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媽張大,不敢置信地看著江子笙,眸子當即凌厲地瞇起,“江子笙,你該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阿哲說什麼你都信,我跟你說實話,你就不信了?”江子笙反問江媽,又道,“你認爲我會蠢到分不清什麼纔是真正的喜歡嗎?”
“會。”江媽說了一句大實話,隨即又道:“那阿哲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從小看著阿哲長大,自然知道他不會用這種事跟開玩笑。
“哦,昨天他問我是不是了,我又在氣頭上,就說喜歡的不是人了,誰知道他還真信了。”江子笙故作不屑地扯了扯角,心底卻是嘿嘿笑。
李哲男,你就等著承我們家老佛爺的怒火吧。
“你們這些小年輕也真是的。”江媽覺得自己之前的眼淚白流,沒好氣地對著江子笙腦袋拍了一掌。
江子笙吃痛地了一聲,一個側,靠向牆壁道:“那個,既然沒有什麼事,我就去找阿哲了,片場那麼多,若是他勾搭走了,你就沒有婿了。”
江子笙決定再給這小火加一把乾柴。
“說的也是。”江媽顯然沒還反應過來,直到江子笙離開,才恍然大悟地衝了過去,“江子笙,你敢早看老孃不打斷你的。”
可惜,江子笙早已經離去,只留下一個越漸越小的背影。
正在片場拍戲的李哲男,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直接NG了。
對戲的演員,連忙走到他邊道:“小楠,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我去告訴導演,我們待會再拍?”
“謝謝琴姐關心,我沒事。”
李哲男禮貌地道,心裡卻在腹誹,他最近也沒有著涼啊,怎麼就突然打噴嚏了呢……
江子笙並沒有去片場,而是又到了迪士尼樂園。
白天的迪士尼樂園跟晚上的迪士尼樂園十分的不同,若說白天的迪士尼只是城堡,那在夜晚中的迪士尼就是擁有城堡的天堂。
而那個天堂,是屬於江子笙跟任錦軒兩個人的。
沿著外牆慢慢地走著,很快便走到了任錦軒消失的地方,這裡很安靜,沒有人來往,也沒有夏蟬的打擾。
江子笙慢慢地走到柳樹邊,背靠著柳樹坐下,閉上眼輕聲道:“任錦軒,你還在嗎?你恢復過來了嗎?”
“……”
周圍依舊很安靜,連一風聲都沒有。
“如果你還不能開口說話,那就讓一片柳葉飛到我的手裡吧。”說著江子笙便出了自己的手,可惜,直到的手痠了,一片葉子都沒有落下來。
江子笙心一酸,眼淚便涌上了眼眶。
任錦軒,真的已經消失了,沒有告別,就這麼徹徹底底的從生活中消失了。
“以後我真的還能夠遇到你嗎?我們真的還能在一起嗎?”江子笙輕聲呢喃,這一次是風聲回答了,可惜聽不懂那到底是什麼。
整整一個上午,江子笙都靠在了柳樹下,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只是知道醒來之後,雙腳前的帽子堆滿了幣,還有一些錢,一塊,五塊,十塊,還有一張一百的。
……
這是被當作乞丐了嗎?
江子笙想要把錢還還回去,可是周圍哪還有半個人在。
翻了下包,見到自己的東西一樣沒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社會還是有很多好心人的。
江子笙在心裡默默地說了一聲,謝謝。
剛要走的時候,一個漂亮的小男孩拿著玉向走了過來,用稚的聲音道:“大姐姐,這個給你吃。”
……
江子笙有些不淡定了,真的有那麼像花子嗎?竟然可憐到連個小孩都接濟自己了。
“你吃吧,我不。”江子笙笑了笑,隨即從帽子抓出一把錢給小孩道:“好心是會有好報的,拿著這錢去買糖吧,不要忘記這份善良。”
在小孩子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子笙就已經匆匆離開了。
“哥哥,那個大姐姐走了。”小男孩咬了一口玉米,手裡的錢簌簌地往下掉著,“我們不幫了嗎?”
“看樣子,那位姐姐不是乞丐,回家吧。”一個年紀稍大的男孩子,拉住小男孩的手也走了。
……
江子笙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鬼使神差地從報刊亭上了了一份娛樂報紙。
一下,便被報紙上的頭條吸引住了目。
《雙料影帝周金宇醉酒駕駛命隕黃雲江》,報紙上並沒有詳細說周金宇是怎麼掉進黃雲江的,卻挖出了巨大的猛料。上面介紹了周金宇的一生,更是報道了他的糜爛史。
而那個小天后白月的死亡真相也被了出來,還有周金宇的老東家也被收購了。
江子笙的手有些抖,隨即又輕笑了聲。
不管周金宇是不是因爲白月纔會掉進黃雲江的,他都已經死了。
曾經跟白月說過因果迴,現在卻覺得,或許白月就是他的果。誰善誰惡?有的時候真的很難說清。
將報紙丟進了垃圾桶裡,江子笙想到一天都沒有吃東西,才後知後覺的進了一家快餐店。
點了一份炒麪,因爲店裡正在搞活,點炒麪不但半價,還有幾乎中大獎。
江子笙是不指自己的壞運氣能重什麼大獎的,只要可以吃到半價的炒麪就很開心了。
不過最近老天真的很逗,當將炒麪吃到底的時候,看到碗底印著一等獎的時候,真的懵圈了很久。竟然就這麼中獎了……
是飄著去收銀臺的,高高舉起了碗,出一等獎三個字。
收銀員奇怪地看了江子笙一眼,隨即拿著話筒向店裡所有的顧客宣佈道:“尊敬的顧客,給大家宣佈一個好消息,我們今天的炒麪有獎活,一等獎已經出現了,就是我邊這位可的小姐。小姐請你說下你的獲獎言吧。”
江子笙拿過話筒的時候還是一頭霧水,清了清嗓子,十分真誠地看著收銀員道:“那個,我想問,這個一等獎的獎品是什麼?”
江子笙話一說完,整個快餐店就發出了一陣笑。
收銀員也有些尷尬,連忙接過話頭道,“哈哈,看來真是一位走運的小姐呢,我們的一等獎是清河古居雙人遊,不僅提供機票,還提供住宿和一日三餐。”
清河古居江子笙是知道的,它至今建立將近千年了,卻保存相當的完好。如果按時間推算的話,正好是大玄的那個朝代。
不知爲何,現在就想去清河居,想去看看那個任錦軒生存過的朝代。
甚至有一種錯覺,會有在那裡遇到任錦軒。
“謝謝。”
江子笙禮貌的接過機票,便飛也似的衝出了快餐店,不惜重金打了一輛黑車,回到了家。
江媽不知道去哪浪了,江子笙一進房間便打開電腦輸:清河居。
網上有很多介紹清河居的信息,卻都十分的淺顯。部分人認爲清河居原本並不是古人的居住的地方,而是占卜的地方。
因爲清河居中除了最出名的藥泉之外,還有一塊不知道幹什麼用的石臺。上面刻畫著令人看不懂的圖案,有人說是星宿,也有人說不過是普通的壁畫而已。
就連很多專家都難以得出唯一的定論。
關上電腦之後,江子笙的心久久不能平息,直覺告訴,這個清河居,一定要去,而且還是非去不可。
“任錦軒,我會在那裡再看到你嗎?”
江子笙著天花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即又睜開了眼。
一定可以看到任錦軒的,否則命運怎麼會安排到清河居呢?
趴在牀上,心久久不能平息,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經跟任錦軒一起拍的大頭帖,立即打開了包包。
好在沒丟。
看電影那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所以才忘記了看和任錦軒的大頭。
將大頭拿出來,看著自己和任錦軒一張一張的合影。
任錦軒擺著一副臭臉,眼裡冷冰冰的,好像每一人都欠幾百萬似的,就連被江子笙擺出了貓娘狀的造型,還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直到最後一張,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一刻的任錦軒是鮮活的,冰冷的眼睛中也攝了,他勾著江子笙的下,吻著的脣,明明算是一個輕挑的作,可由他做出來,卻偏偏讓人甘心墜桃花潭,惟願一心沉淪。
畫面中的江子笙俏臉紅,一直延到了耳,眼睛似閉非閉,就好像在抖一般。
的怯,的都烙在畫面上。
江子笙有些恍然,隨即輕笑一聲,原來在任錦軒的面前的時候是這麼一副模樣嗎?害的跟個沒見過男人一樣的小孩,看起來十分的沒出息。
“一定是他長得太好看了。一個男的比的都長得好看,還那麼妖孽,到底有沒有天理了?”
幸好沒有給任錦軒看到這張大頭,不然的老臉可就丟盡了。
江子笙有些慶幸,但隨即又懊惱起來了。當時任錦軒可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的,早就將的這副模樣記住了。
果然,找一個比自己長的好看的人拍照片是一個失策的決定。
江子笙冷哼一聲,目卻始終沒從那張照片移開。
許久,纔將照片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小箱子裡,而後上了鎖。
箱子裡的東西都是最寶貴的東西,只能由一個人分。或許,以後也可以給任錦軒欣賞,如果能把他們都帶到大玄的話。
不過在去大玄之前,還是先將去清河居的行李打包好再說。雖然一等獎是雙人遊,但是江子笙想一個人去。
畢竟,不想告訴旁人,關於任錦軒的事。
反正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現在是夏天並沒有什麼特別要帶的東西,除了兩套服,再加上風油和中暑的藥就夠了。
反正時間不多,所以打算輕裝上陣。
……
晚飯的時候,江子笙把去清河居的事告訴江媽之後,江媽一口瓜湯噴到了江子笙的臉上。
好在湯並不是很熱,否則,江子笙一定毀了容。
淡定地拿出紙巾了臉,道:“媽,這是我十八年來中的唯一一次大獎,你敢阻攔我,我就從我們家的樓頂跳下去,跳個半不遂,讓你照顧一輩子。”
“……”
江媽頓時搐了,一直在想,這個外表乖巧的兒,到底是誰教了那麼七八糟的思想。
不過若是知道,這些都是李哲男從小灌輸的話,江媽一定會立即拿起菜刀跟李媽媽拼個你死我活……
“媽,你不用考慮了。行李和安眠藥都準備好了。”
江子笙又丟下一個暴擊。
“你哪來的安眠藥?”江媽疑地問了一句。
“肯定是非法購買的啊。”
“……”
“媽,還沒決定嗎?”江子笙放下碗筷,一臉的平靜。
“去吧,帶上阿哲一起。”
“不行!”
“不行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安眠藥和樓頂選一個。”
江媽也放下碗筷,已經退了一步,斷然不可能退第二步。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江子笙是生出來的,怎麼可能斗的過。
“好吧,那就阿哲一起。”江子笙無奈地聳了聳肩,湊近母親大人的耳旁,道:“您就不怕明年的這個時候當?”
“好啊,我剛想抱孫子。”江媽皮笑不笑。
“……”
慘敗!果然沒能鬥得過老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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