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把七種藥材單獨推出來,道:“這些麻煩你們收回去吧。”
一個年輕人一愣,道:“這位先生,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李長青不想惹事,隻是淡淡的說道:“沒什麽意思,就是不想要了。”
呂四板著臉,道:“年輕人,我們百草閣是國最大的連鎖藥房,賣的藥材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你這麽做無疑是在打我們的臉,懷疑我們的藥材。”
李長青眉頭微皺,道:“我隻是說要退回,並沒有說你們藥材有問題,呂掌櫃,你是不是過於敏了?”
呂四臉一沉,道:“不好意思。這些藥材已經上了櫃臺,按照規矩,我們是不會給你退的。”
李長青有些不高興了,道:“難道你們還想強買強賣不?”
呂四怒道:“萬事逃不過一個理字。我們百草閣當然不會做強買強賣的事,但你剛才已經說要買,等我們給你準備好了,你卻又無故不要,這是閑著沒事兒逗我們玩嗎?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那我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是呀。人家百草閣做的沒錯。”
“費了這麽大的勁才準備好的藥,卻突然要退回去,擱誰
上都不了。”
“沒錯。這事兒確實是這個年輕人的不對。”
幾個買藥的顧客在聽到呂四的話後,議論紛紛。
呂四角微微一瞥,不屑的看了李長青一眼,心道:“一個還沒長齊的年輕人也敢和我鬥,真是不自量力。”
李長青神冷漠,對呂四說道:“我已經給你們百草閣留足了麵子,既然你這麽咄咄人,那也就不要怪我了。我之所以要把這些藥材退回去,是因為它們有問題。”
“哇,不會吧。”
“這可是百草閣,全國最大的中藥材連鎖店。”
“這年輕人不會是為了麵子,在這裏胡說八道吧。”
前來買藥的顧客嘩然一片,沒有人相信李長青說的話。
呂四卻是臉一變,眸子裏閃過一慌,然大怒道:“你說我們百草閣賣假藥?”
李長青淡淡的說道:“我沒說你們賣假藥,隻是與我所說的藥不相符而已。比如說那兩何首烏,我要的都是十年以上的野生何首烏,而你給我的呢?一是養的,估計也就生長了一年。另一確實是野生的,但藥齡頂多五年。其他六種藥,這四種都是養的,這兩種是野生和養混起來的。呂大掌櫃,你拿這種藥材來糊弄我,真以為我是什麽都不懂的棒槌呀。”
呂四心中大驚,這些藥材是好是壞,他這個負責進藥的大掌櫃當然知道。
隻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樣一個頂多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竟然會對藥材這麽悉。
到了這個地步,呂四當然不會承認,一旦事傳出去,那整個百草閣就毀了,他也會為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說,你是誰故意派來敗壞我們百草閣清譽的?是不是永康藥店?”呂四指著李長青厲聲斥道。
永康藥店和百草閣是華夏中藥市場上的死對頭,數十年來一直紛爭不休,隻是每一次都是百草閣占了上風,永康藥店隻能屈居第二。
呂四將李長青誣陷為永康藥店派來故意搗的人,足以讓大家相信。
果然,那些顧客們都用一種懷疑的目向了李長青。
李長青臉毫未變,冷笑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現在就給食品藥品監督局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好好檢驗一下這七種藥材的分,到時候誰對誰錯,自然一目了然。呂大掌櫃,希你好自為之。”
看到李長青要真格的了,呂四那強裝鎮定的神再也維持不住,眼睛裏滿是惶恐,若是到了藥品監督局,那自己就徹底完了。
而那些顧客沒想到李長青會如此決絕,眾人的懷疑之心頓時去了不,心中紛紛暗道:“難道這百草閣的藥真有問題?”
眼看李長青掏出手機,準備要打電話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裏出什麽事了?”眾人去,隻見說話的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拄著拐杖,臉有些蒼白,神有些不太好看,後麵還跟著一位年齡差不多的老人
而後麵這位老人,李長青認識,就是在楚州第一人民醫院有過一麵之緣的喬懷仁。
看到李長青,喬懷仁眼睛一亮,向他點了點頭。
李長青自然是微笑還禮,心中對這位中醫大師的懷有些敬佩。
當時李長青救活周老,讓喬懷仁臉麵丟盡,可對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對李長青讚賞有加,如此風範確實讓人不得不敬重。
呂四看到老人,連忙走了過去,道:“王老,這個年輕人說咱們的藥有問題,還要把我們告到藥監局,簡直豈有此理。我懷疑他是永康藥店那邊派來誣陷我們的?”
這個老人名王鍾,是整個東山省百草閣的負責人,與燕京的百草閣總店有著切的聯係。
聽到呂四的話,王鍾眉頭微皺,向李長青,道:“年輕人,我可以保證,我們百草閣絕對不可能出現藥材質量的問題。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離開,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
李長青道:“王老,百草閣的聲譽確實極好,要不然我也不會到這裏買藥。可事實就是事實,誰都無法抵賴。這七份藥材隻要是個老中醫,都能看出來。”
王鍾正要說話,喬懷仁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兩句。
王鍾神一怔,臉瞬間變的凝重了起來。
他拄著拐,緩緩地走到這七份藥材麵前,看了一眼,微微一怔,接著低頭聞了聞,頓時一強烈的怒氣從中噴湧而出,臉上一片通紅,渾都抖了起來。
王鍾與中藥材打了一輩子道,藥材是好是壞,是野生還是種植,他隻需要瞄上一眼就能分辨的出,如果不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甚至連聞都不需要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