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能的確很生氣。
就連這院門都直接命人拆下了,他殺氣騰騰的進了寒嬋院。
遇事逃避,不是段嬰寧的風格。
吩咐李婆子照看團寶,不管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獨自一人出去了。
段志能站在院子里,臉沉的可怕。
見出來了,二話不說一耳就打過來,卻沒想到被段嬰寧抓住了手腕,“爹,這是做什麼?”
“咱們父倆五年沒見了,難道不該敘敘舊?”
“怎的爹一見面,就打人呢?可是手?”
段嬰寧一笑,準要生事。
“兒五年未見過爹,沒有盡過孝心。若爹真是手,那兒就替爹抓撓抓撓。”
用力一掰,段志能便痛得齜牙咧!
“段嬰寧!你大膽!我可是你爹!”
這話聽過了。
今日在正廳時,周氏不也說過同樣的話:“我可是你娘”嗎?
但這又如何,他們是原的爹娘,可不是的爹娘!
況且原也是他們親生的,是這個寧遠侯府的嫡出二小姐。偏偏他們老兩口疼大哥、疼段清云和段寶玉。
就屬這個夾在中間的老二,不待見。
既然如此,又何必對他們好臉?!
“你該慶幸你是我爹。換做是旁人,這只手可能就已經廢了。”
段嬰寧緩緩松開手。
看著段志能后怕的抱著手,警惕的后退了一步,這才滿意的問道,“爹來做什麼?”
“可是因為五年未見,心中愧對我這個兒,所以特意來探?”
段志能:“……你在說什麼?!”
探?
做夢呢!
“既然不是探,莫不是知道這寒嬋院夠寒磣,要給兒準備新的寢院?”
段志能眉頭皺,像是不認識段嬰寧似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那眼神陌生的很,瞧著怎麼都不像是對親生兒該出的目。
幾年不見,這個臭丫頭怎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從前的段嬰寧弱無能,但眼下……
哪里有半點弱無能的樣子?!
“你是段嬰寧?”
他不確定的問道。
“呵,爹這個問題真可笑!我不是段嬰寧又是誰?難不五年不見,連自己的親生兒都不認識了嗎?”
段嬰寧狀似不經意的手,將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后。
左耳耳垂邊,有一顆芝麻大小的痣。
段志能眼尖的看到那顆痣,眼底的狐疑這才被打散。
的確是段嬰寧沒錯。
但為什麼這子,與五年前如此不同?!
段志能著怒氣,“你今日都做了什麼好事?!為父將你足寒嬋院,今日誰讓你出去的?!”
“爹,人家容世子都登門退婚了,說是聽聞我早已死了。”
面對段志能的質問,段嬰寧不慌不忙道,“我若再不出去個面,只怕整個京城都以為我死了呢!”
“你不面不都一樣?”
從前的段嬰寧怯懦膽小,不敢與人來往,帶不出門上不得臺面。
為了不丟了段家的臉,段志能便也再未帶出門。
活著還是死了,沒有任何人關心!
面對段志能的怪氣,段嬰寧冷笑,“我知道,從前是我子懦弱見不得人,丟了段家的臉。”
“因此我決定了,今后怎麼大膽怎麼來。”
“爹意下如何?”
段志能還沒發現,他已經掉進了段嬰寧設下的“陷阱”中。
他眉頭皺,“怎麼大膽?”
“就比如說……我今日命人將娘強行送回房里歇息,又與三妹妹爭執了幾句,順手斷了的頭發。”ωWW.166xs.cc
段嬰寧笑意盈盈,“我都是為了磨練膽量,爹不會怪我吧?”
段志能:“……”
他今兒來寒嬋院,就是為了這幾件事!
他原是來為周氏、段清云母二人出口惡氣,哪知被段嬰寧反將一軍!
聽這麼說,他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既然爹不說話,我就當你不怪我了。”
段嬰寧繼續說道,“今日容世子也說了,竟然不知我還活著。所以明兒個讓我親自去國公府,拜見護國公與國公夫人。”
“所以呢?”
段志能咬牙問道。
段嬰寧抬眼看去,段志能帶了好幾名下人進來。
還有兩名下人抱著板子,可見原本是打算打一頓板子……
輕輕地笑了笑,“所以我若明日不能完好無損的去國公府拜見,不知國公府會如何看待我們段家?”
段志能瞇了瞇眼。
他好歹也是個侯爺,方才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時沒想明白這臭丫頭到底想做什麼。
眼下聽這麼一捋,他頓時明白的意思了!
這丫頭心眼子倒不,拐著彎兒的用國公府來威脅他呢!
不過正因為段志能頭腦還不算混沌的厲害,所以也知道孫輕言這番話說的沒錯。
今日容世子雖然登門退婚,但這門婚事好歹還在……
眼下段嬰寧還是容世子的未婚妻,若他將打廢了,明日如何去護國公府拜見護國公與國公夫人?!
可若就這麼低頭,段志能到底是不肯!
“你娘倒也罷了!你與你三妹妹起爭執,為何要斷掉一頭長發?!”
段志能怒聲喝道,“難道你不知,發之父母、斷發如同削!讓你三妹妹心里怎麼好?”
“你三妹妹還未議親,今后怎麼見人?!”
段嬰寧也知,在這個時代頭發很是重要,一般況下不會輕易剪掉長發。
正因為知道,才故意這麼做!
就是要讓段清云不好,讓無法見人!
“爹,頭發斷了不是還會長出來嗎?有什麼好生氣的?”
不以為然。
“混賬!”
見一副紈绔的樣子,段志能被氣得渾發抖!
“拋開你三妹妹的事不說,我聽說今日你那野種,又打了寶玉。還把寶玉的臉都給打腫了,可有此事?!”
方才一回府,便聽下人回了這三件事。
這府中他最疼的姐弟二人,都遭了段嬰寧與那小野種的毒手……
這讓段志能如何不生氣?!
他顧不得去查看段清云與段寶玉的況,便第一時間來找段嬰寧算賬!
“我念在那野種有我們段家脈,才讓他姓段。因此寶玉可是他的舅舅,他就是這般打他舅舅的?!”
聽段志能也一口一個“野種”,段嬰寧臉漸漸沉了下來。
“那你想怎樣?”
此時的,已經像是一只刺猬,豎起渾的刺保護自己和團寶!
段志能瞇了瞇眼,眼神毒辣。
“小小年紀不好好教導,長大如何得了?!”
他冷哼一聲,“將那小野種給我拎出來,今日我便要好好的教導教導他!”
段嬰寧拿護國公府威脅他,大的打不得,他就打小的!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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