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平夜囚我父母二十三年,又將陶爺爺、時爺爺,還有時封,以及我夫人打重傷,若非我及時趕到,必定慘死。”
司煜寒從門里走出來,眸冷漠地掃了眼眾人,“如今容敬仁不過是背些荊條,學他人來請罪,就稱得上是有誠意了?”
他語氣不重,語速也不快,可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落下,聽在眾人耳里,都有些沉重抑。
容平夜囚司無邪與裴琬清的事,他們聽說了,當時還覺得不可思議,以為是假的,可如今親耳聽到才知,竟然是真的!
囚了二十三年,確實是不可原諒啊!
只是……
“你就是司煜寒吧?容平夜是罪不可恕,被殺也是咎由自取,可他已經死了,你和容家的仇,不也應該到此為止?”有人實在看不下去,自認為很正義地站了出來。
有了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開口,或勸他不要再計較的,或說他過于得理不饒人的。
自然,也有一小部分人覺得,囚雙親之仇,是不共戴天的,當事人死了還不夠。
可畢竟只是小部分人,很快就被大部分的反對聲給淹沒了。
跪在地上的容敬仁聽了,心里得意,冷笑一聲后,朝眾人道,“多謝諸位了,但請諸位不要再為我說話了,這件事是我容家不對,怨不得小寒心里不痛快。”
朝著眾人說完,容敬仁又立刻轉向司煜寒,滿面愧疚和自責地道,“小寒,我爸他犯了錯,做了錯事,我這個當兒子的也無見你們,但我心里過意不去,總想來和你們賠罪。”
“我帶了荊條來,小寒,你要是心里還是不解氣,你就拿荊條我,不用客氣,狠狠!”
說完,容敬仁還趕忙反手從背上了一荊條下來,畢恭畢敬地遞給他,“小寒,你吧!這是我應該的,我容家有罪,你要怎麼打罵,我都不會怪你的,只要你能放過容家上下,不要牽連他們。”
說著說著,容敬仁便紅了眼眶了,一大把年紀了,還當眾落下了淚來,仿佛真有多愧疚一般。
眾人見了,都很不忍,紛紛看向司煜寒,為容敬仁求。
今天來的這些人里,大多都是和容家走得近的,只有數人是因為有熱鬧看,湊熱鬧來的。
“呵。”
看著大部分人都在為容敬仁說,還有些人在呵斥他,司煜寒輕嗤一聲,眸森冷地看向容敬仁,“放過容家上下?容敬仁,容家上下無辜?”
“我司家當年是八大世家之首,我父親離開時,并未帶走司家的任何東西,可短短半年景,司家就從八大世家之首,被踢出了八大世家之列,其中八以上的產業,也被瓜分了。”
“容家當年排行第三,在那場瓜分里,拿了最多,容家上下那些產業了一百多年,可有無辜的?”
這些事他最初是不知道的,但他不知道,不代表他不會去調查。
當他看到司家敗落的原因時,他心里憤怒無比。
陶家是他岳家,那些東西他可不計較,當聘禮,可容家憑什麼?
容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都了那些產業帶來的便利,便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你,小寒,你在瞎說什麼?你司家的產業是旁支沒能經營好,怎麼能說是我們給你瓜分了?”容敬仁本來還在賣力地表演著,一聽他說這事,頓時就心虛了,只能強辯。
其他參與過瓜分的世家家主聽了,也有些心虛,但個個都是不會承認的,紛紛反駁,“就是!我們可不曾瓜分過你司家產業!”
“你們司家那個旁支,司禮,是他經營不善,虧了本,怎麼能賴我們?”
“要我看,這司家人一向狂傲慣了,不把人放在眼里,居然隨口污蔑,大家聽我說,咱一起抵制司家!”
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立刻就有人附和起哄。
一時間,“抵制司家”的口號越來越響烈。
容敬仁聽得心里得意,面上還在裝作痛心疾首,一口一句“真的冤枉啊”“就算我容家有罪,也不能這樣冤枉人”之類的。
司煜寒并不開口,只冷眼看著眾人,等眾人說得口干舌燥了,他才開口,“諸位不承認也無妨,但凡是我司家被搶之,上面就一定會留下司家的氣息,一驗便知。”
“諸位要真那麼清白磊落,那就讓我去查一查,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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