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晉被打得原地轉了一圈,腦袋里一片空白。
劉海濤嚇了一跳,趕忙跑了進來攙住了好外孫,“福伯,孩子小不懂事,但抓住葉燦,張晉首功啊!”
“閉!再說一句廢話,死!”
福伯含怒一聲吼,震得劉海濤耳生疼。
而就在這時,福伯走上前,撲通一下跪在了葉燦面前,“還請葉先生饒我吳家家主命!”
說著,腦門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這一幕,別說劉海濤看呆了,就連葉燦也不嚇了一跳。
不是來抓單的?
“葉先生,十萬火急,吳家知錯了,只要葉先生出手,之前所有恩怨一筆勾銷。”
砰砰,又是兩下!
福伯連續磕了三個頭。
葉燦徹底回過味來,虧他吳家還自詡世家大族,骨頭得甚至還不如一個普通人。
“懸賞五十萬,難道不是要殺我?”葉燦冷笑一聲。
“不敢!”福伯咬牙低頭。
“可剛才有人拿著刀攔在門口,口口聲聲警告我,你吳家要派人過來殺我。”
葉燦戲謔的眼神已經落到了張晉,劉海濤上。
“我吳家絕無此意,這個黑鍋我吳家不背,只要葉先生開口,我吳家一定幫您出了這口惡氣。”福伯目冰冷的看了門口爺孫二人一眼。
劉海濤渾一抖,臉頃刻間便失去了,抬就是一腳將一臉懵的張晉踹翻在地,“王八蛋,還不趕像葉董道歉。”
哪怕跪在地上,可張晉依舊回不過味來。
他們是同學,對于葉燦的一切他最清楚。
曾經,同學圈里最窮的一個,如今竟然了他們當中最遙不可攀的存在。
憑什麼啊?
難道就因為他長得帥?
劉海濤保命心切,趕忙學著福伯一樣磕頭求饒,“葉董,誤會,都是誤會啊……”
“誤會個屁!”葉燦呵一聲,一指床上的孟冬冬,“藥不是你下的?”
“是我們下的,但這件事是吳讓我們干的啊!”
“哦,吳讓你們干的。”葉燦眼睛一瞇,“吳家的,聽見了,你們家爺要下藥害我的人,我憑什麼去給吳雄治病?”
“你在那口噴人,我家爺一直昏迷未醒,怎麼可能指使你做這種事?”
我曹?
卸磨殺驢啊這是?
劉海濤見狀,氣得肺管子都疼了,“我敢發誓絕對是吳指使的,他說這藥……”
“閉!”
福伯哪能任由他繼續說下去,立刻大喝一聲,“趕把這兩個渾蛋拖走,壞我吳家名聲,其心當誅!”
話音落,外面立刻沖進幾個氣勢洶洶的吳家保鏢,將二人了架了起來。
爺孫二人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立刻驚慌地掙扎起來,“冤枉,冤枉啊,葉燦相信我。”
“是啊葉董,我要敢撒謊……嗚嗚嗚……”
不等他們說完,吳家保鏢已經魯的堵住了二人的,然后將人拖出了院子。
“葉先生,拜托了!只要您能治好家主的病,我吳家以后一定以您馬首是瞻!”
福伯一邊磕頭,一邊苦苦哀求道。
說實話,看他一大把年紀,跪在自己面前磕頭。
葉燦還真就了惻之心。
可又一想到他吳家的所作所為,他的心怎麼都不下來。
一次又一次想要自己的命的是他吳家。
若非機緣巧合自己覺醒了葉氏傳承。
恐怕這時跪在地上的就不是福伯了。
“起來吧,我信不過你吳家!”葉燦搖搖頭,“吳雄就那一個兒子,卻被砍了殘廢,吳家會善罷甘休?”
“恐怕吳雄一好,就會雇傭高手殺了我給他兒子報仇吧!”
“爺的傷是白玉所傷,這件事我們會去找白家討個說法,跟葉先生無關!”
“您的擔心完全就是多余,我吳家高手損失殆盡,怎麼可能再敢與您為敵?”
“呵,這倒也是,你們要敢,沈三千和他那些兄弟就會教你吳家做人。”葉燦嗤笑一聲。
福伯仿佛聽到了多麼恐怖的事,不由自主地抖了幾下,“還請葉先生饒命。”
葉燦深吸了口氣,思慮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饒你吳家一次,打電話給吳雄,放三升,這病自然痊愈。”
“三升?”福伯聞言,立刻瞪圓了眼睛。
這麼多放出來,就是不死,也好不到哪去啊。
他甚至懷疑,葉燦是想趁機要了吳雄的命。
“你看,我告訴你方法了,你竟然是這種態度。”葉燦的臉直接黑了下來。
“不敢!”福伯猶豫了一下,似乎只能一試了。
思及此,他一咬牙,立刻拿出手機打了出去,安排人給吳雄放。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福伯就跪在地上張地聽著電話。
直到那邊說吳雄的況穩定了,這才癱在了地上,但此刻,他的眼睛卻逐漸狠起來。
葉燦仿佛早就看穿了一切,笑道:“現在吳雄已經好了,以福伯的本事要殺我一個普通人,我肯定不是對手。”
福伯心里咯噔一下,要是沒有后手,葉燦敢這樣說?
眼神里的狠迅速褪去。
一時間,他本不敢輕舉妄。
“想好了,不殺我,我就真走了。”葉燦笑著提醒道。
這話一出,福伯本不敢抬頭,整個人都匍匐在了地上,“葉先生說笑,老仆不敢!”
“哼,量你也不敢。”
葉燦冷哼一聲,只覺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他還以為福伯會直接手,現在來看,還是高估這些世家大族的膽量。
說著,他已經走到床前,將孟冬冬攔腰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朝著外面走去。
他才走,福伯便站起來,一拳就將木門轟碎,“老仆不敢,但老仆的主家必會將你碎尸萬段。”
白敬忠說得對,他就是個下人,本沒資格替主子做主。
“福伯,那兩個人怎麼辦?”
“沉了吧!”
福伯冷冷道。
“可他們說有錄像,爺讓他們錄的,只要傳到花小姐那里,必令葉燦敗名裂!”
“沒用的,一塊沉了吧!”
下面的人不清楚,但福伯清楚,那錄像傳到花木瓊手里也沒任何意義。
因為他倆的關系本不是傳言中那樣。
“眼下不宜節外生枝,明白嗎?”
“明白!”
……
葉燦打了個車直奔帝豪大酒店。
與此同時,陳菲也拎著王寶霞心熬制的湯來到了慈康醫院病房。
“你怎麼來了?”徐磊見到人,眼中恨意一閃即逝,立刻笑著就要起。
“你快躺下,要。”陳菲并未察覺到,趕忙跑到病床前,按住了徐磊膛,怪嗔道:“當然是想你了。”
“我媽熬了湯,你別著急啊,我喂給你喝。”
“替我謝謝阿姨。”徐磊假模假樣地笑了笑。
他這一傷全是因為面前這個人,而且他已經從家人那里得知了一切。
父親更是三令五申要他離這個人遠點。
可他偏不。
因為他恨,恨不能將葉燦生吞活咽。
葉燦為了這個人打傷自己,又因為這個人大鬧喜宴,說明什麼?
說明他的心里依舊放不下對方!
他就是要借用這個人去惡心葉燦,讓他痛苦一輩子。
陳菲很快就將湯盛到勺里,輕輕一吹,送到了徐磊邊。
“徐,你知道嗎,葉燦要完了,小兵跟我說,現在吳白兩家都在找他呢!”
“哦,是嗎?”徐磊強忍著惡心,將湯咽了下去。
為徐家爺,吳世攀的好友,陳菲都知道的消息,對他而言自然不是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保鏢走進了病房,著徐磊耳邊嘀咕了幾句,只見徐磊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葉燦這個蠢貨竟然真落單了,福伯出馬,他肯定翅難逃!”
徐磊面上難掩喜悅,朝著陳菲道:“去,找個椅過來。”
“不喝了嗎?”
“喝飽了。”
徐磊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福伯抓住人,肯定第一時間帶他來醫院謝罪。
惡心完葉燦,陳菲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這樣的賤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他自然不想繼續裝下去。
“好吧!”陳菲一門心思想把徐磊伺候舒服,自然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很快徐磊就坐到了椅上,冷聲道:“推我去隔壁,我要去看看我那好大哥醒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