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沒念過書,更不會作詩!你執意要去,不就是想讓在眾人面前丟臉,做你們席間的篾片麼!何必還做出一副為好的樣子!」沈溪冉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什麼事都是慢慢學起來的,誰還能一生下來就會作詩不?」傅湘兒不想再同喋喋不休,於是拉起顧雲聽的手,勸道,
「雲聽,你聽我說,是太子殿下抬舉我們,才會送梅枝來。沒有誰得了這種機會還心甘願拱手讓人的,你一次兩次不去,人家覺得有可原,可若是每次都不去,他們就會覺得你是不給太子殿下面子。你不去赴宴是小,可得罪了太子殿下可就是大事了!」
「可是三姐姐,我真的很想去,你是府里最疼我的,算我求求你,好不好?」沈溪冉也拉住了顧雲聽的另一隻胳膊,撒似的晃了晃。
「我還沒有收到梅枝,你想去,還不如去求求二姐姐,肯定收到了。」
「二姐姐怎麼可能不去?再者今早我明明看見大哥替你收下梅枝了,想來是他有什麼事耽擱了,還沒送來呢。二姐姐你就行行好,把梅枝贈與我吧!」
沈溪冉話音剛落,暖閣里就傳來了小鸞略顯刻意的咳嗽聲。
「……」
這丫頭是真當傻唄?
顧雲聽抿了抿,頭也不抬,「那你來找我有什麼用?該向大哥去要才是。」
「你不答應,大哥他不會給我的……」
「我就是答應了,他也不可能給你。」
顧雲聽打斷的話,看向的眼神也有幾分浮於表面的憐憫,「我頭上這傷怎麼來的,你不知道麼?你親堂妹要我的命,你姑媽手下的丫鬟又往絕路我,這會兒你又來我這裏要太子府的梅枝,你覺得我能給你麼?」
「們是們,我是我!咱們姐妹一場,你難道不知道我與們一向形同陌路?們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我來承擔?」沈溪冉扁了扁,委屈極了。
「這話你和大哥說去。你我姐妹一場,難道你還不知道,這家裏我最怕的人就是大哥麼?我可不敢說。」顧雲聽毫不為所。
「溪冉,是你的東西自然就是你的,既然沒這個命,也就別整天癡心妄想了。別說是雲聽自己做不了主,就是自己做得了主,不想把的梅枝轉贈給你,你還能搶不?前些年只是你運氣好佔了便宜,別真覺得自己了誰的眼,能一步登天。」
「你覺得自己去不去有什麼要的麼?論才藝,誰搶得過顧月輕的風頭?論長相,第一人的頭銜早已落在你家星夢妹妹頭上,雖說是家中庶,又無一技之長,去不詩宴,卻也比你強些不是麼?何況咱們大祁水靈好看的孩子比比皆是,你認為自己能排第幾?」
「你以為你去了就能博得哪位公子的眼、攀上高枝兒?想什麼呢。」
傅湘兒手拈帕子虛掩著角,一連串針尖般鋒利的話說得沈溪冉毫無招架之力。
看似是照顧沈溪冉的面子,忍著不敢笑,卻本只會適得其反,讓人覺得更加諷刺。
「傅湘兒!你、你欺人太甚!」
沈溪冉被堵得憤死,眼眶卻更紅了,淚水止不住地落在手背上,很是凄慘,「三姐姐,你就由著這樣兌我?你明明是這世上最心疼我的人,為什麼不幫我說話?!」
……有事嗎?
顧雲聽抬眸淡淡地瞥了一眼,不替原主到一陣悲涼。
原來沈溪冉自己也知道原主對好?
可又做了什麼?
背後不止一次用最嘲諷的語氣,竭盡所能地詆毀奚落這個「世上最心疼的人」?
活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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