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層高樓,在現代不算什麽,古代就很稀罕了。
外圍一圈雕石雕圍著,漢白玉鋪地,七步臺階,兩側更添雕。
龍是皇家專用的,大臣們什麽都有等級的,蘇玄秋己經是臣子的頂點,直奔王爺了。
“摘星樓。”
安初縈看著牌匾上的字跡,不側頭看向蘇玄秋:“這是皇上提的字?”
“嗯。”蘇玄秋應著,平淡的語氣帶一嘲諷,“登基以來,唯一的一次提字。”
安初縈再次看看牌匾,認真道:“醜這樣,還是別提字的好。”
雖然的字寫的不好,但審還有的。比一般的初學者,永昌皇帝的字還是不錯的。
但是……
別說比書法家級的蘇玄秋了,就是這個練字沒練過幾天的,也比永昌皇帝寫的好。
“小丫頭,還真敢說。”蘇玄秋說著,卻不笑了。
這個觀點他也認同,永昌皇帝嫡長子登基,順風順水的得到皇位。才華什麽的,全部都是沒有。
就連當皇帝……
和善溫的皇帝,不管是當他的臣子,還是對手,都會是件好事。
“實話實說。”安初縈笑著說。
蘇玄秋推開閉的大門,道:“進來吧。”
安初縈大步踏,首先……鼻的是黴味……
然後是黑漆漆一片,諾大的一層樓,隻有門口的一點,四周窗戶閉,幾乎是全然不見。
麵積倒是大,十分空曠,除是正中那架擺放試卷的臺子之前,幾乎是一無所有。
安初縈眼晴適應了一下,才跺步進去,忍不住道:“你還真是隨意呢。”
摘星樓,連中三元,己經是本朝第一,名流青史了。
如此榮耀,換個人就是不能公開展覽,也會整理的十分用心。利用各種機會,開放一下摘星樓,讓世人看看自己的功績。
蘇玄秋卻是全然沒這麽做,屋裏連黴味竟然都能聞到,傲慢到近乎前失儀,也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公開展覽過。
蘇玄秋對於這個能讓自己名留青史的榮耀,並不是很當回事。
“皇上下旨修建,乃是至高榮耀,自然要閉門戶。”蘇玄秋說著。
安初縈笑著道:“沒聽出誠意。”
蘇玄秋聽得淡然一笑,卻是喚來管事,吩咐他們把窗戶打開。
難得的好天氣,也是個曬曬了。
“是。”管事應著,帶著小廝們開窗。
不止一樓的,七層樓的全部都要打開,通風氣。
隨著窗戶的打開,大廳頓時變得明亮起來。雖然因為窗戶關的太,屋裏有些黴,但管事們整理還算仔細。
地麵是幹淨的,牆角也沒有蜘蛛網,案臺更是的如明淨一般。
安初縈走到案臺前,試卷是展開的,旁邊標注著,是蘇玄秋考秀才的卷子。
容太多就不看了,單看字跡,雖然還有幾分稚氣,卻己能看出模樣,力直背的勁道,帶著年的狂妄。
“你年時的字跡,也好看的。”安初縈說著。
一般來說,世家子弟直接去國子監讀書,績優秀者並不用參加秀才考試,可以直接考舉人。
蘇玄秋還特意去考秀才……
又看一眼旁邊注解,好吧,是十二歲那年去考的。估計是連國子監都沒去過,直接就各種考考考了。
“我可以教你的。”蘇玄秋說著。
安初縈馬上搖搖頭,道:“您是大忙人,還是別浪費您的時間了。”
對自己的字很滿意,雖然離書法家很遠,但己經足夠用了。
“懶鬼。”蘇玄秋笑著說。
“你就當我不識好歹吧。”安初縈笑著說,道:“說起來,這些年來應該有人向你求過墨寶吧。”
正常況下,能當狀元的字都不會寫的太差。評卷老師都是有審的,字太差的,容都不用看了。
蘇玄秋做為本朝第一人,字也稱的上是本朝第一了。
衝著他的名氣,來求墨寶的人,也該排排。
“我沒時間做這麽無聊的事。”蘇玄秋說著。
安初縈看看蘇玄秋,不自覺得點點頭,道:“也是,你也沒這個時間。”
閑聊之間,安初縈一層一層上去。
果然是皇帝下旨親修,並且親自到來的地方。沒有過多的擺飾,卻顯得威嚴大氣。
每層之上皆有蘇玄秋的試卷,以及永昌皇帝的恩賜,以及記錄了蘇玄秋的生平,但凡教過他的老師,皆在容之中。
也是,教出一個連中三元的大人,足夠吹一輩子了。
“皇上果然很喜歡你呢。”安初縈說著,“他留了好多墨寶。”
字好的皇帝向來是拚命寫,四留字宣傳一下自己好字。
相反的,像永昌皇帝這種字……很普通的,為了蘇玄秋寫了這麽多,都恨不得親自為他寫自傳了,是真的很難得了。
“皇上對我向來很好。”蘇玄秋說著。
永昌皇帝順風順水得來皇位,登陸沒幾年他連中三元,達前無來者京。
在永昌皇帝看來,這是上天對他的嘉獎,自然格外青眼以對。
“這裏風景真不錯呢。”
安初縈不自覺得走向窗邊,手搭在窗臺上。
己經是最後一層,七層的高度,京城風盡收眼底。遠巍峨皇城,清晰的廓,似乎也不在遙遠。
“還不夠。”蘇玄秋突然說著,有幾分自言自語。
安初縈側頭看向他,夏日的灑到他側臉上,和的五與線條,看起來卻十分的堅毅。
既使看起來隻是個文弱書生,他的強勢卻己經刻在骨子裏。
“書中自有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每個讀書人都有一個夢想,你的夢想是什麽呢?”安初縈突然問。
考到乙榜第五名的蘇念,為的是自己的世。認祖歸宗之後,就辭走人了,丟下了旁人眼裏的黃金上進之路。
蘇玄秋呢,生而為國公府嫡次子,就是沒有繼承爵位,也可以富貴悠閑的過完一生了。
“首輔大臣。”蘇玄秋說著。
安初縈道:“我沒覺得你多熱權勢。”
“隻有為首輔,站在最高,才能夠依照自己的心意,治理這個天下。”蘇玄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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