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
段嬰寧心中警鈴大作!
當先確定團寶無礙后,這才警惕的尋著腥味而去。
腥味方才是從墻角下傳過來的,只是段嬰寧尋過來時,除了地面上還有一小灘跡之外,空無一人!
“奇了怪了。”
眉頭皺,心中警惕未消。
段嬰寧嫌手中的燈籠不夠明亮,立刻從空間取出一支手電筒。
打開手電筒在院子里四下照了照,并未發現有什麼古怪。
但是這灘出現的實在蹊蹺,不得不查出是怎麼回事,省得一整晚都提心吊膽睡不著覺!
一陣夜風拂過。
已經秋了,夜涼如水。
在這樣的夜里,似乎稍微有一風,夾雜著陌生的氣味、段嬰寧都能嗅出來。大風小說
不對,這氣息分明是……容玦?!
猛地轉,只見一道黑影飛快從墻頭掠過!
“站住!”
段嬰寧低喝一聲,縱一躍便翻過墻頭追了上去。
容玦雖快,但因了傷很快就被段嬰寧抓住了。
還未出寧遠侯府呢,段嬰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看著他另外一只手在往下滴,臉微微一邊連忙松開手,“你傷了?”
這個男人不是牛得很嗎?
居然還會傷?!
難怪方才能聞到腥味,難怪墻下會有一小灘跡……
只是不明白,深更半夜容玦為何會出現在靜心院?
而且還負重傷?!
瞧著他臉蒼白、臉頰繃的樣子,分明像是傷不輕,但還抿著板著臉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與你無關。”
“原本與我無關,但你從我靜心院出來,就與我有關了。”
見他冷著臉……段嬰寧也沒了好語氣,“畢竟容世子最是擅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最是擅長翻臉不認人,萬一告訴別人說,是我傷了你怎麼辦?”
都什麼時候了,這個男人居然還能毫不在意的板著臉……
段嬰寧心頭怒火叢生。
“傷了國公府的世子,這罪名可不小!”
容玦一聽這話,心頭氣也開始翻涌了。
聽聽!
這是人說的話嗎?!
這個人這一張,真是要把人氣死!
“你從小到大是吃刀子長大的不?”
容玦咬牙。
如若不然,怎的這一張怎的如此尖利?
“是,我是吃刀子長大的。而容世子是吃周素素長大的吧?不但怪氣、翻臉無,還又當又立!”
段嬰寧毫不客氣的懟他。
毫沒有認為他眼下傷了,就對他下留幾分。
“你……”
容玦被氣得險些吐!
素來只有他氣別人的,眼下居然被一個人給氣這樣?!
他心口一疼,悶哼一聲捂住了心口,果然是傷得不輕……
段嬰寧雖然對他心有怨恨,但心中始終存著個疑問——容玦到底是不是團寶的親生父親?!
就憑這一點,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你怎麼傷的?深更半夜為何來侯府?”
板著臉問道。
“與你無關!”
容玦仍舊咬牙強撐著,冷哼一聲轉就要走,似乎是不想與多說。
但轉那一刻,眼中閃過一難堪。
今晚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傷了不想回國公府,鬼使神差一般進了寧遠侯府。還門路的,潛了靜心院!
天知道方才段嬰寧掏出手電筒那一刻他有多驚訝!
他自認為,他走遍四國、見多識廣,也不是眼皮子淺薄之人。
可是方才那手電筒……
他雖不知是什麼玩意兒,但是亮堂的很!
哪怕十盞燈籠放在一起,也沒有那般明亮吧!
那亮,如同白日間!
最關鍵的是,那亮能照的很遠!
他心想,自己之所以被段嬰寧發現,就是手中那玩意兒的功勞!
容玦看了一眼手中的手電筒,“這是什麼?”
“與你無關。”
段嬰寧原話奉還。
見甩臉子,容玦臉也愈發難看,轉頭就要走!
他還是個傷者呢!
這人心腸怎麼這麼!
心腸,他走便是!
可是他剛走兩步,段嬰寧又忍不住追了上去,“你傷這樣,去哪?”
“回府。”
他還能去哪?
容玦冷著臉,“你還有事?”
段嬰寧在心中勸自己:忍,忍!
萬一這個狗男人,當真是團寶的生父怎麼辦?
在調查清楚之前,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了啊!
于是只好將怒火下,語氣生,“跟我回靜心院,我給你理一下傷。”
說罷,又冷冰冰的補充道,“我不是擔心你。你若是就這樣回去,容夫人他們一定會擔心!容夫人待我極好,我不想讓難過。”
言外之意,之所以愿意給容玦醫治,是看在容夫人的份上,不是容玦!
“不必。”
容玦不領,“小傷而已,不礙事。”
他過的傷,比這還嚴重的都有。
段嬰寧看著他手背往下滴,也不知到底是哪里傷到了。
這還小傷?!
故意手,一拳捶在了他口上。
突然出手,下手還不輕,容玦痛得悶哼一聲,眉頭皺不悅的瞪著,“段嬰寧,你做什麼!”
“不是說小傷而已?難為你堂堂容世子,小傷還能痛這樣。”
段嬰寧冷笑,“也不知你是被什麼人給傷了,但既然被傷這樣,說不準護國公府也不安全。你若現在回去,指不定還會給容夫人他們帶去麻煩。”
“我也不是多管閑事之人,一切看你自己選擇。”
又不是吃飽了撐著,非要上趕著給他醫治!
只想著,不知是什麼人傷了他。
既然連堂堂容世子都敢傷,想必那人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吧?
想到這里,段嬰寧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不要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容玦怒極反笑。
這個人果然生了一張利,還敢罵他是狗?!
見段嬰寧轉,作勢要回靜心院不管他了……他若這時候開口說要去靜心院,也實在拉不下這個臉!
偏偏方才,這個人一番話的確在理。
容玦心中權衡一番后,到底還是決定向“惡勢力”低頭了。
他看著段嬰寧的背影,神有些不自然,“段嬰寧!你站住!”
段嬰寧腳步一頓,轉面無表的看著他,并未開口。
容玦眼中閃過一局促,半晌才朝著出手,“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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