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看過去,見燕風緩緩睜開了眼睛。
似乎是生著病的緣故,視線辨別了幾秒才開口,“小宛,你來了?”
“嗯。”林宛白點點頭,連忙問他,“燕風哥,你現在覺怎麽樣?”
“還行,這點小病不算什麽,別聽雲崢誇張!”燕風衝微笑。
林宛白知道他這樣說是不想自己擔心,眉間不擰出了個小疙瘩。
“傻丫頭,別擔心,真的沒事兒!”燕風見狀,笑容更深了些,嗓音有些啞,“我這麽多年的兵不是白當的,明天早上起來就什麽病都沒有了!怎麽樣,回鄉下住的幾天還好?”
“嗯……”林宛白輕聲。
低頭的視線裏,的手還被燕風握著,已經有了微微的汗。
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霍長淵剛毅的廓……
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林宛白猛地回自己的手,借由著起的作來掩飾自己的異樣,“燕風哥,你喝點水吧!”
手上的消失,燕風眼底閃過一落寞,隻是很快,稍縱即逝。
林宛白扶著他坐起來,按照蕭雲崢臨走時囑咐的,將藥片依次給他吃了。
“燕風哥,你現在虛弱再多睡一會兒吧!”重新扶著他躺下,將枕頭放平,“我在這裏守著你,有什麽事你就喊我,等後半夜你退燒了,我再到客房裏睡。”
說完,林宛白拿起空杯子準備再倒一杯。
“小宛……”燕風在後麵喊。
“嗯?”林宛白回頭。
看到燕風一瞬不瞬的著自己,不知是不是發燒的緣故,裏麵的神有很深的糾結和掙紮,“其實我很想問你一年前為什麽沒有出現在機場,沒有跟我去國。可同時我又很慶幸……”
“我比你大十二歲。”
“又是結過婚的,還帶了個兒子,而你還是這樣好的年紀,我怎麽忍心啊!”
林宛白雙手攥起來,“燕風哥,我……”
張了張,卻忽然之間發現自己不知該說什麽。
這一年的時間並不長,卻也不短,發生了些不可逆轉的事。
燕風等了半晌,也沒有見出聲,自失的笑了笑,“你看好端端的我提這個做什麽,藥勁上來了,我先睡了。”
…………
第二天早上,林宛白離開時燕風還沒有醒。
在廚房裏熬了一鍋粥,給他留了張字條讓他醒來以後喝。
匆匆忙忙的趕上公車,好在沒有遲到,林宛白氣籲籲的到公司打完卡,從包裏出手機嚇了一跳,上麵好幾痛未接電話,而且都是來自同一個人。
昨晚怕打擾到燕風休息,將手機的震也改為了靜音……
正猶豫著要不要撥回去時,電話又打進來了。
林宛白忙不迭的接起,線路那邊的霍長淵立即沉聲:“昨晚給你打電話怎麽沒接?”
“睡著了……”咽了咽。
忽然想到曾經被破過的經驗,又張問,“你……來我家了?”
“沒。”霍長淵道。
聽到他否認,林宛白鬆了口氣。
霍長淵似乎也在公司裏,旁邊有下屬過來恭敬的讓他給文件簽字的聲音,然後丟給了一句,“下班我接你,一起買菜回去吃。”
林宛白掛了電話,心有餘悸。
一整天滿滿的工作,早會結束沒多久,燕風給發了條信息說粥都吃了,還特意發了張空鍋的照片過來,回了句讓他好好養病,就又專心投工作裏。
快下班的時候,是每天最清閑的時候。
手頭的工作都忙的差不多,周圍的同事們開始開小差,男的聊的大部分是車,的聊的基本是化妝品和奢侈品,尤其說到最近比較火的一些牌子。
椅子被人拍了拍,旁邊同事湊過來,“小白,你是不是戴了條芙尼的鑰匙項鏈,給我們看一眼!”
“呃,我的是高仿的……”林宛白尷尬。
霍長淵送給項鏈這麽久,到現在還擔心會被人搶走。
“沒事,高仿也看看!”同事不在意的說。
林宛白見狀,也不好拒絕,抬手將外套的拉鏈拉開,向脖頸時心裏一驚。
原本冰冰涼涼的不見了!
林宛白一下子驚慌了,心裏直往下墜,向來都是妥帖的藏在領裏麵,可是現在來回了好幾遍,禿禿的什麽也都沒有。
“以後走到哪裏都必須戴著!”
“時時刻刻把它掛在脖子上!”
“洗澡都不許摘!”
……
霍長淵霸道的命令猶在耳邊,林宛白覺心慌氣短。
這時已經到了下班點,所有格子間的同事都起收拾東西離開,也隻好跟著一起走出辦公室。
磨蹭著腳步出來,想試圖躲避,可那輛白的路虎赫然停在路邊。
…………
廚房裏的水聲停止,然後是燈滅掉。
林宛白慢慢的從裏麵出來,沒有進客廳,隻是停在了那,眼角餘瞥著沙發上煙的霍長淵,支吾了下,“呃,我先上樓洗澡……”
霍長淵蹙眉,看著悶頭往樓梯走的影。
從到公司接時,就顯得很不對勁。
在菜市場很快就買完了菜,幾乎都沒怎麽挑,進門以後,就直接拎著菜進了廚房,之後全程都低著頭,每每和他目撞上時都慌的別開。
“過來。”他衝著喊。
“……怎麽了?”林宛白停在那。
“過來!”霍長淵重複了句。
明顯略沉的語調,林宛白隻好鬆開樓梯的扶手,默默的走過去。
過程裏,霍長淵沉斂幽深的眼眸始終像是把鎖一樣盯著不放,以至於都有些站不穩。
“你怎麽一直不外套?”
林宛白眼神閃爍了下,“空調開的有點冷,上樓再……”
“現在了吧!”霍長淵彈了彈煙灰。
林宛白咬,隻好著頭皮拉開了拉鏈,將外套拿在手裏。
霍長淵黑眸瞇了瞇,“你手捂著脖子做什麽?”
“沒啊……”林宛白張的吞咽。
霍長淵站起來,高的優勢令陡然間就變得渺小。
然後他手,扯開了覆在領口的手,眉眼漸漸沉下來,“項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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