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南山將宮裡傳來的消息一一告訴給了樓樾與蘇流螢。
原來,在蘇流螢告訴寧貴妃,清慧手上那串紫檀佛珠有可能出自宮裡後,菲兒因向寧貴妃出了不恰當的主意被寧貴妃斥責,爲了不讓自己在主子面前失了信任,假裝去各宮走,暗中察探各宮主子娘娘邊可有相同的紫檀佛珠,最後,竟是讓在陳昭儀的宮裡發現了一串與清慧幾乎一模一樣的紫檀佛珠。
而這個陳昭儀在後宮最大的仇敵就是寧貴妃,兩人爲了爭寵明爭暗鬥不斷好不激烈,而去年陳昭儀也胎了一個孩子,宮裡很多人都傳言,是寧貴妃下的毒手……
所以,當寧貴妃看到從陳昭儀宮裡搜出的那串佛珠,再也顧不得其他,將押到了長信宮,招罪……
“而且,就在刺客逃獄驚京城後,也有人匿名到京兆尹揭發,說是在寧貴妃遇刺之前,看到過陳昭儀的兄長私下與江湖中人接過。就在方纔,京兆尹奉旨去陳府拿人,陳府早已人去樓空,畏罪樑潛逃了……”
說完,南山重重嘆了一口氣,“如今,一切的證據都證實謀害寧貴妃小產並於安國寺山下刺殺都是陳昭儀所爲。幕後之人揪也終於揪了出來,如此,爺就不需要再擔心小……無法向皇上差了。”
南山本想說,真兇找出,自家爺就不用再擔心小滿姑娘在宮裡的安危了,可是看到樓樾眸瞪過來,連忙改口。
聽了南山的話,似乎陳昭儀謀害寧貴妃皇嗣並買兇手殺人一事已是確鑿,但聽在樓梯的耳裡,卻覺到一不尋常的味道——
之前他們費盡心力搜查,卻什麼線索都沒有。如今,刺客一滅口,卻彷彿一下子所有的證都擺在了眼前。
他不由看向蘇流螢,後者同樣擰了眉頭看向他。
去宮裡的路上,蘇流螢忍不住開口問道:“世子爺也覺得陳昭儀是幕後真兇嗎?”
樓樾眸平平的看著前方,冷冷道:“此事皇上自有公斷,你無需再理會。”
不管幕後的真兇是誰,也不管這件事最後會是一個怎麼樣的走向,於樓樾而言,他都不想再牽扯進宮闈后妃的殘酷鬥爭中,從而到傷害。
陳昭儀一直不認罪,但最後邊的大宮綠沫經不住酷刑拷打,承認是陳昭儀買通了安國寺的知殿清慧,在殿的香料里加麝香,害了寧貴妃小產胎。事發後又買兇殺人滅口……
至此,寧貴妃小產一案終於定案。慧帝念在陳昭儀育有五公主鈴嵐公主的份上,饒了的死罪,貶爲庶人打冷宮。卻死了陳昭儀近侍的宮人,全部活活打死……
大雪下了整整一晚,也沒能遮住滿地的鮮紅,連空氣裡都飄著腥的氣息……
蘇流螢提了小半簍黑炭跟著大家後面進了冷宮。
冷宮添了新人,司設局按例給陳庶人送來了最簡單的用,無非一牀薄被,半簍黑炭,讓捱過寒冬。
進到陳庶人的房間,陳庶人已沒有再哭著喊冤了。著脊背坐在滿是灰塵的陳舊桌椅前,鋒利沉的眸冷冷的看著搬東西進來的衆人,蒼白的面沉如霜。
雖然被削位分,貶爲庶人打冷宮,可陳庶人的面上形容卻是莊嚴肅穆,帶著不容輕賤的威嚴,彷彿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昭儀娘娘。
當陳庶人的眸從蘇流螢臉上劃過時,四目相接的那一瞬,蘇流螢心裡猛然一震。
直到走出冷宮,蘇流螢的心還是抖著,全一片冰涼!
從得知陳庶人就是真兇時,蘇流螢心裡除了放下一塊大石,更是迫不及待的想來冷宮見一見陳庶人,親口問那串紫檀佛珠的由來!
據瞭解,陳庶人是京城人,的閨名裡也沒有帶著‘瓊’字,爲何的佛珠會跟阿孃一模一樣,還刻著阿孃的姓氏?
直覺讓覺得這不會是巧合。
所以,趁著來冷宮送東西,特意帶著佛珠來見陳庶人,想找機會問佛珠之事。
可是,當陳庶人的目落在上,四目相對的那一瞬,蘇流螢卻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或許,幕後真兇本不是陳庶人!
這些天裡,蘇流螢的腦子裡一直浮現著那名刺客頭領臨死前對說的話。
他說,佛珠的主子,就是要命的人。
而且,那名刺客一眼就認出了,想必,之前看過的畫像。
也就是說,有人特意下令,讓刺客要命。
而方纔在冷宮與陳庶人匆匆的一個照面,蘇流螢震驚的發現,的眼神除了鋒利沉,卻是完全不認識的形容。
看與看其他送東西進屋的宮人完全一樣,並無其他深意,更沒有恨之要命的仇恨!
如果陳庶人真是幕後真兇,是買兇要命之人,怎麼可能會不認識?!
所以,真兇一定是另有他人!
蘇流螢被自己的這個發現震驚住,冷汗一層層的往外冒——
如果真如猜測般,陳庶人是冤枉的,真兇另有他人,那麼,這個真兇確是太可怕了!
渾渾噩噩的回到司設局,正在思索著要不要將這個發現告訴給樓樾或寧貴妃時,長信宮來人,說寧貴妃要見。
蘇流螢去長信宮時,見到菲兒一嶄新的站在宮門口指揮著宮人們幹活,見過來,下一揚,拿鼻孔朝著冷冷哼了哼。
蘇流螢下心頭的雜,衝淡然一笑道:“恭喜姐姐此番立了大功,幫娘娘揪出了幕後真兇。”
菲兒不一裳是寧貴妃新賞下的,頭上的團翠珠花也是寧貴妃賞給的,還有赤金的耳墜子,襯得一彩照人,站在一衆宮人裡面,分外的打眼,不像奴婢,倒像足了宮裡的主子。
聽到蘇流螢的恭賀,菲兒心裡越發的得意,睥了一眼不屑道:“你倒是有些小聰明,可論到真正爲娘娘排憂解的,還得是我們跟在娘娘邊的老人。”
說罷,揚手冷冷道:“進去吧,娘娘還等著你呢。”
蘇流螢心裡不免惴惴——
刺客一事辦砸了。雖然如今有菲兒幫寧貴妃揪出了‘真兇’,心裡還是擔心寧貴妃會罰。
另外,心裡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將自己在冷宮的發現告訴寧貴妃。告訴,陳庶人並不是幕後真兇,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
然而,這次寧貴妃卻是出乎意料的沒有罰,反而賞了一堆東西給,有首飾,看樣式,竟是比賞給菲兒的還要好。
見此,蘇流螢心裡越發的惶然起來。
果然,下一刻聽到寧貴妃的話,的心都要驚得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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