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急匆匆走了，安初縈想住都來不及，不長長歎口氣。

的懷總是詩，以高雲瑞的條件，紅玉傾心與他也不奇怪。現在隻紅玉這樣衝過去，高雲瑞能把話說清楚了，絕了紅玉的念頭，傷心之後也能重新開始了。

“唉，隻能明白。”安初縈不自言自語說著。

紅玉從小就跟著，雖然說是一起長大，也可以說是是看著紅玉長大的。

心思單純善良，一直喜歡紅玉能嫁個好人家，得到幸福滿的一生。

紅玉幾乎是一路小跑出的後角門，守門的小幺認得，並不過問。丫頭婆子出本可以隨意出，又不是小姐出門。

“一定不會的。”紅玉喃喃自語說著，心裏難過極了。高雲瑞肯定是真心喜歡的，定然會娶為妻。

但是安初縈……也肯不會騙的，必須找他問清楚。

這麽想著，紅玉的步子快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高雲瑞店鋪在哪，但知道高雲瑞家在哪，並不是高雲瑞告訴的，而是常支使跑的小幺說的，大概在哪條街上。

至於他們平常見麵都是小幺傳話，有事高雲瑞過來，在自己家中說話。

原本也以為這種安排是合理的，但現在細想起來，幾乎是對高雲瑞一無所知的。

“這條街上有座高府，主人高雲瑞，您可知在哪？”紅玉問著行走的老婦人。

老婦看一眼，指指道：“就在你後。”

紅玉連忙回頭看，隻見兩間門口兩座石獅子，朱漆大門，十分威武，庭院深深，不見裏就覺得繁華。

看的不一怔，這裏離安國公府並不遠，當然離秦王府更近。同在貴族區裏，安國公府離秦王府也不算遠。

一直以為高雲瑞就是能在這樣的黃金地段買到房子，房屋必然狹窄，哪裏想到竟然如此氣派。

好像被鎮住一般，紅玉沒由來的心虛起來。

但既己走到這裏，肯定是要問清楚的，這麽一想，頓時鼓起勇氣上前敲門。

門很開了，開門的是個小廝，穿著十分麵。

“你找誰？”小廝上下打量著紅玉，言語間十分不客氣。

“我，我找高雲瑞，這是他府上嗎？”紅玉問著。

小廝看紅玉的神越發不客氣，道：“你是什麽人，這麽拍門我家爺。”

紅玉知道地方沒錯，心裏卻是更虛了，道：“我是安國公府……”

話剛出口，小廝的神就變了，連忙換了一張笑臉，道：“原來是安國公府的姐姐，快請裏麵坐。”

說著讓著紅玉進來，又忙讓人進去傳話，裏說著：“不知道是姐姐，實在是怠慢了。爺正在府裏，己經派人傳話了。”

說話間小廝引著向前走，紅玉跟著一路向前，目皆是雕梁畫棟。比之安國公府雖然稍顯暴發，卻也是難得的富貴之家。

“姐姐廂房稍侯，爺一會就來了。”小廝說著，引著紅玉進廂房。

紅玉進到屋裏，隻覺得暖香怡人，頓時有種眼花繚之。

床鋪設在左邊梢間裏，旁邊放著妝臺，上麵吊著蔥綠撒花簾。四麵牆壁玲瓏剔,琴劍瓶爐皆在牆上,錦籠紗罩,金彩珠,連地下踩的磚,皆是碧綠鑿花。

安初縈雖然有錢，但畢竟是在國公府暫住，屋子也沒有收拾這樣，這還隻是廂房而己。

“這時候過來，可是縈小姐有什麽吩咐？”高雲瑞打簾子進屋，滿臉上滿是笑意。

紅玉回頭看高雲瑞，隻見他匆匆過來，並未披大氅。上穿著荔哆羅呢的天馬箭袖，大紅猩猩氈盤金彩繡石青妝緞沿邊的排穗褂子，越發顯得如春花。

沒由來的，紅玉剛才的怒氣與質疑都下去了不。這樣的房子，這樣的高雲瑞，活一個富貴鄉的公子哥。再看自己，就是穿戴的好些，也不過是麵的奴才。

高雲瑞看紅玉低頭不說話，又滿憂愁，急切問：“出什麽事了？”

紅玉看高雲瑞一臉關切，他容貌，聲音和，對向來聲細語的，這樣的郎，如此的關心，如何還忍耐的住，當即就哭了起來，道：“小姐讓我來問你，你，你……”

“問什麽？”高雲瑞看紅玉哭哭泣泣，又說不清楚話，心裏早己不耐煩，臉上依然十分溫關切。

紅玉止住眼淚，聲音抖著問：“你娶我為妻，還是納為妾？”

高雲瑞聽得心念一，他素來聰明機辯，先是遞上手絹，又扶著紅玉坐下，溫說著：“這些年來我待你如何，你還不知道嗎。”

紅玉被高去瑞扶著在榻上下來，雖然心中還是十分迷茫，但郎溫的聲音，讓本來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來。

是啊，不管外頭看起來他們如何不相配，高雲瑞對是真心誠的，這就夠了。

高雲瑞看緒穩定了些，這才又問：“縈小姐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紅玉說著不低下頭，顯得難過又糾結，道：“我母親不讚同我們一，又給我尋了一門親事，我己經拒絕了。沒想到找到小姐說項，一直以來小姐都是讚同你我。今天回家後，卻突然跟我說，你不可能娶我為妻。讓我聽從母親的安排，另嫁他人。”

說到最後一句時，紅玉再次嗚咽哭泣起來。

高雲瑞眉頭驟然擰，再次問：“小姐是剛才和你說的？”

紅玉點點頭，心中委屈，又覺得高雲瑞不是旁人，索全說了，道：“還說許久不曾見過你，原以為是門良緣，現在覺得不合適，讓我聽從母親安排。”

高雲瑞臉越來越難看，他知道安初縈這是疑了他，想與他生分。

隻是努力了這些年，做了這麽多，豈能任由安初縈與他劃清界線。

“莫哭，此事還要細細思量。”高雲瑞輕聲說著，右手輕輕著紅玉的後背，好像安著一般。

心中慢慢有了思量，轉頭喚來丫頭，命們打水侍侯紅玉洗臉。

“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在萬寶樓給你訂了兩服，剛剛才送來，你看看喜歡不喜歡。”高雲瑞說著，又吩咐婆子去拿服來。

紅玉正被丫頭侍侯著洗臉，從小侍侯安初縈，是見過世麵的。但是被丫頭這樣服侍是沒有過的。又看高雲瑞生的貌，子又溫，隻覺得滿腔意又湧了起來。

剛剛洗完臉，婆子拿來服，做工布料皆是上等，看著就十分漂亮華麗。

“把服也換上吧，穿來我看看。”高雲瑞笑著說。

紅玉心中覺得不妥，不該在高雲瑞這裏更。但高雲瑞說的真切，又是這般溫，便道：“我到裏間換。”

小丫頭放下裏間的帳幔，紅玉進去更。

隻是剛解了外，高雲瑞大步走了進來。

紅玉嚇了一大跳，高雲瑞卻是上前抱住。隻覺得懷裏幽香陣陣，高雲瑞不問：“你上的味道與縈小姐是一樣的。”

在年婆子家裏，他就在安初縈上聞到了。幾乎細不可聞，帶著淡淡的清香。

現在紅玉解了服，香味越發濃了，似花香又似果香，香甜可口。

“雲瑞，你……”紅玉慌張起來，隻覺得心跳如雷。

己經十七歲，多懂得人事。

雖然自小在大戶人家，但是丫頭裏爬爺床的，為了能升職睡管家的，與小廝.的。就是大夫人管家甚嚴，這些事也是不了。

這些髒事自然沒人敢在安初縈麵前說，但下人們說起來話來，也是不會背著的。

“我的心意你明白的。”高雲瑞輕聲說著。

聞著上的香味，他隻覺得都要醉了。

他對紅玉是沒什麽想法的，不過是安初縈的丫頭，凡事都要靠傳話。他刻意討好的多了，紅玉就自己了過來。

一個丫頭而己，有或者沒有，本就是無所謂的。

但現在，他突然很想要。

“你上好香。”高雲瑞說著，輕輕咬著紅玉的耳朵，“你哪裏買的香料？”

“不，不是買的……”紅玉聲說著，隻覺得張極了，“這是小姐調的香，外麵買不到的。”

“你也跟著用？”高雲瑞說著。

紅玉聲道：“小姐向來大方，不管是薰香胭脂水，都是隨我用的。”

“脂胭也是？”高雲瑞想了想又問：“我記得你們小時候，常在一起睡的。”

“現在也是，天氣冷，小姐疼我，讓我跟床上睡。”紅玉說著，隻覺得越來越把持不住。

“好，很好。”高雲瑞輕輕笑著，直接手把紅玉推倒在床上。

紅玉隻覺得全發抖，又覺得高雲瑞不像說話時那般溫，起道：“不行，我得回去了。”

高雲瑞笑了起來，道：“你回哪去。”

“嗚……”

從下午起，一直到掌燈時分，高雲瑞才算是盡了，從紅玉上起來。

有錢之後，湊過來的人太多，他向來沒什麽興趣。

他的心意，他的，他的心思，全在他的小姐上。那是無法言喻的，錮著他的心。

結果今天一抹暖香，讓他了，自然幹個夠本。

他對紅玉無心，才不會有憐香惜玉之，隻顧自己快活，狠狠搞了兩回，把紅玉弄的死去活來。

“雲瑞，雲瑞……嗚……”紅玉哭著。

既覺得委屈，又覺得全難。還是兒，隻知道破時痛，哪裏想到會如此痛。

後來高雲瑞又來，隻覺得刀子割一般，卻又不托推不開，隻能了。

偏偏高雲瑞後來又拿東西堵住的，讓也不出來，差點以為自己就此死了。

“哭什麽。”高雲瑞說著，言語間帶著淡淡的不耐煩。

紅玉的聲音，跟安初縈一點都不像，聽著十分煩人。

“我……”紅玉聲音中著茫然。

以為高雲瑞會說幾句好話安一下，或者摟著溫存一番，就像他平日表現的那樣，溫好脾氣。

結果得來的卻是冷言冷語，饒是笨，也覺得高雲瑞似乎不太高興。

高雲瑞一言不發的起穿，紅玉床上躺著，又困又累，裏，被褥上滿是，讓覺得不舒服極了。

“你先睡吧，我有事要出門一趟，晚上回來。”高雲瑞又變回了溫的模樣。

這個丫頭留著還有用，尤其是安初縈想與他生分時，他必須留下足夠的牽拌。讓安初縈不管到哪裏去了，都甩不掉他。

“我，我想回去了……”紅玉低聲說著。

高雲瑞笑了起來，作輕的的臉，道：“你這個樣子，怎麽還能回去，今天晚就住下吧，明天再說。”

話完，高雲瑞起走了。

紅玉怔怔看著他，想住他，卻又覺得開不了口。

與下午到來時的傷心比，越發覺得茫然，不知道將來何雲何從。

高雲瑞出了廂房門，小廝早在外頭等著了，連忙迎了上雲，道：“爺，都準備好了，賴家人聽說爺請他的，高興屁顛屁顛的，現在隻怕早就過雲了。”

高雲瑞角勾起一抹笑，毒極了，道：“好的很。”

如此一番安排，高雲瑞肯定要親到現場的，當即騎馬去解語樓，鬧至半夜方歸。

回府之後，他並沒有馬上回正房臥室裏睡覺。

而是先去了廂房，紅玉仍然在床上睡著。下午時被折騰的太慘，後來就睡著了。

高雲瑞進房直接服上床，紅玉聽到靜就醒了，隻以為高雲瑞回房睡我的，道：“雲瑞，我了。”

高雲瑞走後，一直在睡覺，晚飯睡過去了，一口沒吃，現在是前後背了。

高雲瑞笑了起來，卻是撲向紅玉，道：“我還著呢。”

紅玉又是惱又是怕，求饒道：“我了，你放過我吧。”

“我娶你為妻。”高雲瑞湊了上去。

紅玉聽得愣了一下神，卻是讓高雲瑞再次得手了。

一番大幹，高雲瑞隻覺得十分盡幸，紅玉卻是躺在床上，似睡似醒，彈不得。

高雲瑞爽完，也沒有繼續睡，而是穿上服又回自己平常起臥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