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燦微微皺眉,走上前,道:“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找你啊!”
袁振東呵呵一笑,而后上下打量起了金水水,“小丫頭不錯,長得漂亮,比我家冰妍好太多了。”
“葉燦,還是你明白啊,我就說,我家那丫頭本配不上你。”
這話一出,葉燦整個人都呆住了。
若非他化灰葉燦都認識這張臉,還真以為面前的袁振東也跟自己一樣……不過他應該是被某個世外高人奪舍了。
畢竟,他的言辭警告,歷歷在目。
今天這是怎麼了啊?
不過,黃鼠狼給拜年,肯定沒安好心。
想明白這一點,葉燦緩過神來,笑道:“袁先生,明人不說暗話,咱們就別賣關子了,你想干什麼,明說吧!”
“你啊你,我一見你就覺得你是個聰明人。”袁振東笑著抬手,上下晃了兩下,臉上更是寫滿了欣之。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可就直說了。”
說著,袁振東面一沉,“我有一個朋友,現在危在旦夕,我希你能出手。”
原來是看上了自己的醫啊。
葉燦戲謔一笑,“袁先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一攤煎餅的,本不會治病。”
說完,他繞過袁振東直接朝著別墅里面走去。
袁振東愣了一下,忙就轉過喊道:“葉燦,幫我,也是幫你自己,難道你想一輩子低人一等嗎?”
葉燦聞言,腳立刻頓在了原地。
低人一等嗎?
他不想起方才在滕王閣遇上的那位齊大師。
甚至可以說,他的醫比之自己,九牛不值一。
那樣的人都能人人敬仰,令吳世攀那樣的闊低三下四……
憑什麼啊?
可很快他又想起了扁孟嘗。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金水水,大師姐,還有那神的逍遙門,令葉燦意識到,這個世界并非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
強人比比皆是,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想明白了這一點,葉燦淡淡一笑,“抱歉,我就是個普通人。”
言罷,人已經進了別墅。
金水水也趕跟了進去。
這頓閉門羹給袁振東吃的,心里的火,噌噌地冒了起來。
老子陪著笑臉來求你,只要把人治好,甚至可以說是間接地幫了你,你不領也就算了,居然還把門關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袁振東快步跑到門口,使勁朝著大門砸去,“葉燦,你給我滾出來。”
“不去是吧,好,那你現在就給我滾出我家的別墅。”
“出來,躲在里面不出聲,你裝什麼三孫子。”
砰砰砰!
里面。
金水水面沉,死死盯著大門,“要不,我殺了他為您出氣?”
剛才就在旁邊,所以聽得很清楚。
雖然葉燦自嘲自己是個普通人,可越是這樣,越令金水水覺得深不可測。
尤其之前洗澡換服時,驚訝地發現自己上的傷口竟然都結疤了。
對于一名武者而言,很清楚自己傷得有多嚴重。
如此嚴重的外傷,短時間就能愈合,一般人,本做不到!
“以后不許再說殺這個字,否則,你也可以走了。”葉燦面無表,一邊說,一邊已經將東西全都收拾妥當。
“我會注意!”
金水水拳頭握,低下頭卻咬住了下,眉宇間更是充斥著一道駭人的戾。
“走吧!”
葉燦拎起行李便往外走。
房門打開,正好迎上袁振東砸過來的鐵拳。
袁振東反應的倒也及時,收拳,黑著臉向后退了一步。
見他真拎著行李出來,心里不免也有些慌起來。
可他自恃份,到了此時自然不能服,戲謔道:“算你還有點恥心。”
“不過,這一次你要幫了我,我可以允許你繼續住在這里,甚至送給你都可以。”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配住在這麼好的地方。”
葉燦禮貌一笑,拎著行李便朝著院外走去。
“葉燦!”
袁振東腦瓜子嗡嗡作響,扯著嗓子便吼了起來:“我告訴你,我就是把別墅改狗窩,也不會再給你這種垃圾住,滾吧,以后別再讓我看到你。”
“二叔!你住口!”
袁冰妍一臉憤怒的出現在了門口,眼眶更是紅得嚇人。
狠狠瞪了二叔一眼,趕忙擋住了葉燦的去路,一把抓住了葉燦胳膊。
委屈地抬起頭,“我不許你走。”
“袁小姐,請自重,袁先生說得對,我配不上您,您也就別再拿我這種窮哈哈開涮了。”
這話一出,袁冰妍眼淚都下來了,眼地抬著頭,“你干嘛呀?”
“是我之前誤會了你,我不對,但你也不能找這樣一個人啊?”
說著,的手已經朝著金水水指去。
金水水郁悶得想要殺人。
可能看出來,這位袁小姐似乎是真心喜歡葉燦。
“袁小姐,是先生救了我,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穿這樣?”袁冰妍氣急敗壞道。
金水水一翻白眼,立刻走向垃圾桶,很快便將沾滿漬的服拿了過來。
看到服被利割出來的口子,以及那些,袁冰妍整個人都嚇傻了。
這時,金水水也將自己的套袖扯了下來。
那些傷雖然結了疤,但看起來卻更加瘆人。
袁冰妍面慘白,抱著葉燦胳膊躲在他的后,“怎麼會這樣,誰這麼狠的心?”
“我很不喜歡這套服,但是我沒有別的服穿,是那位沈總拿給我的。”金水水輕哼一聲,立刻將袖子套了回去。
“那確實是我誤會你們了。”
袁冰妍臉火辣辣的,抱住葉燦胳膊就是一陣搖晃,“別生氣了好嗎,我向你正式道歉。”
看著面前梨花帶雨,苦苦哀求的袁冰妍,葉燦只覺得一顆心都要化了,哪還提得起丁點氣來……
男人嘛,就不了人撒。
葉燦也一樣,否則也不會被陳菲那樣的人耍得團團轉。
但這是所有男人共同的肋,雖然明知是陷阱,可依舊會義無反顧。
“但是你二叔要趕我走。”
我曹!
你無中生有……夠毒啊?
袁振東腦門上的汗刷的一下冒了出來。
可他畢竟是二叔。
是長輩。
還是當著外人的面,自然得拿一下長輩的氣勢。
立刻哼了一聲,“我就趕你走了,有什麼不對?”
“還有你,袁冰妍,你可是我袁家的大小姐,如此低三下四的去求一個男人,傳出去,你的臉還要不要了?”
“二叔,我的事不用你管,如果你非要管,我不介意去找爺爺說道說道。”
袁冰妍對葉燦態度好的不像話,可對自己二叔,卻充分說明了什麼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
這可給袁振東氣糊涂了,走上前,憤怒地抬起手,而后狠狠朝袁冰妍的臉上打去。
袁冰妍下意識閉上了眼,然后想象中的疼并沒出現在臉上。
一睜眼,就見葉燦已經抓住了袁振東的手腕。
“葉燦,你敢對我手?”袁振東簡直氣炸了肺。
“那你也不能手打!”葉燦面鐵青,尤其是那雙眼,死死盯著對方,宛如一頭要吃人的猛。
袁振東只覺有一冷風鉆進了后脊梁,瞬間起了一皮疙瘩。
但是他得要面子。
使勁一甩,把手了回來,“好!好!好!”
“我是有份的人,和你這種下賤的人犯不上。”
“冰妍,白玉的爸爸危在旦夕,你爺爺的意思是讓葉燦過去一趟,你們看著辦吧!”說完,袁振東冷哼一聲,郁悶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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