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陸挽棠會在這個時候發,所以都被這個事嚇了一大跳。
關鍵時候,還是盧國夫人反應最快:「趕送到產房去,然後太醫和穩妥都過去。」
在盧國夫人說出這句話之後,眾人作才像是回過神來。
良妃更是一疊聲的連忙吩咐人去請蕭翀回宮。
所有人都因為這件事忙得團團轉。
而就在這個時候,長孫婉混跡在人群中,也湊上去關心陸挽棠。
只是臉上的擔憂卻並沒有到達眼底。
長孫婉十分殷勤的說:「我去膳房準備好參湯。」
參湯這種東西,那是在急的時候要救命的。
一提起這個,眾人頓時都覺得:陸挽棠這一次恐怕真的是十分兇險。
所以一個個的臉都或多或的有了變化。
良妃卻呵斥了一句:「就算是準備也不是急用,不過是防備不時之需。與其費心思準備那個,倒不如準備一碗熱熱的湯。」
畢竟陸挽棠本什麼都沒有吃。
所以急需補充一下,力。
陸挽棠看著眾人圍在自己邊著急忙慌的樣子,反倒是漸漸冷靜下來。
說句不好聽的,這麼久以來無時無刻不在準備著迎接這一天的到來,又有什麼好怕的?可能會發生什麼也早就心知肚明。
退一萬步說,真的到了最兇險的時候,也早就安排好了後面的一切。
陸挽棠深吸一口氣,拔高聲音說了一句:「一時半會兒還沒那麼快,都慢慢來,不著急,膳房那頭他們送一些好消化的飯菜來。」
「直接送到產房去。」
說完這話,陸挽棠又看了一眼盧國夫人和諸位妃嬪:「今天誰都還沒有用飯。你們也不著急,先在這裏陪著老夫人用飯,然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不必特意過來。」
陸挽棠甚至還有功夫跟盧國夫人說一句:「您老人家也千萬別擔心,一切早就準備妥當了的,如今還有陛下回宮坐鎮,不會出什麼事。您就等著就是。」
盧國夫人聽著陸挽棠這話,看著陸挽棠這樣的神,一時之間都有些啞然。
最後又不得不佩服陸挽棠: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能如此有條不紊的層層吩咐,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最後盧國夫人只能說一句:「你只管安心生孩子。」
陸挽棠各都代完了,這才坐上轎子,匆匆的去了產房。
良妃地跟著陸挽棠。
陸挽棠勸:「良妃姐姐就別跟著心了,你子不好——」
良妃卻不肯走開:「這個時候我不陪著你,誰陪著你?」
陸挽棠也就沒有再堅持,事實上這會兒肚子裏時不時的就會陣痛一下,本就分不出太多的神來管這些事了。
甚至陸挽棠會有一點恍惚。
這孩子這麼著急出來,是想做什麼呀?
難道知道自己的姨媽今天是好日子,所以迫不及待的要出來看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個湊熱鬧的。
如果陸挽棠也擔心,因為這件事反倒是讓陸挽梅的婚事蒙上一層影。
畢竟陸挽棠也實在沒有把握自己能夠母子均安。
要真出點兒什麼事兒——
傳出去也不好聽。
陸挽棠嘆了一口氣,聽得旁邊的良妃心都揪起來了。
良妃趕勸:「人總要過生孩子這一關,不會有事兒的,宮裏這麼多的太醫呢。」
陸挽棠卻想:話是這麼說,可是宮裏這幾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哪一個不是兇險萬分?
也就一個蕭承瑞順順噹噹的。
陸挽棠到了產房的時候,膳房那頭,已經將一碗熱的湯麵送過來了。
這個時候膳房也是知道該準備些什麼。
熱湯麵不僅好消化,而且能夠讓人子暖和,有力氣。
而且吃起來也不費勁兒。
適合這種急的時候。
之前陸挽棠本來還覺得自己有點,可是這會兒真看著一碗熱湯麵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不管這碗熱湯麵到底有多可口,卻發現自己一點胃口也沒有。
加上陣痛的原因,陸挽棠死死地皺著著眉頭。
就這麼著筷子,好半晌也不知該從哪裏下筷。
陸挽棠索又將筷子放下了。
良妃在旁邊看著,心急的要死,卻還是只能耐著子勸:「雖然都這個時候了,可是該吃還是得吃一點。」
「要是不吃的話,回頭生孩子哪有力氣?」
良妃說的這個話有道理,陸挽棠勉強點了點頭,終於挑起一筷子面往自己裏送。
因為今日非比尋常,所以今天的麵條膳房特地煮的爛了一些。
陸挽棠也不需要費什麼力氣,就吃了小半碗,不過也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海棠就在旁邊低聲勸:「好歹再吃兩口,喝點兒湯。」
於是陸挽棠就又吃了兩口,喝了幾口湯。
這個時候白三爺也過來了,白三爺看著陸挽棠皺著眉頭強行往裏灌的樣子,趕就阻攔:「吃到不就行了,保證有力就行,不用吃得過飽——」
陸挽棠一聽這話就像是得了赦令,趕就將筷子放下了。
而後白三爺上前來診脈,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過卻也擔心地說了句:「現在這樣的況,最擔心的,就是胎位的問題。」
陸挽棠當然知道胎位不正會帶來什麼後果,可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辦法。
一切都只能看天意。
陸挽棠點了點頭,神平靜:「就看老天爺的意思。」
白三爺也是點頭:「我再開一碗催產湯。」
又叮囑陸挽棠一定要保存力,現在還遠遠沒有到正式開始生孩子的地步——
陸挽棠對於這些早就背得滾瓜爛,只不過事到臨頭還是忍不住會有一點張慌就是。
陸挽棠輕輕的呼吸,慢慢的將自己的心調整過來。
然後就這麼靜靜的等著。
沒過多久,蕭翀領著蕭承瑞就急匆匆的過來了。
爺倆從宮外回來,手裏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蕭承瑞一見到陸挽棠,就立刻從包里掏出了東西來:「母妃快嘗嘗。」
他手裏拿的分明就是陸挽棠之前說的杏脯。