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向南平穩得進行著,除了之前的事,也沒有再生出別的事端。任子夜倒覺得有些無聊了,掀開車簾。簾外行人來來往往,熱鬧程度比起京都也不惶讓。
“最新出爐的糖人,牛郎織決戰紫之巔,孫悟空怒二郎神。更有定製糖人,無論您姿曼妙還是盈。無論您是若天仙,還是文質可嘉。都可以全力打造出您的專屬糖人。只要十文錢,十文錢你能買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吸引任子夜注意力自然是這聲響亮的吆喝。
停了馬車,任子夜牽著妹妹的手快速走到了糖人的攤子。
“你可知江湖百曉生---歐小白在哪裡麼?”下車前任子夜就想過,想這麼油舌的商人平時一定報好,找他們這種人打聽一般都靠譜,而自己要請那位高人出山,不知己知彼怎麼能行?當然要找江湖號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百曉生打聽況。
“你還這麼小?難不找他是因爲姑娘暗他?”對面糖人販子剛說完,就覺到了一強大的氣勢,也不敢再開玩笑。
“您要知道些什麼?我就是江湖上人見人,花見花開,車見車胎的浪裡小白龍。也就是你口中風華絕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百曉生--歐小白。打聽普通人一兩銀子,打聽高手十兩銀子,打聽絕世高人需要百兩銀子。一次易只能問一個問題,滿是個問題打八折哦。”糖人販蹲在地上忙活了一下,一起已然是換了一打扮。
“真快...”任子夜看著剛纔還掛著糖字標誌的攤子瞬間就換了知字的標誌。一樸素的布藝瞬間變水墨青衫。
“怎麼才能呢位請做糯米餈的那位高人回家?”任子夜雖然年紀小,但是什麼場面沒見過,立馬就從剛纔驚異的狀態下回復了過來。
“你這個問題也太犀利了!直接我沒錢可賺。算了秉著顧客第一的原則,我就告訴你吧!要想得到他的青睞,需要過3個難關。如果你想要知道詳細的,請再一百兩銀子。”任子夜夠一針見,可他歐小白也不是省油的燈。
“好,你說。”任子夜沒想到這麼直接切話題居然還是讓對面的小白鑽了空子,咬著牙說。他倒也不是在乎這些錢,只不過想看看對面有幾斤幾兩,沒想到果然都是無商不的傢伙。
“他的手下有兩名弟子,一名文武雙全,一名倒是文武都咋滴,但是坑蒙拐騙樣樣通。要想見到高人,首先,得讓這兩個守門神對你心服口服,過了這兩關之後,便是高人對你的考驗,至於什麼考驗,那全隨他的喜好。”歐小白一臉正經得說道,對面可是一下子給了兩百兩啊,這專業態度自然不能。
任子夜點了點頭,江湖上對於他的稱歎也不是空來風。先前他的樣子讓任子夜比較懷疑,所以問題直接單刀直。
“我想知道那位高人的資料。”任子夜說道。
“哥哥,叔叔他.....”任子惜扯了扯任子夜的袖。
“小惜,乖。問完這個問題我們就買糯米餈。”任子夜猜小惜是無聊了,安道。
“好耶,糯米餈!”任子惜高興得跳了起來,全然忘記自己剛纔要幹什麼了。
“你口中所說的高人,名夜糯香。他是10年前來到揚州的,剛擺攤濃郁的香氣就吸引很多人爭相購買,後來漸漸有了自己的名氣。再後來,他不再擺攤,只把糯米餈賣給有緣之人。”歐小白停了一下,他總覺有什麼不對。
“很多王公貴族也多次請他出山,有的一擲千金,有人用國天香的人,更有甚者想用武力掠奪,後來用武力掠奪的那一個家族就消失了,夜糯香又回到了揚州。這是這次再也沒有人想用武力把他掠奪走。”沒發現什麼異常,歐小白繼續說。
“那您知道他兩個弟子的考驗是什麼麼?”任子夜聽完他的回答,若有所思,回神過來後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夜糯香的脾氣不可測,他兩個徒弟也不走尋常路,都是看人隨機出的考驗,這個問題也要算錢哦.。”歐小白詐的笑道,他可是早就看出任子夜的家不菲。
“小惜,累了麼?我們去車上吧。這就去買糯米餈。”任子夜生怕自己妹妹生自己沒理的氣,立馬哄了起來。
“哥哥,剛纔我看見一位黑黑瘦瘦的大哥走了這位叔叔的錢包。”任子惜終是想起來自己要說的話,朝歐小白努了努。
“啊!我的錢包....”能夠當江湖白曉生自然耳力比常人靈通,儘管任子惜是很小聲說話,歐小白還是聽到了。於是雙手四搜尋自己的錢包,果然是沒了蹤影。
任子夜牽著任子惜上了車,看著歐小白一點都不著急,兩人便朝著舊事霞裡的方向出發。
此時的太正當頭,照得讓人心也開始燥熱起來。
“前面就是舊事霞裡了。”車伕連日來的辛苦此刻終於算是解放了,長出了一口氣。
“哦。”任子夜面無表應了一聲,隨後跳下馬車,把妹妹牽了下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小小年紀竟然想闖我夜宅。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來。咦,這兩人怎麼有點面。”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任子夜任子惜在野外遇見的李二狗。
“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誒。”任子惜小聲呢喃道
任子惜在搜索腦中聽到的聲音,想了起來,原來是那個了紅豆糯米的人,不過當時實在是太想吃了,所以如果他是來找麻煩的話,這次一定讓哥哥爲難,任子惜心裡暗想。
任子夜的察力和記憶力一向驚人,立馬想起了這個聲音是之前遇到的李二狗的聲音。下意識的攤開雙臂,想要保護任子惜,畢竟這件事兒他們屬於理虧的那一方。
“我就覺得你們見過。原來是你們!說吧,我的紅豆糯米餈是不是你們拿走了!你們來這裡莫非……”李二狗笑著朝著兩人走來。
“是我....”任子惜還想繼續說下去,立馬被任子夜捂住了。
“沒錯!糯米餈是我們拿了,這件事確實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在這裡先道個歉,我按照一個十兩銀子高價賠償。如果還有什麼要求你也可以提出來,不違揹我原則的況下我能幫就幫!但是不可太過份!”任子夜淡定的說道,說完,一威從他上迸發。
“其實也沒那麼重要,那個糯米餈是我師傅的拿手絕活,你要是給銀子那自然是好,是現銀還是銀票?嘿嘿,我確實有一件事兒相求,就是我家的豬。我知道你來這裡是爲了找我師父,但是該過的考驗照樣要過!”李二狗到任子夜上那人的氣勢,嚥了咽口水,雙掌不停來回的。
等待李二狗的是長久的沉默。
對於李二狗來說這麼短的時間覺像是被人架在刑場上,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落,他最怕的就是這種氛圍。
“你再不說話,我就拿個磚頭砸我自己了”。李二狗心知不是對手,說完這句話,李二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兩塊磚頭,砸在自己的腦袋上,頭瞬間流下了鮮。
任子夜站在旁邊冷笑,要不是先前歐小白告訴過他,他還真信了。此人擅長坑蒙拐騙。當遇到比他實力低的就要佯裝砸對面,遇到實力比他高的,就佯裝砸自己!
“好了,我算服了你了姑爺爺。只要你能給我出個主意要回我老家的豬,我這試煉也算過了。再要不回來,我家媳婦兒連家門都不讓進了!”李二狗是個人,怎麼會不知道被任子夜想要什麼。
“很簡單啊,你直接買下隔壁的那隻母豬就行了。”任子夜見達到了目的,立馬鬆口。
“咦,這麼簡單我怎麼沒想到,肯定是被媳婦兒天天揪耳朵腦袋給揪壞了。”李二狗猛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李二狗小聲地自言自語,畢竟在家裡被室管得這麼嚴,說出去丟面子。
任子夜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心裡卻樂開了花。
“你年紀小小的,武功這麼好,還會謀略。我兒今年三歲,貌如花,人見人,最重要的是雖然琴棋書畫樣樣不會吧,但是我和我賤已經上那得天獨厚的藝天賦了。不如,許配給你如何?是不是正室無所謂啊。”李二狗諂得笑道。
“我看自是不必了,對了,你買母豬的時候找別人買,這樣不會擡高價。估計你再不回去,找不到人幫你,到時候你....”任子夜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他想李二狗一定會明白他的意思。
“好了,你們進去吧!我師兄那關可不容易過,要不是我也不知道他會出什麼題,我就幫你們了,祝你們好運。大恩人。我先回家了!後會有期!”李二狗聽完,臉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渾一哆嗦。
李二狗的話說完就急匆匆得離去了。
任子夜和任子惜看見李二狗離去的影,終是忍不住狂笑了起來,任子惜要不是剛纔哥哥眼神提醒,早就笑得在地上打滾。
就連任子夜這個萬年無表,只是對妹妹笑的人也是第一次因爲外人笑得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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