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城道:“你不要沖,這件事驚了圣上,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只怕很不好辦。而且,這件事我大概有了一些眉目。”
崔叔明向來知道懷里的這個人兒十分聰慧,不由道:“什麼眉目?”
林婉城從懷里掙出來,看著他,認真道:“你先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種酒是聞不出酒味的?”
崔叔明皺眉一想,慢慢點頭:“有。有一種專門供子喝的酒,淡而無味,名字好像辛水。”
林婉城冷冷一笑:“那就是了。我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林婉城將自己的想法統統告訴了崔叔明,崔叔明朝牢房外了一聲,余慶立時便挎著劍走上來,崔叔明附在他耳邊低低代幾句,余慶一拱手,就快步退了出去。
余慶走了之后,林婉城本來讓崔叔明也一塊回去的。可是崔叔明賴在牢房里不肯走。林婉城不由急道:“這里是監,你一個大男人賴在這算怎麼回事?”
崔叔明抖手將上的鎧甲解下來,舒舒服服在炕上一躺,意有所指道:“這是單間。更何況我只在這里陪著你,又不做什麼,你怕什麼?”
林婉城臉臊得通紅,手就朝崔叔明上錘過去:“你怎麼這麼流氓?”
崔叔明趁勢抓住的手,輕輕往懷里一帶,就讓躺在自己懷里。林婉城皺著眉反抗:“你快放開,你快放開我!”
崔叔明將抱在懷里,用將制住,無賴道:“不放。”
林婉城氣的無語,只得由著他耍一會賴。半晌,林婉城才又開口:“好了,這炕你也躺夠了,趕快回府吧。若是讓史知道你如此荒唐,賴在監牢里不肯走,仔細他們在金鑾殿上告你一狀!”
崔叔明裝睡不理。林婉城用胳膊肘往后輕輕一撞:“你聽到沒有?”
崔叔明就淡淡道:“有那個膽子他們就只管去告吧!”說完就閉上眼不肯再說話。
過了一會,林婉城又疑道:“咦——真是奇怪,上一次采薇和子瀾來探我,我們剛說了一會話,獄卒就來攆人,你進來這麼久了,怎麼不見們趕你出去?”
崔叔明猛地睜開眼,并不回答的話,反而反問道:“夏采薇、衛子瀾?你們平日有嗎?”
林婉城奇怪道:“我人緣好著呢,只是你不知道罷了。”不敢告訴崔叔明夏采薇探監的主要目的是道歉,害怕崔叔明這家伙一怒之下會遷怒采薇。
卻聽崔叔明低低一笑,“嗯嗯”兩聲算是回應人緣好。崔叔明想了一下,又道:“夏采薇是未來的齊王妃,衛子瀾麼……只怕也不簡單……”
林婉城知道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崔叔明手握重兵,儲位未定,三位王爺哪一個不想拉攏他?所以,他大概是懷疑夏采薇的機不純。可是林婉城有自己的判斷,是真心覺得夏采薇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因此便佯怒道:“你這人真是傲,人家與我好,跟你有什麼關系?當你是個香餑餑嗎?什麼人都愿意要?”
崔叔明趴在林婉城脖子上癡癡一笑,熱氣吹得林婉城脖子的:“對對對,我是個臭餑餑。只有我的婉婉想要我,我也只給我的婉婉吃。好不好?”
林婉城不由恨恨道:“誰想要你,去去去,別在我地盤上呆著。”
崔叔明哈哈一笑,輕輕在耳朵上一咬:“我想要你,沒有你,我天天想,吃不下睡不好,還不麼?”
林婉城上不說,心里卻高興起來。卻聽崔叔明接著道:“衛子瀾暫且不提。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夏采薇早晚都要嫁給齊王的。蔣家深恨你,你若跟夏采薇好,將來進了齊王府,豈不是讓難做?”
說實話,林婉城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崔叔明與一提,不由皺著眉頭陷深思。崔叔明卻一把將翻過來,與相對而臥,道:“行了,不許你想這些了,快睡覺。你要是再敢說話,我就親你!”
林婉城恨恨的一拳錘在他口,卻到底不敢開口說話,慢慢伏在崔叔明口,不多時便睡了。
深夜,順天府義莊。
夜深沉,連月亮也被烏云遮住了。幾個背著油桶的黑影悄悄來在在義莊外,他們手矯健,縱一躍,就跳進院墻里。
看守義莊的老張頭已經被迷香迷暈,幾個黑影躡手躡腳來在正廳。正廳里并排擺著十幾口黑黢黢的棺材,為首的那個黑人一抬手,低聲道:“分頭找!”
黑人答應一聲,四散開來。只聽見正廳里“嗡嗡”的聲音響起,黑人們將棺材一個一個打開,拿著昏黃的燭火往棺材里挨個照去。
忽然,一個黑人一舉手:“找到了!”黑人們就趕忙聚過去。為首的往棺材里低頭一看,就見蔣杰雙目閉,臉在這昏黃的燭火下黑黢黢的很是嚇人。
為首的一點頭:“手!”
其余幾人答應一聲,從背上解下油桶,在棺材四周“嘩啦啦”倒出來。
忽然,房梁上人影一晃,又縱跳下兩個黑人來。“刷”一下亮出手中的長劍。
正在倒油的匪徒一頓,都慢慢直起腰來,看著為首的不知如何是好。為首的一皺眉,走出來拱手道:“敢問是哪條道上的兄弟?”
那兩人的其中一個就冷笑道:“總之跟你們不是一道!”一邊說,寒閃,兩人提劍就沖了上去。
一時之間,大廳里刀劍影,打一片。后來的兩個人功夫不弱,但到底對方人多勢眾,剛剛五十多個回合,就略顯敗勢。
“圍起來,快!”忽聽院子里一聲暴喝,不知有多兵丁舉著長矛跑上前,將整個義莊圍的水泄不通。
先來的那個匪首暗道不妙,一腳將對面的一人踢開。手從懷里掏出一個火折,急急吹兩口氣,那火折子上火跳,轉眼就燒了起來。匪首冷冷一笑,一抖手就將火折子扔了出去。
大火將起,勢危急。在千鈞一發之際,門外有一個影沖進來,抬手一劍劈下來,將那火折子劈兩半,剛剛點起的火瞬間就歸于無盡黑暗。
那匪首見勢不妙,就走,來人卻一腳踹在他口,他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撲通”一聲狠狠摔在一口黑漆棺材上。來人往后一擺手:“全都拿下!”
后答應一聲,立時便走上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將士,將打架的人團團圍上,一舉長矛,便將他們押了起來。
后從梁上跳下的其中一人抬眼一看,不由喜道:“余慶大哥!”
余慶皺著眉回頭,那人就把臉上的黑紗往下一拉,余慶不由喜道:“天?你怎麼在這?”
……
第二天一大早,余慶就急急去了順天府大牢,給崔叔明和林婉城送了換洗的和早飯,順帶將昨夜的事說出來。
崔叔明一擰眉:“天也在?”
余慶趕忙道:“是的。天是奉了平王的命令守在那里的。已經守了好些天,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打尸的主意。”
崔叔明慢慢點頭,手又遞上去一包東西:“王爺還說,要將這包東西給林小姐過目!”
林婉城看一眼崔叔明,見他沒有說什麼,就手將那包東西接過來,打開一看,驚道:“這是那天的藥渣?”
余慶趕忙道:“正是。當日蔣府的下人想要把藥渣丟掉,平王就派人暗中取了回來。”
林婉城仔細看了看那包藥渣,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過了這麼多天,藥渣里的東西早就揮發干凈,到底該怎樣證明這包藥渣被過手腳呢?
林婉城正在深思,不經意間看到了余慶的手上一片鮮紅,不由奇怪道:“余慶,你的手怎麼回事?”
余慶抬起來一看,見怪不怪道:“哦,這沒什麼。大約是這牢房氣太重了吧。不知道怎麼回事,氣很重的地方我的上就會變這樣。”
林婉城腦子里靈一閃,不由笑了起來。崔叔明道:“怎麼?想起什麼了?”
林婉城沖燦爛一笑:“還要麻煩余慶幫我去查一件事……”
余慶領了命,剛剛要退出去,卻又忽然想到一件事。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遞上去道:“林小姐,這封信是白大夫托人給我的。是從林州鎮國公府寄出來的。”
林婉城一喜:姨母的信!自杜裴氏隨鎮國公去了林州,山高路遠、通不便,林婉城就很與聯系。林婉城中毒之后,害怕杜裴氏擔心,更加沒有告訴,不曾想,這信卻寄到了保安堂,看來,杜裴氏知道了的遭遇。
林婉城展開信來讀,讀了兩行就熱淚盈眶。崔叔明趕忙走過來,溫的給去眼淚,心疼道:“怎麼了?怎麼又哭了?”
林婉城搖搖頭:“沒,沒什麼。”
杜裴氏在心里狠狠將責備了一頓。原來,林婉城離開定遠侯府不久,杜裴氏就派人送來了信。可是卻遲遲也等不來林婉城回信。心里焦灼不安,很快就派人進京打探。來人將林婉城的遭遇打探清楚,仔細跟回稟了,急怒攻心,當時就背過氣去。等悠悠轉醒,立時就派人去尋找們主仆的下落。
她是侯府嫡出千金,才貌雙全,端莊淑雅,明媚嬌豔燦若盛世牡丹。然,她生性涼薄,睚眥必報,人不犯我,我去犯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是身體病弱的當朝太子,慈悲為懷,賢名遠播,悲憫眾生堪比佛子下凡。然,他手段狠毒,殘忍冷血,壞事做儘,偏偏所有人都覺得他最無辜。兩人本該毫不相乾,她卻不小心撞破他的真麵目,於是她從侯府暗掌風雲的幕後黑手變成了隨時被他拎去觀摩現場的小可憐。找個靠山想要擺脫魔爪,大婚前夜卻慘遭拋棄,淪為笑柄,他幸災樂禍順毛:“乖乖聽話,孤賜你一個夫君。”然後,她成了太子妃。摔,這什麼仇什麼怨?--------矜貴禁慾的高嶺之花太子爺得了一種病,名為矯情,看上了一姑娘,明著嫌棄無比,私下裡暗戳戳的想謀到手裡。沈小姐囂張跋扈、聲名狼藉、哪怕長得美,卻也讓人避如蛇蠍。偏偏太子爺鬼迷心竅,千方百計將人娶了回去,還縱得無法無天,寵得喪心病狂。一輪明月光栽進臭溝渠,無數人捶足頓胸。沈姑娘:……意思是她還賺了?美貌邪性渣姑娘VS高冷華貴白切黑沈姑娘慵懶散漫搞事情,太子爺一本正經黑到底,真悶騷。一對一,寵文,爽文。
世人皆知太子長安資質愚鈍朝臣們等著他被廢;繼後口蜜腹劍,暗害無數。他原以為,這一生要單槍為營,孤單到白頭不曾想,父皇賜婚,還是裴家嬌女。那日刑場上,裴悅戎裝束發,策馬踏雪而來:“李長安,我來帶你回家!”.自此,不能忘,不願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