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螢醒來,已是傍晚時分。
子還是低燒著,手上燙傷也還痛著,但想著可以繼續留在樓樾的營帳裡,的心卻前所未有的放鬆舒坦。
咬牙起,穿好來到外間。
彼時,樓樾正站在書桌前,執筆勾勒一幅雪羣峰圖。
經過這一次,蘇流螢真正覺得,樓樾真的如南山說的那般,是個外冷熱的人,對猶其如此。
所以,再看他,的眸裡沒了往日裡的清冷,不覺帶上激之。忍住的不適,悄悄去茶水間給樓樾泡茶。
餘瞄著茶水間裡忙碌的影,樓樾手中狼毫停下,眼前不由又浮現了那些竹笛子,不由心頭一滯——
原以爲,那晚在宮裡,躲進披風抱住自己,除開迫不得已,多帶著點意。沒想到,心裡本沒有在乎過自己,只有利用。的心裡也從來沒忘記過那人……
再提筆時,樓樾手腕有些穩不住,一泡濃墨‘叭嗒’掉在了畫紙上,快完工的一幅好畫就這樣毀了。
蘇流螢正好端著茶過來,見到了不由驚呼道:“啊,可惜了!”
聽了的話,樓樾心裡的怒火更甚,呼的一下將畫紙一團扔進紙簍裡。
察覺到樓樾上的怒火,蘇流螢再不敢多說一句話,連忙將茶奉上去。
樓樾端起茶杯,也要一併扔了,蘇流螢卻的幫他揭了茶蓋,那清碧芬芳的茶水,就像的眼睛,瑩瑩人!
生生的半道收手,樓樾只得就勢喝了一口,蘇流螢來不及提醒,已被燙了個滿。
‘呲!’
見他被燙到,蘇流螢連忙返端來涼水給他,卻被他嫌惡的推開,冷冷道:“滾!”
南山掀簾進來,察覺氣氛不對,連忙上前接過蘇流螢手裡的活計,“你還病著,不忙著出來伺候,先養好病再說,這些給我吧。”
南山說話的時候都不敢去看蘇流螢的眼睛,他想,若是被發現自己扔了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像對秀兒娟兒一樣,給他也咬上一口狠的……
蘇流螢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向他低聲道了句謝,出營去藥營喝藥順便找林炎。
蘇流螢找到他時,林炎正捧著醫書發呆。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寧,腦子裡全是蘇流螢的事,到了後面,他心裡對真實份的歡喜越來越,反而希就是小滿,只是宮小滿。
也許,只有這樣,他才能覺到更多的自信。但是蘇流螢,是那個才絕豔的大庸第一人,頓時覺得自己好挫敗,配不上……
坐下後,蘇流螢開門見山,誠懇道:“林炎,關於份的事,我並不是有意瞞,而是……許多往事我不想提及……還請你諒解。不管是以前還是將來,你只當我是小滿就好!”
聽了的話,格直爽的林炎瞬間就沒事了。他衝寬一笑,拉過的手,認真爲診脈,見好了許多,才放下心來。
送出來時,他想起麗姝公主的話,不由皺眉道:“其實,今日麗姝公主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之前與樓世子拒婚一事鬧得滿城風雨。如今再留在他邊,是不是容易讓人詬病?”
蘇流螢苦一笑,“如今,我還顧得了其他嗎?我只能先尋求一個安立命之所,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回營後,樓樾與南山都不在。
趁著營沒人,蘇流螢來到隔間後面,翻出包裹,想檢查一下盒子裡的竹笛有沒有燒壞。
可是,翻遍了所有地方,都不見盒子的影子,小臉一白,頓時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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