽見這話,更是怒氣上頭:
「這個死丫頭還有沒有點規矩了,當初我還覺得可憐,還幫了幾次現在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卑劣無恥的小人!」
他言之鑿鑿的看向玄月,憤怒的眸子裏夾雜著一心疼:「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回來!」
-
「早上的時候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沒吃飯?」崇凜疑的看著:「難道是因為玄月嗎?」
出了宮門,曲長笙兩個人就放慢了騎馬的速度,回想起方才玄月在自己面前的演技,倘若不是上一輩子認識,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怕這一輩子差點就要被表面上的善意給矇混了。
曲長笙習以為常的口氣:「宮中的人不就是這樣嗎,不過就是吃一頓飯又不死。」
崇凜皺了皺眉頭:「如果玄月沒有出現,他們會給你更難堪,是玄月救了你嗎?」
曲長笙愣了下,朝他看去。
崇凜被看得有一些發:「你看著我做什麼?」
曲長笙饒有興緻的瞇著眼:
「你方便跟我說一下玄月在你眼裏是什麼樣的人嗎?你為什麼會覺得是玄月把我給救了,而不是把我害了呢?」
「玄月不是那樣的人!」崇凜下意識的反駁。
但是當他看到長笙有些不好看的臉,又莫名的有些心虛:
「至對我們不是這樣。」
呵。
長笙冷笑一聲,沒說話。
崇凜覺得氣氛僵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把玄月往壞了想:「待我們極好,雖說我人又冷漠,可是在我們面前,都是那種小兒家的神態,會哭也會笑,是個很善良的人,我想你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倆之間已經不是誤會了,是仇恨!
那些下人那麼討厭,而玄月又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只會讓那些下人變本加厲的欺負。
而且是無形中給那些下人撐了腰。
但是現在玄月的地位彈不得,在宮中多年樹立的形象又怎麼可能一朝崩塌?
曲長笙漠然:「我們還是趕到藏寶閣吧。」
崇凜有些接不上話:
「……今天我們一整天都會在外面,我請你吃包子吧,吃完再去藏寶閣。」
「不用了。」
長笙一揚馬鞭,率先沖了出去。
崇凜在後頭張了張,終究還是把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只是看這模樣,心中頗不是個滋味兒。
藏寶閣。
一扇屏風后,沈一顧斜靠在長椅上,手中的彈珠捻了又捻,帶著點點慵懶。
「你怎麼會來找我?長笙,皇上竟然也捨得放你出來。」
曲長笙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頭,想著沈一顧才見到贏塵一次,難道就已經看出來贏塵的心思?
「奴婢來這是有事,想要求沈東家。」
屏風後面傳來窸窣穿聲,沈一顧坐起子,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我自然知道你是有事要求我,否則你也不會過來,我還以為皇上放你出來,你沒了差事,想在我這謀一份。」
斜眉輕挑,沈一顧的臉有些蒼白,他上披著藏藍的披風,端的是不可侵犯的矜貴。
曲長笙眉頭皺了皺:「生病了?」
「偶風寒。」
沈一顧手掩,咳嗽兩聲:「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崇凜在一旁話:
「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種毒藥是什麼。」
說著,他掏出一個瓷瓶,又拿出一盞小碟,將瓷瓶裏面的倒小碟之上,呈黑又偏綠,還散發著一難聞的氣。
沈一顧嫌惡的後退了兩步,遏制著自己要乾嘔的勁頭:
「你們可真會挑時候。這是什麼?發臭的?」
崇凜面不改的重新將倒回去:
「昨天還是新鮮的不過今天就臭了,但是的和的無兩樣,這種毒藥我初次見到。當中毒之後不過一句話的功夫就已經暴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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