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采薇簡直要瘋了。
“跟你說過多遍了,別我阿娘!之前宴席上只是為了裝裝樣子給他們看,這點你我都心知肚明。既然事都過去了,那你就別故意折磨我了好嗎?大不了我回頭再給你做些吃的作為答謝,我不要你錢,這樣總行了吧?”
“哼哼,這還差不多。”杜逸終于滿意了,立馬松開手。
得到的保證后,他這張小臉上還哪有半分焦急的模樣?那滿滿都是得意的小眼神,和杜雋清的一樣欠扁得很。
說一千道一萬,他本就是為了混口吃的,故意刺激的!
顧采薇突然又有了一種想要打小孩的沖。
此時,杜雋清已經慢步走了過來:“以前你不是最希讓他改口你的嗎?現在他了,你又開始裝模作樣。”
顧采薇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一個連小孩的零都搶的人,沒資格在這里指責我。”
杜雋清表依然淡淡的,堂而皇之的轉換話題:“我剛才之所以不許你出門,只是想告訴你外頭有人看著。”
顧采薇立馬又想起了這件事。“外頭怎麼一回事?好好的,你們怎麼就跟賊似的被人盯上了?”
“不是我們,是你。”杜雋清沉聲說道。
“我?”顧采薇不解。
杜逸也點頭。“還不是因為今天晚宴上你表現得太過張揚了?他們當然覺得好奇,不知道你用什麼法子把我和阿爹都給鎮住了。所以,他們才派了人過來盯著。”
顧采薇聞言又一陣冷笑:“看來你們一家人還真是把瞧不上我的心思刻進了骨子里啊!既然如此,一開始他們又為何要答應你娶我?早早的拒絕了這門親事,咱們一拍兩散,各生歡喜,不是好麼?說不定這樣的話,太原王氏的那位香娘現在已經是長寧侯府上的主人了。”
杜雋清當即眼神一暗。“這事和香娘沒有關系,你不要再把牽扯進來。”
沒關系才怪!要是當初他們堅持一下,那顧采芹就不會嫁進長寧侯府,那或許也就不會發生顧采芹端著侯夫人的架子跑回家去在跟前耀武揚威,然后們倆打起來,最后害得丟了命不說、魂魄還稀里糊涂鉆進了顧采芹的里的事了。
天知道一門心思的想著回家卻不得,還要被關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應對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目,有多難過?
更別說,離開得匆忙,手頭還有一堆事沒有理好。琉璃那邊肯定都已經套了!
是想想,就心急得不行,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不然,要是讓人發現端倪,將當做妖孽燒死了,那就真完了!
顧采薇咬。“好,這事以后我都不會再提了。只是現在,侯爺您打算怎麼熬過這個檻?”
杜雋清淡淡瞥了一眼,就轉又回去躺下。
“睡覺。”他這才冷冷開口,“外頭的事,隨便他們自己折騰去。”
這意思,是要和他一起睡?
自從王妃落水醒來以后,一切都變了。富可敵國的王首富居然無償將自己的身家拱手相讓?這是想老夫吃少妻?姿色傾城,以高嶺之花聞名的鳳傾城居然也化作小奶狗,一臉的討好?這是被王妃給打動了?無情無欲,鐵面冷血的天下第一劍客,竟也有臉紅的時候?這是鐵樹…
這一世她是父母雙亡的國公府三房孤女,不想勾心斗角,只愿在深宅大院中,護住幼弟平安一生。沒曾想,初見,再見,兩次差點因他喪命,后來卻心甘情愿為他放血續命,為他奔襲千里、為他戰場搏殺……既然愛上了,不管你能再活一年,還是再活一日,我都陪你亂了這…
一個尋常的春日傍晚,紫陌花重,天色將昏,在金吾衛催人閉戶的隆隆暮鼓聲裏,畫師葉絮雨踏入了京洛,以謀求一個宮廷畫師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